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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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福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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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政治史纲》(1951)
第三十六章 美洲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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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的资本主义的惨淡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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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资本主义回春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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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的徒劳的“管制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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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势力”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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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是根本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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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的胜利的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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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社会主义而战斗
在本书中我们已经分析了资本主义总危机的发展,以及世界资本主义体系的日益严重的衰败和崩解。我们曾经指出这些发展是怎样由资本主义体质内部的敌对力量不断尖锐化的矛盾所引起的,包括工人与资本家之间、垄断资本与小企业之间、资本主义国家与殖民地之间,以及资本主义强国之间的利益冲突。在这之外是世界的资本主义阵营与社会主义阵营的巨大对立。所有这些愈来愈尖锐的和对资本主义愈来愈致命的冲突,都产生自资本主义的最基本的矛盾:生产的社会性和生产手段的私人占有。
我们已经看到在发展中的资本主义总危机怎样一方面产生了资本主义体制内部的一连串激烈的爆炸,包括两次世界大战,资本主义民主的没落和法西斯主义的兴起,一九二九至一九三三年的严重的经济危机,以及目前国际局势的紧张状态。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资本主义危机又怎样促进了世界民主和社会主义力量的盛大生长,包括划时代的苏联的创立,东欧人民民主国家的建立,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巩固,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胜利,亚洲的殖民地解放运动的巨大发展(以及这运动在非洲的开始),拉丁美洲民主组织和斗争的增长,和世界所有部分的共产党、工会及其他社会主义与民主组织的大规模发展。正如我们先前指出过的,这个广大的双边运动——资本主义的没落和社会主义国家与运动的兴起——的历史意义是,破旧的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正在退出世界舞台,而为新的更高的社会主义社会阶段所代替。这一深刻的历史变革的速度正在不断地增加着。
在前几章中我们又曾经指出,现在控制着美国的资产阶级有势力阶层对于这个革命的世界形势是起着怎样的反应。从两次世界大战中养肥了和富裕起来,并利用其他被危机袭击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困难,美国正企图攫取整个世界的控制权,并根据资产阶级的利益,其实是华尔街独占资本家们的利益,把世界在法西斯主义的基础上加以改造。这一帝国主义征逐的明白目的是通过经济和政治的压力,使世界资本主义的衰败机构从属于美国,并用军事行动求毁灭新的社会主义国家和人民民主国家。这就是华尔街的战争与法西斯主义的冷酷计划。这个计划不仅威胁世界各国的民主自由,并且以要用原子弹、氢弹、细菌弹和其他造成大规模毁灭的可怕武器来进行恐怖战争而威胁着全人类。
美洲的资本主义的惨淡前途
腐朽的资本主义,加上美国的征逐世界霸权,对于美洲人民是一个凶兆,除非他们脱离资本主义而走向社会主义。在第三十一章,我们曾经考察了拉丁美洲广大人民群众由于现在的社会制度的结果而陷于贫困、文盲和疾病的可怕境况。而只要资本主义存留下去,这种境况便必然随着这个制度的日益腐朽而变坏。西半球人民的所有重大问题也就会变得更坏。
