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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议会的演讲

奥古斯特·倍倍尔

1911年11月11日
木东 译


  速记式报道,第12任立法会议,第2次会议,1911年11月11日。第268卷,自第780页开始。
  译自彼得·弗里德曼(Peter Friedmann)编辑:《德国社会民主党政治方向之争的材料》(Materialien zum politischen Richtungsstreit in der deutschen Sozialdemokratie 1890-1917),1890-1917,第二卷,法兰克福,1978年,第690-6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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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还有人声称:社会民主党在从事煽动,并且要求那些有义务服兵役的人拒绝遵守征兵令。这个党甚至在战争情况下以大罢工作为威胁。特别是,豪斯曼(Haußmann)先生在那里解释了他的党内好友威默(Wiemer)的话,尽管威默对此一句话都不曾说过。(左边[1]喊道:是的!大罢工!)您不必为此感到骄傲,威默先生,您也是如此。(笑声)我想告诉您,您说的完全不对。而且如果埃尔茨伯格(Erzberger)议员认为:编辑道米格(Däumig)在一次演讲中支持了大罢工,随后《前进》[2]杂志在一篇文章中赞同了这样的观点,并要求人们应该拒绝遵守征兵令——那么埃尔茨伯格议员的主张是轻率的,他不能为此提供丝毫的证据。《前进》未曾刊登过类似文章,它自始至终都对此保持保守态度。他知道,那些观点,比如道米格同志会说出口的那种观点,不是党的意见。(正确极了!——来自社会民主党)决定大规模和平示威的特雷普塔[3]决议也确实不包含这种内容。这项决议的基础,是党多年来一直采取的立场。(正确极了!——来自社会民主党)如果说埃兹伯格议员提到基督教社会党委员会这一事实,该委员会据称背后有一个一百五十万成员,将社会民主党的行为冠以德国人民和祖国的背叛,那么他做到了。因为他从这个假设出发:即道米格呼吁在发生战争时发动大规模罢工并且这是党的普遍观点。对此表示的抗议,就如同对着空气的挥剑。若《前进》杂志的所为果真如埃尔茨伯格议员假设的那般,则刑法第112条将适用,其中规定:
  要求或鼓动德意志陆军或帝国海军的士兵拒绝服从上级的命令,尤其要求或鼓动处于休假期的人不遵守兵役制,将被判处最高两年监禁。
  这规定十分明确清晰。因此,反对《前进》是不可逆转的。如果检察官渎职,将被判有罪。如果他们不进行干预,那么战争部将要求检察官下令。(质问)从统治阶级和国家的角度来看,这原本是检察官的一次渎职;如果可以的话,检查机构当然会干预。
  现在我来谈谈发生战争时的大规模罢工问题。确实,道米格先生在有组织的党同志集会上发表了关于摩洛哥问题的演讲。据信,他在这场演讲里说道:将来不再能够像以前那样,只做演讲,而必须问这个问题:在紧急情况下是否不应该使用其他手段,例如大罢工。没有关于聚会性质的辩论。道米格同志的讲话不仅引起了检察官的注意,而且引起了资产阶级的注意。人们不仅对道米格同志怀有极大的仇恨,而且正如埃尔茨伯格先生今天所说的,对整个社会民主党怀有极大的仇恨。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耶拿政党大会上提出大规模罢工问题的原因,在那里我做了关于摩洛哥问题的演讲。埃尔兹伯格议员先生说,我在扳转人们对这个问题的意见方面非常熟练。他这么说的前提只能是他不遵守耶拿政党大会的协商结果,或者他不知道耶拿政党大会的记录,因为若不是这样,他只能做出违背常理的判断。(正确极了!——来自社会民主党)我并没有在扳转人们对这个问题的意见方面非常熟练,而只是当表达被允许时,抓住了牛角罢了。我说过:我们之中的有一位同志,他在战争中发表了支持大罢工的言论,却被新闻界利用,用来煽动对党的仇恨,并且将我们描述为一个全体一致决定在战争时采取大罢工的党。我已进一步解释了:我们认为在耶拿这里没必要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因为该党在战争状况下的大罢工问题早已得到解决。但是在此事公开讨论之后,让我们说说我们当时都做了什么、决定了什么。这在1907年8月在斯图加特举行的国际社会主义代表大会上已是无数次了。我要指出:自1892年以来,各种国际大会都在讨论大规模罢工和战争期间的军事罢工问题。第一次是荷兰代表要求战争爆发时进行大规模罢工和军事罢工。现在,从1892年到1907年,德国社会民主党通过其代表以最明确的方式宣布:我们不接受此类建议。(听啊,听啊!——来自社会民主党)我们经常一致反对这些决议。这个问题在斯图加特的国际会议上被再次提出。法国代表,英国代表和大多数在那里设有代表的国家赞成在军事和战争问题上通过的决议中应包括一句话:如果发生战争,工人将不得不以大规模罢工来应对。在此,我代表我的党的朋友,并代表党,一致声明:我们不接受这项决议。如果你们想通过它,可以,但我们会抗议。人们会说,如果你们德国人作为最强大的国家之一抗议这样的决议,那我们当然不会提出同样的建议。为此成立了一个委员会,经过长时间的谈判,委员会成立了一个小组委员会。这包括三名德国人,议员V.佛尔玛(V. Vollmar),前议员哈瑟(Haase)博士和我。然后,我们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其中关键的一句是:“每个民族都应该使用最有效的手段宣布自己免受战争的爆发(之影响)”。最有效的手段!(听啊!听啊!——来自社会民主党)
  也就是说:如果你们德国人在战争中不能或不想参加大规模罢工,那么你们就没有义务参加。
  那就是将要走的道路,先生们,这条道路意味着,在战争中党不会有大罢工的念头,不会与大罢工扯上关系。我认为有必要澄清这一点。我认为再没有哪个议员像埃尔茨伯格议员先生那样熟悉社会民主党及其决议的情况——威默议员和豪斯曼一无所知,对此我毫不惊讶。(笑声)对他们来说,社会民主党的党内关系如同一个波希米亚的村庄。(哄堂大笑)他们(朝向中间)也只熟悉那里了。(左边喊道:那是前联邦合作社所做的!——社会民主党的喊话)您在这里骗了10年!(暴风雨般的笑声——左边叫喊着)先生们,如果您们在这里互相指责,那您们我来说就像那些相遇时互相嘲笑罗马预言家。(正确极了!——来自社会民主党)因此,先生们,在以这种方式重复,并且被这些谎言般的指控之后——我只能这么如此称呼——将会在针对我们党的竞选活动中表现出来,我意识到把这件事做好是我的职责。倘若今后有谁,在我把这件事摆在议会和国家面前之后,再次针对我们提出这种主张,那他就是个诽谤者,他的作为违背了理智,我希望我的同志们会知道如何惩罚他的诽谤。(来自社会民主党的热烈喝彩。)

原文链接:https://www.marxists.org/deutsch/archiv/bebel/1911/11/11.html




[1] 由于缺少语境,这个“左”可能是左边席位,也可能指左派。──中译者注。

[2] 德文名:《Vorwärz》──中译者注。

[3] 特雷普塔:Treptower──中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