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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赫尔·乌戈·布兰科·加尔多斯永垂不朽!

第四国际执行局

2023年6月28日
朱奥托 翻译、日土兀 校对


  原文链接:Angel Hugo Blanco Galdós Presente!

  乌戈·布兰科1934年11月15日出生于秘鲁库斯科。他于2023年6月25日在瑞典乌普萨拉去世。

  在1958至1963年间,当布兰科是秘鲁拉孔本西翁和拉雷斯地区自下而上的土地改革运动的核心组织者时,对于他这段时间的工作,切·格瓦拉这样写道:“乌戈·布兰科给我们树立了榜样。”对农民的镇压导致他们组建了武装自卫队。


  乌戈生命中的这一开创性时期无疑给世界各地的革命者带来了许多教训,但他漫长生命中的许多其它阶段也是如此。

  由于他扮演的农民组织者的角色,布兰科被捕了。当地警察接到命令要杀死他,而军警接到命令要活捉他。幸运的是,是后者带走了他。但在塔卡纳对他的审判中,由于该州认为他在那里得到的支持比在库斯科少,检察官要求判处死刑。

  最后,他被判处25年监禁,关押在流放岛弗朗顿岛(El Frontón)的堡垒中。这是一场重要的、争取他获释的国际运动的局部胜利,该运动由第四国际组织领导,但得到了更广泛的支持,包括西蒙·德·波伏娃和伯特兰·罗素等人物。1968年,他被国际特赦组织瑞典分部评选为年度囚犯。

  在他服刑期间,最后大约五年,他写了大量的文章。其作品的大部分英文译本于1977年出版为《土地或死亡:秘鲁的农民斗争》。

  无论是在他的第一本书中,还是在他之后几十年来所写的其它一切著作中,他的作品都非常生动精彩地传达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即地主将某种形式的封建奴役强加于无地人民的头上。土著居民被迫在被帝国主义从他们手里偷走的土地上工作,此等侮辱必然导致抵抗——乃至造反。

  布兰科来自一个政治家庭,1951年,他17岁时在库斯科上大学时就开始了政治活动,成功组织了一次反对独裁领导人的罢工。他在阿根廷留学时成为托洛茨基主义者和第四国际组织成员,其动机尤其出于对1954年危地马拉政变的反对。他放弃了学业,成为拉普拉塔的一名工厂工人以及积极的工会成员。

  1957年,他回到秘鲁,在另一家工厂工作,投身于利马的政治组织。1958年,他参与组织了一场反对尼克松访问秘鲁首都的示威活动。也许是为了躲避对他的活动特别感兴趣的警察的注意,他搬到了拉孔本西翁,成为了一名佃农,并开始在那里组织活动。

  在毫不减少他以前所做工作的情况下,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他对革命斗争和激进思想的发展做出了最独特的贡献。

  布兰科自己在2020年的一次采访中这样自我评价:“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在我的人生轨迹中最重要的成就,是为土地归属于在其上劳动的人而进行的斗争,通过在大会中做出决定的民主方式组织这场斗争,并要求土著和农民受到尊重”。

  在布兰科被监禁期间,胡安·贝拉斯科因一场成功的军事政变而成为秘鲁总统。他自称是赞成土地改革的进步人士。他试图与乌戈达成协议,说如果他成为他的土地改革团队的一员,他会让他出狱。乌戈回应道:“想要我加入你的团队的话,既不要去推行你想要的土地改革,也不要去推行我想要的,而应该去全国各地询问大家,推行人民所想要的土地改革。”

  贝拉斯科不接受这一点,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因此最终于1971年将布兰科驱逐到墨西哥。第二年,乌戈·布兰科前往阿根廷,并从那里前往当时阿连德执政的智利。1973年反对阿连德的政变期间,他在瑞典大使馆避难,并在该国获得庇护,并在那里生活了多年。

  1975年,布兰科回到秘鲁。贝拉斯科被贝穆德斯废黜,贝穆德斯承诺赦免在其前任统治下被驱逐的人。在大约一年的时间里,乌戈能够在全国各地旅行,但1976年7月3日,随着反对紧缩的抗议活动愈演愈烈,他被逮捕并驱逐回瑞典。

  1978年,他再次回国,作为团结的左翼名单——工农、学生和人民阵线(FOCEP)——的一部分参选制宪会议,该名单得到了工人革命党(PRT)(秘鲁第四国际主义者)的支持。当他成功当选时,他又被赶了出去,所以他在欧洲进行了一次演讲之旅,谴责镇压,获得了如此多的支持,最终他被允许回来并宣誓就任议员。

  在接下来的十多年里,乌戈担任了各种民选职位——1980-85年期间,他在国会中代表马里亚特吉主义统一党(Partido Unificado Mariateguista),1990-92年期间,乌戈在秘鲁分部支持的大选中代表联合左翼当选参议员。1980年,在多年来的第一次总统选举中,布兰科也作为PRT候选人参选。

  1993年,由于光辉道路(Shining Path)和安全部门的威胁,他被迫再次逃离,并在墨西哥生活了四年。他深受1994年恰帕斯洲的萨帕塔起义的影响。随后,他返回秘鲁,继续开展建设农民运动的工作,并于2006年开始出版每月通讯Lucha Indigena(《土著斗争》)。

  在二十一世纪,许多革命社会主义者已经认识到,面对我们日益面临的环境灾难,为生态社会主义而战的重要性。乌戈认为,虽然土著人群可能不会使用生态社会主义一词,但他们已经为生态社会主义奋斗了500年。

  安第斯山脉和亚马逊地区的土著人相信“人类是地球母亲的女儿和一部分。我们必须与她和谐相处……我们爱并关心帕查玛玛(译注:安第斯土著人崇敬的女神,也称为大地/时间母亲)。我们热切希望通过农业和自然医学,以及任何无害的现代进步,将我们的经济建立在她丰富的生物多样性的基础上。”

  在多年斗争中,布兰科的健康遭受了多次打击。2002年,他在墨西哥接受了脑部手术,之后在古巴接受了治疗。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他的病情再次恶化,在短暂但急性的疾病后在瑞典去世。

  尽管乌戈·布兰科没有以第四国际成员的身份去世,但他从年轻时就在阿根廷加入了第四国际组织并持续了几十年。我们与他一直相互视为彼此的同志。他自己指出,每当他的生命受到威胁时,第四国际都会带头拯救他。

  我们大多数人都从他的孩子们在社交媒体上流传的谜因,他的笑脸和象征性的草帽,他在世的日期和贝托尔特·布莱希特的话,得知他的离世。

  有些人奋斗了一天,他们很好,
  有些人奋斗了一年,他们更好,
  有些人奋斗了很多年,现在他们更好了,
  但也有人奋斗了一辈子,他们是不可或缺的


  恰当的是,这些话也是乌戈·布兰科的书《我们印第安人:秘鲁的土著人民和为土地进行的斗争》(Resistance Books and Merlin Press 2018)序言的开头部分。虽然我们哀悼我们将无法再与乌戈并肩作战或亲自与他对话,但我们相信,他的想法和他不屈不挠的决心将像在我们心中一样,在许多人心中永存。

  安赫尔·乌戈·布兰科·加尔多斯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