强大工业化的发展,是所有现代进步和幸福的基础,但拉丁美洲的这种前途在资本主义下是愈来希望愈少了。因为产生目前悲惨经济状况的现存困难,正迅速增加着。如果战前帝国主义的压迫对拉丁美洲的经济发展是一种瘫痪性障碍,战后由于好战的美国帝国主义大大增加压力要使拉丁美洲完全变成它的殖民地后方,这种威胁便成为完全致命的了。此外,如果拉丁美洲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已经是世界经济竞争的牺牲品(在铜、硝酸盐、咖啡、可可、西沙尔麻、橡胶等方面),现在这种竞争,如达维拉所指出的,由于非洲殖民地的进一步开发而变得更加严重了
[1]
。所有这些将使拉丁美洲人民为适当的生活条件而斗争愈见困难。
拉丁美洲的民主政治前途也难使人乐观。自从战争结束之后,由于美国站在最反动的势力方面对所有这些国家的生活进行积极干涉,各国人民所尝到的还不过是美国帝国主义为他们准备好的一小部分。只要有法可想,华尔街准备扫清拉丁美洲的自由的和独立,而建立由它的一套傀儡独裁者统治的法西斯政权。它在这方面己经作了重大的开端。从今以后,拉丁美洲人民须要对增长着的法西斯反动的威胁进行更勇敢的斗争。
华尔街的代言人企图使人相信美国是殖民主义的敌人并力求在世界落后地区建立自由和繁荣的制度,这种宣传是绝顶荒谬的。美国的大垄断资本家对这些地区的真正意图,已经由美国在波多黎各以及拉丁美洲其他许多部分所实行的可怕的殖民地压迫清楚地表明出来。华尔街的残暴的殖民地压迫政策也可以举出国务院在远东所支持的蒋介石们、保大们和李承晚们等类可鄙的反动傀儡为例证。
除了贫困和奴役的日益增长是的威胁之外,陷入腐朽的资本主义体系之中并受好战的美国帝国主义进袭的拉丁美洲,还将面临另一次世界大战的极大危险。这一战争,如果华尔街的垄断资本家们能够冲破人民的抵抗而发动了它,将使拉丁美洲和世界其他许多地区一起,遭受物质上的毁灭和经济上的崩溃。拉丁美洲不能够希望像在以前两次世界大战时那样,逃脱这一战争的毁灭性破坏。
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继续存在所要提供给拉丁美洲人民的——加深的贫困、加重的暴政和另一次世界大战。资本主义世界的现今统治者——以华尔街为大本营——给拉丁美洲安排的计划,已由“新世杞”杂志概述出来:“美国的帝国主义分子把拉丁美洲看成他们的私人领地,他们投资的适意地方,原料和廉价劳动力的来源,以及他们可以随意从那里提取燃料、粮食、殖民地奴隶和炮灰的后方。”
[2]
逃出这个剥削与压迫的迷津的唯一最后道路是走向社会主义,这个途径是拉丁美洲人民,像世界其他部分的人民一样,将必定要采取的。
美国和加拿大的工人及其他劳动人民,虽然没有像半殖民地的拉丁美洲人民那样严重的贫困和受压迫,但在资本主义制度继续存在之下,除了境况日益变坏之外也没有别的出路。在第三十一章,我们已经看到这两个国家的大多数工人,受着资本家的无耻掠夺,正在可以维持健康的公认的水平之下生活着。甚至这样不适合的生活条件也随着经济状况的迅速恶化而受到威胁。加拿大和美国的人民在很大程度上是居住在某种“缥缈的乐园”中。他的“繁荣”是虚假的一种,由于它大大地依靠着直接或间接从两次世界大战的大规模破坏,从新战争的准备,以及从对拉丁美洲、亚洲和非洲等类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地区的剥削所引起的生产。如我们先前所指出的,在朝鲜战争前夕,美国和加拿大的经济正迅速地堕入另一次严重的经济危机中。求助于战争终归只有加重这一危机。腐朽的资本主义制度的继续存在对于这两个国家在经济上的结果只能是一次远比一九二九至一九三三年的灾难性的危机更具毁灭性的危机的最后降临。这两个国家的工人清楚地记得那次危机对于他们的“生活高水平”给以怎样的打击。
腐朽的世界资本主义,再加上美国帝国主义对世界霸权的征逐,就无可避免地引起对加拿大和美国以及拉丁美洲人民的民主自由的不断加强的进攻。反法西斯主义的斗争不是一种短期的斗争,而是一种长期的直到人民最后消灭资本主义的斗争。帝国主义政策趋向于法西斯主义是不可避免的,但法西斯主义的胜利却不是不可避免的。美国和加拿大的大资本家,面对着工人和其他民主集团对日益恶化的经济条件和统治的资本家军事帝国析主义冒险的不断增长的抵抗,不得不试图愈来愈多地采取控制和威吓群众的法西斯手段。在这两个国家,也像在世界其他部分一样,法西斯主义是大资本家对于他们的与日俱增的困难的基本答案。
资本主义制度继续存在也使美国和加拿大的人民,像别的地方一样,面临着日益接近的战争危险。战争和垄断资本主义是分不开的。从垄断资本主义深处流出来的战争危险,是它的传统的追求帝国主义征服和扩张的不可避免的部分。这种危险已经由朝鲜战争可怕地表明出来。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威胁是可以被制止的,但除非人民消灭了资本主义并建立起社会主义,它是不可能从世界上根除的。在他们为阻止正在威胁中的战争而斗争时,加拿大和美国的人民最好记住,这一次战争对于他们将会是和他们曾不经过的那两次世界大战完全不相同的。那两次战争没有给这两国的群众带来巨大艰难——工资始终在高的水平上,职业很多,生活水平也没有受损害。但是另一次战争,像华尔街正企图组织的,除了必定是一次失败的战争外,对加拿大和美国两者都将显然带来毁灭。资产阶级军事学家已经告诉我们,在一次原子战争中美国将死亡四千万人。
世界资本主义回春的不可能
资本主义,在它的早期对历史上先于它的封建制度来说是一种进步,现在已变为陈腐的并注定要灭亡了。它已经竭尽了它的进步作用而成为人类幸福和繁荣发展的羁绊。因此,历史正在排除它而代之以更进步的社会主义制度,那将带来生产力的广大的和普遍的发展。这是一个伟大的过程,赋予了过去三十五年这个日益严重的资本主义总危机时期的历次经济危机、战争和革命以意义的伟大过程。
资本家从他们对社会生产手段的私人占有和他们对工人的残酷剥削而获得这样惊人的财富,自然想去拼命地试图挽救他们所喜爱的制度。不过他们是在鞭策着一个垂死的马。资本主义充满活力和自发力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马克思和恩格斯说过:“生产中经常不断的变革,一切社会关系接连不断的震荡,恒久的不安定与变动,——这便是资产阶级时代与先前所有一切时代不同的特征。……资产阶级由于需要有不断增加的产品销路,乃不得不奔走于全球各地。它不能不到处钻营,到处栖止,到处建立联系。”
[3]
