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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佩克特的作用

(1958年1月22日)



  在你和斯佩克特会面以后,你就能把我以前向你提供的材料的漏洞弥补起来。根据我的回忆,斯佩克特关于他在托洛茨基主义运动早期发展中的作用的叙述,在每一点上都是符合事实的。
  关于你12月25日的来信,谨就下面标号的各节,简述如下:
  (一)我的确听说过,早在1925年,斯佩克特就不愿意谴责托洛茨基。因此,他同情托洛茨基,或者至少是在这个问题上表示怀疑的公开表现,要比我早三年。但是,在1928年初我在纽约同他谈话以前,我和他没有联系,也不知道他的思想发展情况如何。
  (二)我在共产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之前,与1928年在纽约同斯佩克特会面,会面情况我还记得很清楚。我确信,那是在2月间,在他以加拿大兄弟代表身份来参加当时的美国党的全会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度过整整一个晚上,坦率地讨论了我们对俄国事态的怀疑和不满。但是我们当时谁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没有制定做任何事情的计划或决定。但是,可以有把握地说,我们在1928年2月的这次会面中所互相倾吐的思想,为第六次代表大会期间我们在莫斯科的接近,铺平了道路。
  事实上,早先在纽约同斯佩克特的会面,在我的脑海中,始终记忆犹新,我也曾多次提到它,所以,在我接到你的来信时,我竟以为我在先前给你的某一封信里已经作了充分报道。但是我把从乡下回来以后所写的信件检查了一下,发现我仅仅简短地提到这件事(在1956年2月3日)。我认为,你同斯佩克特会面,查明了有关美国托洛茨基主义起源的这一重要细节,这是一件很可喜的事情,也有助于历史的准确性。我很高兴你给我一个机会来弥补我的疏忽,证明斯佩克特的报告。看来,他的回忆和我的回忆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我们在纽约会面的时间,但是,会面本身则是没有疑问的。
  (三)斯佩克特关于我们在莫斯科合作的报告,同我在《美国托洛茨基主义史》中和写给你的那一封信或几封信中所报告的情况,是一致的。我不记得斯佩克特也从俄国带出一份托洛茨基的纲领批判,但是,我愿意相信他自己的说法,而不加怀疑。
  (四)在我参加了六大回到国内以后,我把托洛茨基的纲领批判拿给沙赫特曼和阿勃恩看,并且把我的态度告诉他们。我不记得他们曾经“深为震惊”。托洛茨基的文件本身似乎就足以使他们相信这个文件是正确的。我告诉他们,我要在一切情况下维护托洛茨基,这大概也有助于他们下定决心,马上跟我一起干起来。据我记忆所及,经过很短一个时候,不到两三天,我们就达成了一项实心实意的协议,一道开始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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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想像,你要把1922—1945年的整个历史压缩到一卷书中,是有困难的。在我看来,这里至少有三大段历史:二十年代的派别斗争,这一时期到洛夫斯东分子在1929年被开除时结束;其次是极端过左的“第三时期”,到1933年底结束;再其次是向“人民阵线”的大转变。当时,白劳德驾上像蘑菇一样的云朵,真以为他快要控制外层空间了。人们几乎可以说,三个不同的党代表了这三个发展阶段。好啦,这是你的事儿了,除了同情以外,我没法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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