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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俄共（布）党内的争论
（1925年4月3日在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扩大全会上的报告）
尼·布哈林
江显藩 译 梅明 校
本文是《真理报》编辑部对布哈林的这一报告所作的简述，根据1925年4月9日《真理报》第81号翻译。中译文来自《马克思主义研究参考资料》1981年第43期。
在谈到俄国共产党的争论时，首先需要讲的是，问题不在于人，而在于某种政治路线。
在共产国际内，一方面有右的社会民主主义的危险，另一方面有极左的倾向。甚至有右派分子同托洛茨基主义的联盟（例如克雷比赫在全会上的发言）和极左分子同托洛茨基主义的联盟（例如博尔迪加对托洛茨基主义的支持）。所以可以断定确有聚集力量反对共产国际正式路线的企图。因而，俄国共产党内反对派问题就成了国际问题。俄国共产党和共产国际的内部事务有时被敌人和半敌人所利用。叛徒们支持共产国际队伍中的机会主义分子，这是各种社会力量相互作用的客观结果。此外，有一种“重感情的共产党人”，他们不是从政治角度看待事实，而是纯系感情用事：说什么托洛茨基同志是这样一个有才能的同志等等。
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分析俄国共产党中央政策的正确和反对派政策的错误。
托洛茨基主义突出的特点是对农民的意义估计不足和对国家机关估计过高。在战时共产主义时期，这种特点并不危险，但是，新经济政策要求采取另外一些方法，更细致地分析问题，改变对农民的态度，把农民经济的经济因素提到第一位。
许多同志认为，托洛茨基主义不过是孟什维主义而已。这种观点是太简单了，因而是不正确了。必须把托洛茨基主义看作一种特殊现象。一种特殊理论，但只有分析具体问题才能做到这一点。俄国共产党内最近的一次争论恰好是党在农民问题上采取新方针时发生，这不是偶然的。
现在是新的经济形势，新的社会条件，这就决定了新的政策。
托洛茨基主义表现在下列一些问题上：（1）“工业专政”，（2）计划经济，（3）托拉斯的价格政策，（4）货币改革，（5）社会主义积累和反对私人资本的斗争。某些同志问：在不采取组织措施的情况下能否消除在这些问题上的意见分歧。不行，这是办不到的，因为所进行的不是书本上的争论，而是有关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践的、生命攸关的问题的争论。
最近，工人阶级和农民的关系在国家经济生活普遍发展的基础上出现某些紧张的情况。作为买主的工人阶级和作为食品出卖者的农民的利益的矛盾在某种程度上引起了农民的不满情绪。国家的生产力迅速在发展；但是仍然有失业现象。
农民变得更加积极和更加独立了。它要求参与国家的政治生活。发展过程孕育着工人阶级和农民之间结合的破裂的危险。因此，必须从两方面找到政策的新方法。首先，农民经济应当从国营工业方面比从资本主义经济方面得到更加便宜的商品。其次，所需要的不是两个阶级的专政，而是用和平政策的方法即采用适应于新的阶级关系的方法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争论是在销售危机、货币极度贬值和存在着城市完全脱离农村的危险的时期开始的。解决这个问题是专政的生命攸关的问题。托洛茨基说，经济中缺乏计划性是病根，他主张加强计划经济的因素，把这看作是唯一的挽救办法，他认为降低价格政策问题和货币改革是次要的问题。
俄国共产党中央对形势是另外一种估计：它认为货币改革问题和降低价格问题是最重要的问题。计划性应当首先表现在工农业之间正确比例的恢复上。要求工业对财政的专政——这就是不懂得工业是依赖于销售市场、依赖于农民的。托洛茨基和反对派不懂得商品经济对于小生产者的意义。但是，所有这些错误的根本原因是对农民估计不足。托洛茨基声称，他过去对革命动力的估计在十月革命中完全得到了证实，——这就是托洛茨基的《十月的教训》序言中的最主要的东西。对农民估计不足是同不断革命的理论紧密地联系着的。
报告人接着分析了这个理论，并证明说，实际上俄国革命不是像托洛茨基所预言的那样发展的。他的策略和口号是不正确的。
党应当克服托洛茨基的倾向。俄国共产党中央实行列宁的政策，总是适应新的条件，但不脱离托洛茨基和反对派所攻击的列宁主义原则。
关于老近卫军的争论和依靠青年党员的要求，目的是要使受托洛茨基主义熏染了的青年同志与老近卫军对立起来。托洛茨基关于派别自由的要求所要达到的，也仅仅是针对着老近卫军的一种战略目的。
托洛茨基主义的另一个基本错误也是对党的领导作用估计过低和对国家机关估计过高。党应当对这些倾向进行最坚决的斗争。一些外国的同志，他们不分析托洛茨基主义的问题，但是在散布谣言，结果都失败了。俄国共产党已进行了反对托洛茨基主义的思想动员。党已征收了千百万无产者，而现在党内托洛茨基分子只有一小撮，他们是屈指可数的。党已取得了辉煌的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并且只是在此以后才采取了组织措施。
俄国共产党中央认为进一步反对托洛茨基主义是自己的职责。党不抱任何幻想。党知道，尽管苏联得到了承认，但出现新的矛盾是可能的。苏联的巩固，在资本主义各国将增大布尔什维主义的危险性，这就有同资产阶级发生新冲突的危险。因此，党的领导机关的绝对统一和纪律是必需的。
报告人在结束语中请求支持中央反对托洛茨基的措施。（长时间鼓掌）
感谢 雨宫花凛 收集、佐仓绫奈 录入并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