但是这种气势雄壮的日子对于老朽的资本主义制度来说是一去不复返了。使这个制度无可救治地受到损伤的那些基本内部矛盾,已经完全阴损了和削弱了它。现在它是在苟延它那不是无益,简直是比无用更坏的生命。在它的发祥地欧洲,资本主义是靠美国打吗啡针过日子,而美国和加拿大就好像是世界资本主义最后剩下的“健康”部分。至于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资本主义制度在大多这些地区都是死胎,永远也不会起很大的作用。这自然不是说,世界资本主义为挽救自己,将不能发动一次毁灭性的战争。
美国为挽救、复兴和控制世界资本主义所作的努力,作为它征服世界的计划的一部分,是注定要失败的,有四个基本原因:第一个是,这种帝国主义征逐的经济方案是不会有效的。首先,如我们在第三十章所看到的,这个方案的主要支柱,马歇尔计划,已经失败了。虽然成百亿的美元被倾注入衰虚的欧洲资本主义经济中去,却全然没有解决基本的欧洲市场问题。相反地,失业在整个地区迅速地增加。法国和其他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的实际工资只及战前时期一半左右。每一个称职的经济专家现在都承认马歇尔计划并不能使欧洲资本主义回春。
“商业周刊”说:“现在已可以说,马歇尔计划不是成功的了。”
[4]
美国帝国主义要垄断世界贸易的巨大征逐将使马歇尔计划失败得更彻底。说到对外经济方案的另一面,杜鲁门的“第四点计划”,资本家正在散布很高的希望,说这是使世界落后地区工业化,推进美国贸易和复兴世界资本主义的途径。但是这一计划,除了失败以外,也不能是别的什么。它的双管建议,向落后地区输出工业的“专门技术”和鼓励私人资本在这里投资,结果只能是帝国主义的国务院代理人和资本家剥削者充满了这些地区。一般的效果是加剧了资本主义制度最基本的病症之一——帝国主义。
华尔街试图挽救破产的世界资主义不会成功的第二个基本原因是,它的政治路线是无效的。那就是说,世界人民绝不会向美国资本主义企图强加于他们的统治制度和法西斯主义屈服。他们拒绝希特勒的枷锁不是为着要带上华尔街的枷锁。苏联、各人民民主国家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绝不会被逼得向美国的大企业屈服。要扭转今天发生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广大的民族解放运动的行程,而强迫这些人民带上新的华尔街商标的殖民主义镣铐,也是不可能的。认为西欧人民会放弃他们的独立和屈从于美国帝国主义为他们准备好的国内的法西斯政权,也是无稽的。甚至各资本主义国家也愈来愈反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残暴的美国帝国主义强使它们接受的霸权。
华尔街企图把摇摇欲坠的世界资本主义维持下来,作为它自己所控制的领域,也注定要全盘失败的第三个基本原因是,它的通过战争来征服世界和使资本主义回春的计划绝对没有实现的可能。即使华尔街能够做到使世界投进另一次战争,这对于美国将一定是一次失败的战争。与在前两次战争中不同,欧洲人民下一次将不会自己打仗而让美国资本家牟利。这些国家的广大工人群众,在各国共产党领导之下,已经明白表示他们绝不对苏联作战。美国如果被大企业赶入另一次世界大战,这一回就要自己作战了,虽然其他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府也会形式上赞同它的战争。它决不可能赢得这样一种战争,而只会使国家陷于灾难。社会主义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军事上也无可比拟地优越于资本主义。此外,如我们前此曾讲过的,已经发生的两次世界大战已给世界资本主义制度以不能恢复的伤;一个第三次世界大战,在革命的工人的协助之下,将彻底毁灭它。华尔街的战争计划不会导致资本主义的胜利和复兴,而只会使它毁灭。
杜鲁门的徒劳的“管制经济”
华尔街试图在一种法西斯的基础上复兴世界资本主义不会成功的最后主要原因是美国这个巨大的资本主义世界基地的衰颓状况。现在流行着一种很大的妄想,说是不知怎样,但说不出理由,美国的资本主义根本不同于其他国家的资本主义;说它不受那些在别的国家把资本主义撕毁着的崩解性的内部矛盾所支配;说它不受世界资本主义制度总危机的传染。这就是“美国例外论”的理论,它是资产阶级经济学者和混乱的自由主义者的宠物,社会民主党人和叛变的共产主义者如洛夫斯顿和白劳德等人的主要论点。
但是华尔街的垄断资本家自己却并没有受他们的代理人在群众中的宣传所愚弄。他们十分清楚地知道美国的资本主义也在受着伤害,虽然他们并不真正懂得其中的道理。他们正在采取一整列的步骤,企图支撑这个制度并使它回复健康。一般来说,这些经济对策是沿袭著名的已故英国经济学家凯恩斯的学说概要
[5]
。凯恩斯主义是资本主义总危机时期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它成为美国、英国、法国、拉丁美洲和其他资本主义政府政策的基础。它主要是根据这样一种理论,即增加政府的开支,生产能力与群众消费能力之间的裂口便可以填平,而经济危机也就可以避免了。它是挽救资本主义制度的一种尝试。凯恩斯主义被社会民主党人、自由主义者以及大多数保守的资本家在各种方案的伪装下加以拥护。纳粹法西斯主义者曾是凯恩斯的特别热心的支持者。
美国的凯恩斯主义的主要目的,是用巨大的政府开支,大多是用于军火生产,来防止经济危机的复发并使资本主义向上发展。这是一种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形式。凯恩斯主义构成罗斯福的经济改革的理论基础。凯恩斯主义被杜鲁门应用起来就称为“管制经济”。许多资本家在原则上不赞同凯恩斯,他们却在实践上赞同他,特别是当这种办法意味着有高利可图的军火合同的时候。
杜鲁门政府过去每年花在美国内和国外战争准备的钱约二百亿美元。这个数目字现在由于朝鲜战争已大大增加了。这些巨额的战争开支有双重的目的——除了为计划中的反对苏联的战争作准备外,并给根本上病弱的工业系统输血。在这后一经济事实中,可以找出战争危险的最基本的原因之一。因为这个国家的所有资产阶级经济学者都相信,如果目前的战争开支严重地削减,美国的经济便会突然逆转,他们的逻辑因此是,为要保持工业运行,必须更多地增加军火订货。这种恶性循环的结果便是另一次世界战争,除非民主的人是群众采取行动来阻止它。美国的资本主义制度,在一个病弱的资本主义世界中过度扩张,便需要战争来使它保持运行。这就是为什么战争贩子这样高兴地欢呼朝鲜战争。这完全是希特勒文章的再版。
