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世界社会主义革命
——教派主义还是革命马克思主义
World socialist revolution today
sectarianism vs. revolutionary Marxism
● 马克思主义理论及政治实践的构成因素 |
【以下这篇原稿是埃内斯特·曼德尔事先为了1994年11月11日在纽约市举行的一次会议而写的。在那个会议上,曼德尔与斯巴达同盟的一位代表辩论,而会议本身则是斯巴达同盟者所组织的。为了无产阶级民主(让听众有足够时间发言),曼德尔同意把他的原稿缩短到半小时的演说。
作者在校订目前发表的这篇原稿时,还加了一些另外的评论。
这不是最后的版本。希望这篇文章的修改了的、扩大了的版本,将会以小册子的形式出现,而且有好几种语言的版本。(译者注:由于曼德尔在1995年去世,这个工作恐难在短期内完成。由于这篇文章对于社会主义运动的未来非常重要,所以译者先将它译出。)】
对我们而言,保卫苏联是与准备世界革命相一致的。只有那些不与革命的利益矛盾的方法,才是可允许的。保卫苏联与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关系,正如策略任务与战略任务的关系,策略是隶属于战略目标的……。
我们一点都不能忽视这样的事实,那就是,推翻苏维埃官僚层的问题,对我们而言,是隶属于在苏联保持生产手段的国有财产制的问题;而在苏联保持生产手段的国有财产制的问题,对我们而言,是隶属于世界无产阶级的革命的问题。[4]
“第四国际的战略任务,不是在改良资本主义,而是在于推翻它。它的政治目的,是为了剥夺资产阶级的所有权而夺取政权。但是,如果不对全部的、即使小的、局部的策略问题加以最大的注意,这个战略任务的实现是不可想象的。无产阶级的所有部分,它的所有层份、职业和团体,都应该被带进革命运动之中。现时代的特征并不是它可以不需要革命党进行日常工作,而是它允许这个工作与实际的革命工作不可分解地进行。你再也不可能找到一个纲领文件,它的每一个字更符合今日的革命马克思主义者的实践了,还有,这里的每个字,每个句子的构造方式都绝对是值得注意、值得仔细考虑的。
只要旧的‘最低’要求,至少还保持了局部的生气勃勃的坚强性,第四国际是不会抛弃它们的。不过,它会在正确、实际的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在革命前景的架构之内,实行这个日常工作。”
“下一时期(一个鼓动、宣传与组织的革命前的时期)的战略任务,是克服客观革命条件的成熟与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的未成熟(老一代的混乱和失望,年青一代的无经验)之间的矛盾。”这里,每一个字也符合今日革命马克思主义者的实践。
“我们的伙伴们尊敬我们的政治及纲领的贡献。他们也知道我们的国际联系,但这并没有使他们局促不安。相反地,世界各地第四国际所参与的〔成功及不成功〕的经验,……,被认为是对联合社会主义党的建党过程有用的贡献。”[22]值得注意的是,联合社会主义党的一个主要构成分子、库尔图卢斯集团的一位领导,对我们的同志们说了,以下的话;
“说到耶尼尤尔党〔我们的支部〕,它是与在土耳其的所有其它土耳其团体彻底不同的。它试图对每日实施中所提给我们的问题,找出解答,而其它团体,则有一个人们可以定性为理论教派主义的处理问题的态度。”[23]最近,我们的阿尔及利亚同思想者,已经以对他们本国目前的恐怖浪潮采取勇敢、具体的立场,来证实知道国家现实情况的重要性。[24]
“布尔什维克党的内部体制,是以民主集中的方法为特征的。民主与集中这两个观念的结合,是一点也不矛盾的。党不但留心地注意,它的界线永远应该被严格定义的,而且留心地注意,所有那些进入这些界线的人们,应该实际地享有制定党政策方向的权利。批评、理智斗争的自由,是党民主的一个不可取消的内容。现在的教条,说布尔什维主义不容忍派系,是衰落时代的一个神话。事实上,布尔什维主义的历史,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而且,其实,一个以推翻世界资产阶级和团结最大胆创新的反对崇拜偶像者、战士和起义者在它的旗帜下为己任的真正革命组织,怎么能够在没有知识上的冲突、没有集团和暂时派系形成物的情况下生活、发展呢?布尔什维克领导层的远见,使它可能软化冲突,缩短派系斗争期间,但是决不超过那样的做法。”〔托洛茨基:《被背叛的革命》,英文版,第94—95页〕我们可以允诺你们一件事:我的演说及这个总结的全文,将会免费分发给继续在我们的公开会议上骚扰我们的你们任何同志。你们的领导层将会对那点做些什么呢?告诉你们的成员拒绝读它吗?让他们读、以致使他们中的某些人开始提出批评性的问题吗?无论如何,你们的领导层将会为了有系统地使用诽谤及伪造而付出代价。
