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福斯特 -> 论美国工会运动(原则和组织,战略和策略)
三五 工会团结的历史必需性
当美国工人及一般人民面对许多困难的战后问题——国内的、国际的——之际,美国劳工运动的分裂日益威胁着他们所希望的东西。无论从哪个方向去看,你都能看到允许劳联与产联自相残杀的斗争再继续下去是愚蠢的、有害的事。因此,尽量彻底、迅速弥补工会队伍间的裂痕已十分必需;这不仅对于有组织的工人如此,即对全国也是如此。
没有任何正当的理由不要劳联、产联立刻携起手来,或者合组为统一的联盟,或者在为达到当前目标而斗争的运动中通力合作,以便逐步结为联盟。使这种团结不能实现的主要因素是劳联的首脑们的捣乱政策;他们将个人利益置于整个劳工运动的利益之上。
也就是这些份子,在十年以前首先制造分裂。那时他们宁可让基本工业陷于无组织的状态而不愿吸收大量新的工人群众,唯恐他们的地位受到损害。这样,他们就造成了分裂,迫使产联成了独立的工人运动。现在这批官僚主义者同样为着自私的目的阻止劳联与产联团结起来;真的,最使这些人高兴的事,莫过于所有产联工会的垮台。
这种分裂,使工人阶级的队伍不团结,严重地削弱了整个民主事业。这样我们就看到在全国的及各州的劳联的头目们在极端需要的立法问题上与产联的领袖们意见分歧。特别足以表现这一点的是最近底特律市长选举时,工人候选人法兰肯斯汀(Richard Frankensteen)原是可以当选的,只要当地以马塔尔(Frank Martell)为首劳联的头目们不反对他,也不支持反动派候选人杰斐利(Jeffries)的话。
这个分裂也使目前工人争取增加工资的伟大运动打了折扣;这两个全国性的工人联盟不仅没有订出要求增加工资的共同纲领,也不在行动上取得一致;甚至劳联的头目们想击败领导这一运动的产联的心情,比它为自己的会员争取预支工资还更热切些。
这个分裂正在制造一连串关于两大联盟权限的纠纷,并因而引起罢工。这里,劳联是采取攻势的。这种阋墙之争使工运在群众间的声誉降低,而且极易引起敌对的、反工会的法律的制订。
这个分裂同样使无组织的数百万工人群众不能组织起来,使不同工会,在劳联怂恿之下,为控制已有组织的工人而冲突着。没有比这种内部斗争更能危害组织工人的工作。
这个分裂也严重地削弱了工人在当前劳资会议(Labor-Management Conference)中的地位,因为劳联的头目们,在路易士的协助下,不惜反对产联,联合资方,以击败产联所提出的进步方案。
这个分裂的致命影响正在世界的范围内扩展;例如,劳联就拒绝与产联共同参加新的世界工联;产联更无耻地企图破坏这个极度需要的世界工人组织。
现在正是工人们掌握这种危险的分裂的局势而予以补救的时候了。美国反动的托拉斯与独占资本家正在进军。他们已下了决心,不但要破坏美国的工会组织,而且要使全世界都受帝国主义的宰制。目前全世界反动势力最强大的中心就在美国。美国工人,在自己的力量恰巧分裂为两个部分的条件下,是不可能解决与上述情势有关的一切重大问题的。面对着这种艰难的情况,有组织的工人如果不能消除内部的分裂,是会替自己及美国全体人民的民主带来严重的危害的。
因此,劳联的会员群众必须觉悟到他们的反动领袖所制造着的危机,而且不顾他们的反对,与产联团结起来。如果希望格林、吴尔、路易士、赫契逊、杜宾斯基这种反动份子来致力于有组织工人的团结工作是绝对愚蠢的;因为他们唯一的目的是造成有组织工人的分裂。这个团结运动是必须由工会群众及有组织的团结精神的工会下级干部来推动的。
我们应该鼓励反对吴尔、赫契逊之流的分裂政策的那些劳联领袖。只有依赖劳联的群众及拥护团结的分子的强大有组织的压力,才能使劳联执行委员会放弃其分裂工人的政策。
目前的巨大的要求增加工资的运动,争取制订充分就业法案的斗争,以及新的世界工会的成立已使许多地区的劳联、产联、铁路工会采取了直接合作或相互配合的行动;这些是走向正确方向的步骤。我们应该以各种可能的方法来鼓励这种地方工会的自发的团结运动。这种一致行动的范围必须予以扩大,将要求美军自中国撤退及实行原子弹国际管制也包括进去。事实很清楚,劳联与产联的团结如最后得到实现,那一定是劳联群众不顾劳联高级领袖的阻碍而施用压力的结果。
工人团结的问题并不是可以无限期地拖下去的。一大堆急待解决的重大问题不许我们再拖下去,而在许多迫切问题中,最重要的一个是关于一九四六年的国会选举的问题。在那些选举中,反动派必将坚决地加强其对于目前已经十分反动的国会的控制。如果有组织工人分裂为相互斗争的两派(其中劳联则追随着劳工的敌人)去参加选举,那将是毁灭自己的愚蠢行为。
长长的十年期间,美国工会运动一直闹着目前这样的大分裂,再闹下去,就要发生严重的危险了。分裂的局面必须得到挽救,而且也可以挽救过来,只要劳联的进步份子醒悟过来,并且从事这样的工作。
劳联及产联的组织上的统一或二者的合作运动,将使美国工人大大前进一步。它将使美国整个的民主运动获得巨大的新生力量,以从事当前的艰巨的工作。
一九四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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