杜鲁门政府“管制经济”的企图——通过大规模的战争准备来阻止经济危机的发展——已经显然失败了。尽管成百亿美元倾注出去为了把美国变成了一个武装营地,为了在全世界建立它的军事基地,和重新武装欧洲和亚洲的反动派。美国的工业在一九五〇年夏季朝鲜战争爆发时,便陷于生产超过有限的市场所能吸收的典型的资本主义矛盾中。一般的后果是美国的工业系统陷入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同时更波及资本主义世界其余部分的经济。
美国的生产指数从一九四八年十月的一九九跌到一九四九年七月的一六三
[6]
;在一九五〇年四月,完全失业的工人超过五百万,只有部分时间工作的有一千多万人;出口贸易从一九四七年的一百五十三亿美元跌到一九四九年的一百二十三亿美元,到一九五二年预期要再跌到一百亿美元
[7]
;一九四九年农场的收入比一九四八年少百分之十七,比一九四七年少百分之二十二·四;工人的实际工资在一九四四年与一九四九年之间跌了百分之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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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达到二千六百亿美元的疯狂数字的国债,仍在继续增加着。当资本家的利润提高了百分之三十五至五十并继续增长的时候,极端的和毁灭性的贫困像瘟疫般在人民中传播着,同时政府却重订了削减农业生产的罪恶政策并毁坏堆积如山的卖不出去的粮食。
政府的维持价格的政策曾使它化了三十五亿美元来积蓄巨量的迅速增加的过剩小麦、壳类、棉花、烟叶、鸡蛋等,这在经济上是一种不能忍受的情况。
美国向一次深刻的危机的陷进,曾因朝鲜战争带来政府为战争目的的巨额支出而暂时停住。战争生产的醉人狂宴又重新进行。虽然仍有二百五十万工人失业,获得“有利职业”的数目在一九五〇年九月已达到六二、三六七、〇〇〇人,这是空前的纪录数字。而雇主的利润已飞入金融上的同温层高度。不过这种由战争引起的生产突进绝不可能医治资本主义的基本弱点。相反地,从长期来说,它必然要加深最后的经济崩溃,并在各方面使资本主义总危机恶化。
平时用公共工程以及其他的政府开支来“打气”的凯恩斯政策,被认为是杜鲁门的“管制经济”的基础,但资本主义不可能用这种办法来防止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只要回顾一下一九二九至一九三三年的经济大危机便十分清楚了。在那时候,美国的年度生产减少了约一半——生产上的损失每年超过四百亿美元。如果下一次危机是照比例地严重,就完全有理由可以推测,生产(现在是一九二九年的双倍)的降落将十分可能达到每年一千亿美元或更多。明显地,没有任何政府的“打气”计划能够填平像这样一个巨大的“裂口”,即使这个计划包含大规模的军火生产;它因此会采取全面的战争来使工业恢复运行。资本家是十分清楚这一事实的,而这就是战争危险的最严重来源之一。这说明了他们何以从朝鲜战争的爆发以及它的堆积如山的战争订货中感到慰藉。他们宁可把世界投入第三次世界大战中而不愿面对另一次像十九世纪三十年代那样的危机,是毫无疑问的。不过战争对于他们只会是从油锅跳进火焰中。
所有这些的含义是不可避免的。杜鲁门的“管制经济”是不成功的,而且也不能成功。凯恩斯主义不能医治,而只能恶化资本主义的总危机;它不能克服撕裂着资本主义的基本经济矛盾。凯恩斯主义的帝国主义经济学的全部逻辑就是战争。凯恩斯主义不能使国外的资本主义复兴,也不能阻止它在美国内由于一次毁灭性的经济危机而崩溃。在美国的这样一次最后的经济危机将给全世界的资本主义制度以灾难性的严重影响。这样一种可怕的远景使惊恐的华尔街独占资本家和帝国主义者更加疯狂地求助于他们的致命计划的奇迹。他们希望对苏联和欧洲及亚洲的新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作战,以及在美国外和国内建立法西斯政权,会解决所有他们的日益严重的和全然不能解决的经济上和政治上的问题。
“第三种势力”的欺骗
世界上右翼的社会民主党和工会领袖,加上各种所谓自由主义的和天主教的领袖,也都致力于他们自己特殊的但是徒劳的协助挽救资本主义的尝试。他们形成所谓“第三种势力”,自命是站在右的法西斯主义者和左的共产主义者之间(参看第三十章)。社会民主党人在这种同谋之下(他们接受凯恩斯学说)声称他们是为社会主义而战斗;“自由主义者们”(也是凯恩斯主义者)认定他们需要“进步的资本主义”;而那些天主教徒,虽然很少谈到他们的最后目的,却明显地是只当——墨索里尼——庇隆——佛朗哥型的副牌法西斯主义的支持者。实际上,整个“第三种势力”的队伍都热衷于一种运动,即想以工人阶级和其他民主势力为牺牲,来保全和复兴没落的资本主义制度。
“第三种势力”在战后时期已控制了欧洲的许多政府——英国、法国、意大利、比利时、斯堪的纳维亚各国、奥地利和西德。可是没有任何地方的这些“第三种势力”的政党或政府,不管它们号称要改革或走向社会主义,曾经对资本主义制度采取任何严重的进攻,或给受折磨的群众带来任何根本的解救。战后时期的艰苦经验充分地证明,“第三种势力”的组合本质上是资本家的政治上权宜之计,特别是在美国的垄断资本领导之下,用来阻止社会主义在欧洲的发展,和杜绝现在盛行于全世界的伟大的民族解放运动。
在西半球,属于这种假改革和“进步运动”的“第三种势力”把戏的组织(或者无宁说是它们的领袖)有美国的美国劳工联合会、产业工会联合会和美国人民主行动协会,加拿大的合作社会同盟,秘鲁的美洲人民革命同盟,一般的社会民主党,以及新近组织起来的破坏罢工的美洲国家工人联盟。阿根廷、巴西、智利,秘鲁、哥斯达黎加、古巴等国的独裁统治者也日渐披上“第三种势力”的伪装外衣。
“第三种势力”是建立在一种谎言上面。世界并不是分成三个阵营,而只有两个:由美国垄断资本所领导的资本主义反动的、帝国主义的、战争的阵营,和由苏联所领导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的、和平的阵营。“第三种势力”是世界反动的和战争的阵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的领袖们,不管他们怎样滔滔不绝地作社会煽动,都是拥护资本主义的。他们正在极力使用一切绝望的手段来延长那崩溃的制度的生命并使工人群众依附着它。在这所谓“第三种势力”的背后站着资产阶级的主体。