“这个继续持有核子燃料,代表一个全球性的生态危险,特别是由于它们的放射性的最近试验,追溯到1967年。在200条北方水道中,鱼差不多已消失了,而在巴伦支海的储藏量,鱼在最近几年已经减低了5到7倍。〔法国通讯社〕
国际资产者已犯了同样的罪行——虽然我们不得不承认在较小的规模上——的事实,丝毫不能用来替苏联官僚层这些罪恶减少到最低限度辩护。”
“数以千计的美国军人于(1946年)1月8日在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游行至美国大使馆,高呼‘送我们回家’!在美国军人于1月9日在德国的法兰克福所举行的示威游行上,演说者说司令官‘怕到不敢到这里来与我们讲话……’”。数以千计的美国军队……在马尼拉示威游行。马尼拉游行的领导人之一是埃米尔·马齐,联合汽车工人工会布里格斯分会的前任主席。他曾经在1943年联合汽车工人会的大会上,领导过反对作不罢工的保证。他在一次代表在菲律宾的13万9千美国士兵的代表大会上被选进兵士委员会。
“作为一位1940年5月被德国帝国主义占领的一个国家的公民,作为一个从民反法西斯抵抗运动在我国一开始就参与的战斗分子,作为一位纳粹集中营的前犯人,我认为,在这里表达我对苏联军队、苏联公民和人民,尤其是莫斯科、列宁格勒、斯大林格勒工人们的不屈服勇敢的承认和钦佩,这是我的责任。感谢他们的英勇抵抗,纳粹德国帝国主义独霸世界的企图失败了。全体人类应该永远感激这些男、女英雄。希特勒要在中、东欧和苏联灭绝一亿人民。如果他能够打败苏联的抵抗,再有数以千万计的亚、非洲人民会被杀死。使这具血腥、野蛮的方案不获成功,主要是苏联的力量。苏联工人在1941年至1945年之间的效果〔即打败纳粹德国〕,是社会主义革命的物质、道德的产物。那个革命在这里找到一具无可争议的、有历史意义的辩护。但是,自从1923年以来,即篡夺、独占了政权、窒息了苏维埃的真正权力、扼杀了共产党及工会民主的官僚层,为了保卫他们的过分的物质特权,侵蚀了这个伟大革命的工作的基础,败坏了它的名声。
“我今天以第四国际的名义向你们演说。第四国际,继续了列夫·达维多维奇·托洛茨基及左派反对派的其它战斗分子的战斗,反对官僚层及斯大林主义,反对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及法西斯主义。我们追求启发十月革命的、争取人类解放、争取直接民主的斗争。斯大林认为反对派是主要敌人。他杀害了所有的反对派战斗分子,几乎没有一个例外。他借着托洛茨基主义、或者与托洛茨基主义联盟的口实,杀害了一百万共产党人。这些都是反革命的罪行。不是革命的产物。你们如果没有从我们运动的过去出版物上,但是从我在今天会议的演说中也可以知道,大部分的这些要求已被实现。
今天,有关于托洛茨基及反对派的真理,已成为人所周知了。这个在道德上、政治上均有历史意义的、有重要性的工作必须完成。我们要求苏联司法当局,撤销针对托洛茨基及他的儿子里昂·西道夫的、作为1936年第一次莫斯科审判案一部分判决的、一切臭名昭著的指控。我们要求托洛茨基及反对派其它发言人的一切著作,予以出版。”
“概括地叙述了资本主义经济的成功与金钱以后(其实,实际情况刚好相反),曼德尔就缩减到写了一些关于未来社会的事情。他说,在未来社会中,决定的权利和权力,应该掌握在占大多数的生产者/消费者/公民的手中。这样的观点,是十几世纪‘乌托邦社会主义者’的货色,而且充满在每个改良主义无赖的星期日演说中。”凑巧的是,我在《金钱与权力》中关于那方面的一切引句,都是直接从卡尔·马克思那里引来的。据他们的讲法,马克思就是“乌托邦社会主义者”和一个典型的“改良主义无赖”了。从《共产党宣言》开始,到资本论第一卷,到资本论第四卷(《剩余价值论》),而且特别是到《提纲》,我们发现,社会主义及共产主义的定义,是“这样的社会,在这种社会中,所有人的自由发展,依靠每个人的自由发展。”
“个人的自由发展以及因此必要劳动时间的减少,以致不去安置剩余劳动,而是一般地减少社会的必要劳动到最低点,这种社会,于是,就符合个人(在被释放的时间,用所有的他们所创造的方法)的艺术、科学等的发展。”它是不是明显地说,“自由协作的生产者”的体系,意味着这些生产者自己决定他们准备接受的工作量?如果,经过一次充分公开的民主争论后,他们的大多数投票赞成20小时工作周,那么,谁有权利向他们强加24或28小时工作周呢?他们毕竟走在可能发展自己的自由个性之前。在这里,他们依据《提纲》所描写的,即是以必须替所有公民生产货物的方法,来发展自己的自由性。那不是给他们决定牺牲他们自己的程度的权利吗?
还有:“真正的财富,是个人的发展了的生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