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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朗基致卡·马克思[1]
1862年1月22日
毓才 译自 收藏于巴黎国立图书馆中的手稿
亲爱的马克思:
我请您替我向那些对可怜的囚徒们始终保持怀念的朋友致以热烈的感谢。在今天的法国,革命一词和革命事业早已被遗忘,至于关心那些坚持为革命而牺牲的笨蛋,那也不是时髦。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如此健忘,您和您的朋友们便是个证明。这样的证明通常并不多,但可慰的是物以稀为贵。
我没有读到附着四十法郎的那封信,因而我并不明瞭募捐者的意图,也不愿自作主张地支配这笔钱。这是我所不喜欢摆脱的一种顾虑。我宁可向您说明情况,请您作出决定。
肖梅特服刑六月已满,获得了自由。最近有人为他在排字工人中进行了成果颜丰的募捐,他的老板对他也很关心,因而工作有了保证。赛尼克还要在圣珀拉惹坐牢五个月。他没有家累;他手头有工具,雕刻手艺相当高明,囚徒干活虽然受到剥削,毕竟还能挣点钱。
舍贝尔夫人的处境可惜就不同了。她在圣珀拉惹身无分文,离刑满还有十一个月。更可怜的是她那十五岁的女儿,在当局为逼供而徒劳地进行的威胁、侮辱和折磨下,她被迫逃到布鲁塞尔,孤身一人,生活无着。这两位不幸的妇女的勇敢和坚定可以作许多男子的榜样,如果您没有更好的意见,我以为把这笔捐款交给她们是最恰当的了。十个法郎给母亲,二十法郎给没有监狱一日三餐的女儿,您对这样分配有何想法?请作出决定,并把决定告诉我。
虽然法律并不禁止,我们的诉讼记录竟在巴黎找不到印刷商发表,您对此能相信吗?该找的人都已经找过,他们一听到我们的建议就汗毛直竖。一些人是由于憎恶,多数人则出于害怕。这种普遍的愚蠢令人不可思议。我想大概在全法国也找不出一个人有足够的胆量来印刷这份诉讼记录。堕落已到了何等的地步,我们能从这个深渊中脱身吗?
您是否知道我在8月间病了,长了一个性质不明的瘤子,就连医学院也拿它没有办法!四名医生居然有四种意见!由于病情严重,我于8月18日搬到监狱的附属医院,在那里动了手术。9月8日我又回到监狱,卧床不起。瘤子没有变化,还是老样子,就这么拖着。我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发展。也许正是这一意外之事使我没有被迁到中央监狱去。
亲爱的马克思,请接受我最友好的祝愿,再次向您的朋友致以衷心的感谢。
奥·布
[1] 这是目前所能找到的布朗基致马克思的唯一信件。关于马克思为布朗基进行的募捐活动,可参看彼。费多谢也夫等著《卡尔·马克思》1980 年三联书店版第435—437 页。——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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