“第三种势力”的目的和效果是把工人以及他们的同盟者出卖到他们的敌人垄断资本家手中。在“第三种势力”的工党政府当权的英国,资本主义旺盛了。贸易大臣威尔逊最近曾说,私人企业“在一个社会主义的政府之下比以前在保守党的政府下好做得多”
[9]
。但是“第三种势力”式的政策会导向何方的典范例证是希特勒兴起时的德国。在一九三二年的大选中,社会民主党以执行“中间路线”的政策自命,极力支持被称为自由主义者的兴登堡将军来“反对”希特勒,并选出了这位将军。接着兴登堡便立即任命希特勒为他的总理,而法西斯主义便在德国建立起来了。今天整个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第三种势力”正在实行着同样的出卖——向左翼的、民主的、和平的、社会主义的势力作战,同时垄断资本家们便有系统地加强自己并为战争和法西斯主义作准备。
“第三种势力”的国际上的真正领袖是杜鲁门总统,这个资本主义的帝国主义防卫者。全世界社会民主党的、天主教的和自由主义者的领袖们都追随着他的政策。他们支持他的马歇尔计到、他的杜鲁门主义,他的“第四点计划”、他的原子弹外交、他的朝解战争,他的假“繁荣状态”(实际上是一种战争经济或警备状态)。所有这些他们都是在一种虚伪的口实下进行,就杜鲁门政府是在为自由主义的罗斯福政权的改革而战斗,是世界和平“进步的资本主义”的防卫者。
杜鲁门先生,世界“第三种势力”的领袖,同时也是华尔街的主要反动势力的领袖。作为美国的总统,他是垄断资本家主要通过他来完成他们的世界法西斯主义与战争的全部计划的人物。这一无可否认的事实解决了杜鲁门是代表世界民主主义的说法。一个人不能服务于两个主人——华尔街和人民。杜鲁门先生也不是在担当任何这种不可能的角色。他是华尔街的战士,他是在直接地努力使美国的垄断资本成为世界的主人。那些支持骗人的“第三种势力”政策的人不是自己受惑就是出卖工人的骗子。
“第三种势力”是社会民主党的、自由主义者的、天主教会的领袖们与垄断资本的反动势力联合起来反对社会主义的一种联合运动,由反动势力担当主要领导和制定政策。这是国际战争阵营的一个主要部分。这整个的反动联合是在声名狼藉的希特勒反共十字军的旗帜下行进着。
世界的右翼社会民主党人是“第三种势力”的主要支柱。在历史上他们从来就没超过口头的自由主义者,而现在他们已在公开地为从社会主义的前进中挽救资本主义而战斗。他们的马克思主义伪装已经在危急的资本主义体系总危机中破产了,他们正集合到他们基本上所属的一边——资本主义的一边去。但是在所有冒充马克思主义者的资本主义防卫者、“第三种势力”的支持者中,美国方面的奖状应该属于共产主义的叛徒白劳德。白劳德甚至污辱马克思主义到这种程度,竟把华尔街的垄断资本家说成是“进步的”,并辩称美国帝国主义在世界所起的作用是和平、民主,以及使殖民地的工业化和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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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种势力”所贡献给世界的,除了腐朽的、崩解的资本主义之外,没有别的东西。资本主义绝不能变成“进步的”;它是毫无希望地反动的。华莱士先生在订出一种“进步的本主义”的目标时,不是愚弄他自己,便是愚弄人民。“第三种势力”的观念混乱了和損害了工人和人民为从资本主义的重压下获得解脱的斗争,并妨碍他们为社会主义而战斗。它是战斗的人类道路上的障碍物,有助于加强和延长与腐朽的资本主义制度存在不可分的经济混乱、法西斯主义和战争。
社会主义是根本的答案
全美洲的工人和人民群众,像世界其他地方的一样,在资本主义之下,将继续为民族独立、土地、工业化、较好的健康和生活水平,以及反对民族沙文主义、法西斯主义和战争而勇敢地战斗。在拉丁美洲,这种斗争的直接目标是土地的和反帝国主义的革命。在目前的社会秩序之下,劳动群众有减轻面对他們的许多重大问题的力量,可是只要资本主义继续存在,他們便不能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相反地,当世界资本主义没落的時候,一般的趋势不可避免地将是所有这些问题基本上愈加恶化。资本主义,包括华莱莱士等人所梦想的神奇的“进步”牌的资本主义,不能医治这些病痛。人民,在工人阶级和共产党领导之下,必须把全部苦难连根斩掉。他们必须彻底消灭资本主义而建立社会主义。只有到那时候,胜利才落到他们的旗帜上。在目前的世界形势之下,工人阶级和它的同盟者到达民主和社会主义的道路是通过为和平、民主和民族独立的斗争。
“在社会主义下,基本工业、土地、银行、运输系統以及一切其他重大的生产和分配手段是掌握在人民手中,而不是掌握在私人资本家手中。生产的进行是为了社会的使用而不是为了个人的利润。整个国民经济的活动,是按照计划进行,而不是像在资本主义竞争制度下那样碰机会的。工人和他们的民主同盟者农民和自由职业者,完全控制着政府。建基于科学的社会制度,消除了折磨着资本主义的巨大矛盾。……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而无产阶级专政时期是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
[11]
在社会主义下,废除了人对人的剥削,劳动群众最后获得了自由。这是一种没有掠夺者与被掠夺者阶级的社会。
社会主义从根本上解决了工业化的问题。在拉丁美洲,它将摧毁现在妨碍着工业发展的地主、国内资本家和帝国主义者的权力。苏联工业在从帝俄继承下来的落后地区和甚至在那些游牧民族中的巨大发展,说明了社会主义在这一方面的惊人力量。资本主义,像我们先前曾指出过的,已经证明全无可能给地球上绝大多数人民——在中国、印度、非洲、拉丁美洲和其他地方——带来蒸汽、电气,机器和一般工业化的幸福。它只是部分地使资本主义国家本身工业化。由于过时的生产方法的所有权利益和垄断性占有,资本主义将更少可能把原子能的潜在利益给与世界人民。苏联将是为和平的目的在广泛的范围上使用这种伟大的新能力的先驱者。世界资本主义已经成为世界工业化的障碍,而这就是它正在被世界人民排除出去的主要原因。这意味着用社会主义来打破资本主义给地球上许多地方工业化所加的束缚,并为工业的和社会的发展的最大可能性开辟道路。
