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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
尼·布哈林
1922年12月3日
原文原载于1922年12月3日《真理报》。中译文来自《布哈林言论》三联书店1976年版。
俄国的苏维埃政权从事建设已经第六个年头了。俄国无产阶级的新的苏维埃国家制度正在成长和发展。在西欧，王位相继倒塌，王冠纷纷落地，内阁不断改组，内阁更迭的现象经常发生。在俄国，掌握在无产阶级最优秀的和久经考验的领袖们手中的无产阶级政权正在巩固。
资产阶级的大学科学把国家政权淹没在神秘主义的气氛中。俄国工人阶级撕下了这件神秘的罩衣。它摧毁、打碎和破坏了资产阶级的国家；它消灭了帝国主义的军队，废除了资本主义的纪律；它把国家机关的物质部分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它按照新的、自己的方式着手安排和分派人员。它以自己的面貌、按自己的方式着手建设新的国家，培植和抚育这个国家，保卫和巩固自己的政权、自己的专政。这是它的首要的和基本的任务。只是在红军把白卫军队赶入黑海以后，它才彻底地解决了这个任务。
即使在目前，在我们庞大的管理机关中也还有大量不合理的现象。但是如果我们回顾一下，并且把现在的情况同过去的情况对比一下，那么差别将是巨大的。我们已经有了系统工作、分工劳动和认真各司共职的起码基础，以代替斯莫尔尼宫的忙碌和混乱，代替偶然人物作出的偶然决定，代替“突击任务”。我们有了纪律严明、坚忍不拔和训练有素的军队，以代替训练很差、光凭一时的热忱和革命激情的缺乏组织的赤卫队战士。苏维埃共和国的红军士兵的制服取代了红军战士的褴褛衣衫。
以前，新的秩序是靠临时性的命令和各地的地方管理机关来维持的。现在有了法院。有组织的、经过整顿的、系统的立法，代替了制定法令的杂乱无章的现象，这些法令过去多半是一些传单和要求采取较有组织行动的号召。无怪乎在我们这里已经出现了一系列“法典”。革命的法制、社会生活的一切最重要机能的正规化已经成为事实。“中央”和“地方”的问题总的说来已经解决；在中央和地方各政权机关相互关系中的异常的、有时甚至是骇人听闻的混乱现象，已为多少明确的、明文规定的相互关系所代替。行政工作人员，即无产阶级的管理干部已经成长壮大，并得到了训练。如果说从前在县里是由急性子的水兵同志或带枪的工人（他们今天到东，明天到西；白天办公开会，夜间为了躲避敌人而藏身和露宿在苇丛里）进行管理，那么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数量相当可观的无产阶级干部，他们是有经验的、正规工作的、熟悉本行业务和训练有素的新俄国的真正主人。
国家机关的这种巩固是和我们在国内战争中的胜利同时发生的。经常像烂泥塘那样动摇的基础变成了苏维埃政权的花岗石台座。残酷的国内战争反过来为国内和平即无产阶级支配下的国内和平所代替。资产阶级顺从了。农民（它的富裕阶层，有时还有它的中等阶层曾经反对过无产阶级）在新经济政策的条件下服从工人阶级及其政党的领导了。工人阶级队伍中的种种摩擦（这些摩擦基本上是由于经济的破坏和国内战争的重担所引起的）随着经济开始全面好转而逐渐消失了。这样一来，就在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通过自己的先锋队即无往而不胜的共产党实行统治）的基础上达到了各阶级和准阶级的新平衡。
随着国家机关的改善（这是无产阶级组织性的总的表现），也为国内的经济恢复和生产力的提高创造了某些组织前提。新经济政策在现在就能够组织的经济部门和无产阶级经济组织还不能立即控制的那些经济部门之间确定了正确的比例。新旧刺激因素的结合（在旧的刺激因素从属于无产阶级国营经济的情况下），为经济发展规定了正确的、适应当前条件的范围。我国经济的前进运动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开始的。恢复中的农业正在为轻工业的恢复创造基础；从这一环节开始一环扣一环地恢复其他的工业部门。域市重新发展起来，全面的修理、刷新和物质生活环境的整顿开始了。不管摆在无产阶级面前的任务多么困难，这些任务是可以解决的，而且大家都满怀信心地认为它们将得到解决。税收、整个财政、币制的健全、非生产性开支的减少（首先是“廉洁行政”）、重工业的振兴等等——党把所有这些问题都提上了议事日程，并将予以解决，而且也一定会解决。
国家在存在的第六个年头走上了前程远大的康庄大道。它在全世界面前已作为一个最大的强国出现；红色的旗帜在地球六分之一土地的上空飘扬。工农国家整个机体的血液循环畅通无阻。“觊觎政权的人们”，从皇室余孽到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变成了外国小酒馆里的可怜不堪的常客。他们的贫困不过表明了另一个方面——苏维埃俄国以及创立和领导庞大的新国家机器的党的力量的“异在”。国际无产阶级的最好的堡垒、被压迫殖民地的希望和支柱——苏维埃俄国正在向新的胜利迈进，并以青年人的目光盼望着前所未有的、极其美好的未来。
感谢 佐仓绫奈 收集、录入和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