社会主义也将根本上解决了现在像磨石一样挂在拉丁美洲人民颈上的土地问题。农民和农业工人将获得土地,而大地主,拉丁美洲的毒害,将不再有了。虽然小量土地的私人所有权也许要继续存在一个时期,但是土地上的工人最后将被组织起来成为大规模的集体(合作)农庄,并被供给以必需的基金、牲畜、机器、肥料和技术教育。拉丁美洲的农业生产力将大大提高,群众的饥饿将会消灭。同样的一般发展将终于在加拿大和美国出现。成为目前整个拉丁美洲重大威胁的浸蚀土壤、乱伐山林和浪费自然资源,将首次认真地采取措施加以防范。
社会主义将大大地增加所有国家的劳动者的生产能力:由于经济生活在科学的原则上加以通盘的组织;由于消灭了经济危机以及群众失业的巨大浪费;由于打倒了现在吸吮着人民膏血的成千成万资本家、地主和投机商人;由于肃清了大群拥集于资本主义之下的各种各样的无用的掮客、财棍、赌徒、罪犯、骗子和盗贼;由于避免了军国主义和战争的可怕浪费。所有这种大量增加生产的全部利益都落入生产者手中。由于没有资本家掠夺他们和使工业瘫痪,和由于生产是科学地加以组织和计划,在工人面前展开了他们的幸福的无限发展的前途。人民的健康也成为政府的一个中心任务和责任。社会主义将从各方面充分地改进所有美洲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
社会主义也将在世界上带来民主以及人类尊严和自由的新的和更高的纪元。“无产阶级专政”这个马克思主义的名词,意味着与农民和其他民主集团联盟的工人阶级的统治。由于资本主义企业家、地主和教会反动派的权力的崩溃,人民群众将第一次得到一种真正的民主表现。在会主义下,像现时在拉丁美洲的舞台上喧闹着的那种独裁者们,以及控制着美国和加拿大生活的每一方面的垄断资本大财阀们,将只是一种历史的恶劣回忆。在社会主义所创造的巨大的民主高潮中,现时资本主义下被绝望地压抑着的妇女和青年的广大创造能力,也将获得解放。这种新的妇女能力和青年能力是苏联所拥有的胜于资本主义世界的许多重大优点之一。
社会主义是一种基于科学的制度。宗教的迷信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中没有什么地位。普及教育,人民知识水平的最大可能的提高,是社会主义的主要目标之一。群众文盲,现时是拉丁美洲由于它的封建—资本主义制度而遭受的最大灾祸之一,在社会主义政权下将迅速消失。苏联的重大成就之一是使它的人民从沙皇制度所造成的文盲深渊中解脱出来的教育。社会主义也将终止美国的利润贩子向人民的头脑中灌输知识废料的灾殃。社会主义也将找到方法加速人种的真实进化,使其在体质上和智慧上达到更高的水平。
社会主义提供了民族问题的完满答案。由于没有了资本主义的和帝国主义的压迫与敌对,各种不同民族能够谐和地生活在一起,并相互建立最密切的工作联系。殖民主义完全消失了。现时在美洲被虐待和被剥削的印第安人、黑人、法兰西人和墨西哥少数民族,将得到最完满的机会来充分发展其民族。白色沙文主义、种族歧视,将成为一种罪行。在那居住着四十多个民族的辽阔国土上的民族问题的解决,是苏联的社会主义的最伟大的成就之一。社会主义将第一次终于带来社会团结。正如列宁所说的:“社会主义的目标不只是要消除目前把人类分成许多小国家和各民族孤立的状态,不只是使各民族的关系更加密切,并且使它们融成一体。”
[12]
社会主义最后地终结了法西斯主义和战争的双重威胁。由于消除了大资本家的经济占有和政治控制,社会主义给帝国主义以及它的在国内建立法西斯独裁和在国外统治世界的不可避免的图谋以致命的打击。当资本家被最后击败之后,社会主义的一个无比的成就将是终结那古老的巨怪——战争。为贪婪的目的而屠杀人类,这可以追溯到许多世纪,而在腐朽的资本主义下达到它的最可怖的发展,将被社会主义永远终止了。
垂死的资本主义制度,被经济危机、法西斯主义和战争所损毁着,将会把人类拖向贫困、破坏、虐政和社会崩溃的深渊。这是它在目前的衰落与腐朽末期的不可救治的趋势。社会主义是根本的正确答案。它综合了世界上所有健全的、健康的和建设性的东西——文化上的、政治上的和社会上的。它升起了人类进步的旗帜。从历史的发展和社会进化来说,社会主义是不可避免的和不可战胜的。社会主义的必然胜利将粉碎衰败的世界资本主义的破坏和堕落的趋势,而把人类置于一种新的和不断上升的社会发展阶段上。
苏联的胜利的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不再只是理论家的远景,今天它已是世界上活生生的现实。如所周知,苏联是它在已往一世代的巨大的实实基地;但是东欧人民民主国家以及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最近也成为社会主义发展的巨大中心。所有这些国家的生活和进步毫无疑问地表示着这新的世界社会秩序的成功,它的诞生和成功是我们这时代的最伟大的发展。
在资产阶级的失败主义宣传和敌视的巨大运动面前,俄国的工人阶级于一九一七年十一月取得了政权。社会民主党的以及其他资产阶级的代言人从世界各地叫嚣着,说人数上较小的工人阶级不可能赢得它的政权;说工人不会管理老工业或建立新工业;说广大的农民群众将推翻任何社会主义政府;说社会主义不能刺激生产,人民将会挨饿;说群众中的宗教情感将没马克思主义;说工人在资本主义世界的仇视之下不能保卫这国家——以及一大堆一般反对社会主义的其他“论点”。
但是苏维埃政府在它三十三年的生命中已全然驳倒了所有这些“社会主义不会成功的理由”。它已经显示了社会王义在巨大的障碍面前的胜利——这些障碍包括革命前俄国工业发展的低水平,俄国农业的中古性质,广泛地破坏了这个国家的两次世界大战,一次同样灾难性的内战,来自它以前作战盟国的外国武装干涉,经济封锁,政治孤立,资金的几乎完全缺乏,技术人员和工业经济的不足,群众中文盲的高比率,开创社会主义经济组织的新形式的需要,等等,等等。社会主义在苏联不仅已经能够生存下去,并且确定地显示出它对资本主义的巨大优越性。苏联现在正逐步地向着共产主义过渡。
在工业的主要领域,苏维埃社会主义已经特别显示出它的优越性。它已经完全消除了致命的周期性经济危机以及随之而来的大规模失业。资本主义的致命弱点市场问题,在苏联并不存在。在整个一九二九至一九三三年的经济大危机时期,苏联的工业却蒸蒸向上,不受其他国家工业普遍衰落的影响(参看第二十五章)。苏联的计划经济是这样明显地优胜过资本主义的竞争性的混乱,以致资本主义者自己也在许多国家拿他们的许多假的五年计划来徒劳地企图仿效它。在资金积累方面——经济实力的一个基本指标,苏联也优于资本主义世界。瓦尔加曾说,在苏联,从一九二五到一九三六年,“这十年内社会主义的积累每年平均……达到百分之十四·五,比资本主义各大国大三倍至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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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业发展的速度方面,尽管有种种特殊困难,苏联也大大超过资本主义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大破坏之后的恢复工作方面,苏联同样地再次远远胜过所有的资本主义国家。
苏联正在达到它的建立基本工业的巩固的工业基础的最高目标。这需要它的人民方面的巨大努力。同时,这里的群众生活水平已经获得根本的改善;实际工资在稳步地上升,一种辉煌的国家保健制度已经建立起来,而苏联的社会保险的规定比世界任何其他地方都远为优越。未来充满着对人民的一般福利的迅速增加的希望。
今天,由于所有他们先前反对社会主义的论点都已被历史所推翻,资本主义者们便退而采取绝望的方策,企图使群众相信,第一,苏联是一个“警察”国家,而第二,它是一个威胁世界和平的帝国主义强国。关于第一种指责,如列宁所说过的,苏联较诸任何资本主义国家是无可比拟地更为民主的。它的社会主义化的工业,它的没有阶级的社会,它的民族平等,它的普遍的人民教育,它的工人、农民和青年的广大的群众组织,以及它的广泛的苏维埃政治制度,较诸资本主义各国中认为是民主的那种敌对阶级利益的互相倾轧以及它们的无休止的乱骂,要民主一千倍。关于指责苏联为帝国主义,那正是另一种资本主义的诽谤。帝国主义起源于垄断资本对一个国家的控制,掌握着所有这个国家的巿场、原料和战略利益。苏联不可能有帝国主义,因为这个国家完全掌握在劳动人民的手中,资本家根本不能存在。指责苏联为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代言人企图一方面抹煞在资本主义世界所有部分蓬勃发展的革命运动的意义,另一方面转移人们对美国帝国主义要独霸世界的好战征逐的注意。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联的军队和人民以一种无比的努力,几乎独力地击败了纳粹匪帮,而把世界从法西斯暴政的漫漫长夜中解救出来。这种庞大的成就象征着,社会主义一般来说,由于它的在各族人民当中无往不在的力量,将从腐朽的世界资本主义为了继续存在而把人类投进去的野蛮的和血腥的混乱中救出全部文明。
为社会主义而战斗
最后,我们在这里的任务不是要准确地推测社会主义将怎样和何时在美洲建立起来,而无宁是要指出当前的现实的发展的主要道路。有一件事情是我们可以确定的。资本主义的总危机和腐朽将以加速的步调继续发展,而伴随着它而来的现象,世界民主和社会主义力量的增长,也将以不断加快的速率向前直进。资本主义的没落和社会主义的上升这一双重的过程,不是一种温和的进化,而是一系列突发的革命性的瓦解和进展。资本主义不可能扭转这种基本的历史进程。它不能医治它本身的破灭性的内部矛盾,它也不能消灭社会主义。美国帝国主义的巨大计划,要夺取世界并把它在奴役性的法西斯的基础上加以改组,而以美国为决定一切的中心首府,是不会支持多久的。它将碰在人民的坚决反抗的磐石上而粉碎。世界是不可抵挡地向着社会主义前进。
向社会主义前进是一种革命的前进,而因为拉丁美洲和美国在工业发展和政治历史上处于不同阶段,这两个地区的路钱也不是完全一样的。在拉丁美洲,向社会主义前进将远超出一九一〇年墨西哥革命的成就。拥有着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自由资产阶级,它将给地主、国内大工业家和外来帝国主义分子以最后的打击,而这是墨西哥革命不曾做到的。毛泽东在十几年前谈到中国时曾智慧地说过:“现时中国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革命,己不是旧式的一般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革命,这种革命已经过时了,而是新式的特殊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革命。这种革命正在中国和一切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发展起来,我们称这种革命为新民主主义的革命。这种新民主主义的革命是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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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国的革命一般来说是可以比拟于今天在拉丁美洲发展着的革命的。这种新型的民主主义革命,其中带有农民革命,将构成拉丁美洲人民走向社会主义的第一个大步骤。
美国由于它的高度的工业发展,是客观地为社会主义作了准备的。它的革命步调,一经它的劳动群众决定地开始走向社会主义,将会比拉丁美洲快很多。在他们目前为和平和为劳动群众的权力和福利的战斗中,工人阶级以及它的同盟者将打下为社会主义而斗争的基础。这种斗争在美国也许是采取通过人民阵线(如在法国、西班牙、智利)或通过人民民主(如在捷克斯洛伐克、波兰、保加利亚、匈牙利、罗马尼亚和阿尔巴尼亚)的路线,或两者同时;或许它将进而直接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的政府(像俄国工人阶级所作的)。人民阵线和人民民主的区别是,前者仍然是一种资产阶级政府,虽然是一种民主的,而后者已经是一种无产阶级专政的形式了。
如我们所知道的,美洲已经历过许多次革命。这些都是由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领导的。但是现在全世界进行的革命的基本特征是,它是由工人阶级领导的。马克思和恩格斯曾说过:“在现时与资产阶级对立的一切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才是真正革命的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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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阶级的这种领导作用在全世界都是适用的,尽管某一国家工人的数目对全部人口来说可能是很小的。因此,领导完成决定性的俄国革命的,是布尔什维克领导下的工人,虽然他们在数量上是相对弱小的;工人也领导了东欧人民民主国家的革命;而甚至在中国,那里的现代产业工人在约五亿的人口中只有约三百万人,他们也是领导的政治力量。在拥有一个广大的无产阶级的美国,将是这样的,而在工人阶级比较来说没有这强大的拉丁美洲,也将是这样。
但是工人要领导这种反对资本主义的广泛运动,必须有共产党率领他们。共产党,列宁称之为“新型的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和所有走向社会主义的力量的先锋队。列宁曾说过,没有革命理输就不能有革命行动,没有共产党也不能有为社会主义的真正战斗。就是因为资本家深切知道共産党的革命作用,他们才在所有国家中把共产党选出来作为他们的主要敌人,并使用他们所能做到的一切手段来徒劳地企图消灭它。
工人的道路是和平和民主的道路,但是在到社会主义的路途上,他们必然要遭遇和克服资产阶级的猛烈反抗。当我们回顾一下在拉丁美洲由统治阶级所策划的那无数“革命”,以及美国的暴虐的资本家的一长串暴行纪录时,就不可能有别的结论。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统治阶级从来不会未作它力所能及的最尖锐的斗争,就放弃它对社会的控制权。美国的资产阶级更是如此。当世界资本主义陷于崩溃而它的地位变得更弱时,它将更加趋向于采取绝望的办法来为它的不能解决的问题找寻出路。但是让世界资本主义看看世界的革命人民吧,他们当中有五亿人刚用签名于著名的斯德哥尔摩和平宣言来表示他们的不屈不挠的和平意志。
正如美国共产党总书记丹尼斯所说的:
“我们共产党人深信,这样的日子将会到来,那时大多数美国人将由他们自己的自由选择,根据他们自己的经验,和符合于他们的基本利益之下,沿着社会进步的道路向社会主义前进——这就是,在一个由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政府之下,建立国民经济的公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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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工人及他们的同盟者真正向社会主义前进的有利形势可能迅速地发展起来。拉丁美洲是在一种爆炸性的状态,深广的革命群众运动预期不久会在这里出现。就美国这个世界资本主义的最后强大堡垒来说,它对于群众走向社会主义也绝不是不能被冲破的。这种运动可能在某种环境下迅速形成——例如冷战的拖长,引起人民对华尔街的法西斯主义和战争计划的更大反对;深刻的经济危机的袭击,逼使人民前进;由于世界社会主义的增长美国帝国主义地位的逐渐削弱,或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这必然会促进革命的后果。
今天美国的大多数工人,由于对资本主义仍存有幻想,还没有开展一种社会主义的世界观。但是这种为美国资本主义的比较有利的地位所造成的落后,只是暂时的性质。这种幻想将由于世界资本主义日益增长的总危机产生日益加多的社会问题而消磨和破灭,因为美国资本主义是这个世界资本主义的有机的和依存的部分。美国的工人阶级,像所有其他国家的一样,将不会耽搁长久,也要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
目前的世界形势,资本主义的没落和社会主义的上升,已为社会主义的成功所需要的人民民主群众组织的迅速扩展和联合行动创造了条件。这一基本事实已由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工会和妇女及青年组织的力量大大加强而生动地表现出来。这种广泛的团结运动的最有意义的一方面是,许多以前较小的共产主义政党——在法国、意大利、捷克斯洛伐克、波兰、德国、巴西、智利、古巴等国——已迅速地发展成强大的群众政党。资本家在他们的工具右冀社会民主党协助之下所策划的“第三种势力”在工人队伍的分裂运动,也不会是长久的——在法国、意大利、比利时和其他地方,这一运动已经开始垮台。在这个资本主义崩溃和社会主义降临的时代,革命的社会压力正在为反对第三次世界大战而斗争中迅速地增长着。
五十年前,资本主义在全世界耀武扬威,而共产主义者在广大的群众队伍中只是很小的少数;但是今天资本主义已经显然在腐朽,而共产主义者正领导八亿人民进入社会主义。这是世界一般所走的道路,而这也是西半球人民的道路。自从哥伦布在西印度群岛登陆后四个半世纪以来美洲所经历的伟大历史过程,并不是引向华尔街的法西斯主义的美国统治的世界,而是引向新的自由的社会主义世界。
[1]
达维拉著:“我们美洲人”,第五三页。
[2]
一九五〇年一月——二月号“新世纪”,布宜诺斯艾利斯西班牙文版。
[3]
马克思、恩格斯合著:“共产党宣言”,人民出版社一九五四年版,第三六页。
[4]
一九五〇年七月三十日“商业周刊”。
[5]
参看凯恩斯著:“关于就业、利润和货币的一般理论”,纽约一九三五年版。
[6]
联邦储备局指数。
[7]
杰斐逊社会科学学院编:“经济危机与冷战”,第八六页。
[8]
参看美国劳工研究会编:一九五〇年一月“经济简报”。
[9]
参看一九五〇年七月八日路透社电讯。
[10]
参看白劳德著:“德黑兰:我们在战争中与和平中的道路”,纽约一九四四年版。
[11]
福斯特著:“世界资本主义的末日”,第一八页。
[12]
“列宁选集”,纽约一九四三年英文版,第五卷,第二七〇页。
[13]
瓦尔加著:“两种制度”,第二五页。
[14]
毛泽东著:“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载“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二年版,第六一八页。
[15]
马克思、恩格斯合署:“共产党宣言”,人民出版社一九五四年版,第四五页。
[16]
丹尼斯著:“他们不能监禁的思想”,纽约一九五〇年版,第三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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