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布兰科——秘鲁著名的农民领袖和拉丁美洲托洛茨基运动的历史性人物——于2023年6月25日逝世,享年88岁。去世前,他去往瑞典与他的女儿们共同生活并入院治疗。在他人生最后的日子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热烈响应了帮助布兰科筹集手术费用的活动。
雨果·布兰科终生致力于捍卫秘鲁农民、土著人民(Indigenous people)以及他们争夺土地的斗争的权利。他与“榨取主义”(extractivism)和环境掠夺作斗争。他活跃于秘鲁、阿根廷、智利、墨西哥以及数个欧洲国家。
他曾入狱多年甚至被判处过死刑。一场范围甚广的国际运动迫使秘鲁当局将他的死刑判决改为25年监禁,之后不久,他获得了特赦。1978至1980年间,他成功当选并担任秘鲁的选民代表。
“我1954年,当秘鲁正在实行独裁统治时,去往阿根廷的拉普拉塔。美洲人民革命联盟(aprista)的流亡者(美洲人民革命联盟成员)——如梅尔加(Melgar)、维兰纽瓦(Villanueva)——抵达了那里。我的两个兄弟,分别是17岁和19岁,曾因为加入了该党派被投入监狱。在当时的秘鲁,美洲人民革命联盟成员或共产主义者的身份等于罪犯。抵达拉普拉塔时,我得知我的哥哥担任着美洲人民革命联盟拉普拉塔分部(cell)总书记一职。当然,在这里没有迫害。
我不喜欢美洲人民革命联盟。同时,我哥哥负责让共产主义者与我保持距离。彼时我正在寻找来自革命工人党(POR)的人(且/或是我认识的托洛茨基主义者),因为我知道在利马(Lima)一直存在着对革命工人党的镇压,而且我喜欢该党派在报纸上发表的纲领。
我们当时身处我哥哥在美洲人民革命联盟驻地中的房间里。联邦中心(Federated Center)第一次落入左派之手。我哥哥对我说:‘你知道帕冯(Pavón)做了什么好事,他把一个托洛茨基主义者带到了秘鲁学生联合会(Union of Peruvian Students)。’听完这句话,我不再听他讲话了。这时,我的另一个兄弟对他说:‘你刚才的话是在告诉他,他正在寻找托洛茨基主义者。’
有一次在为支持秘鲁学生所组织的动员过程中,我遇到了秘鲁人卡洛斯·萨尔金(Carlos Salguín),我对他说:‘你是一名托洛茨基主义者,我正在寻找反叛的美洲人民革命联盟成员、革命工人党员或托洛茨基主义者。’他回答到:‘我的确是秘鲁革命工人党的托洛茨基主义者,但我已经被驱逐出境了。’之后他帮助我与阿根廷革命工人党取得了联系,这样我才认识了彼时革命工人党的领导人莫雷诺,那是1956年。
我和其他一些学生离开学校并且去工厂参加了工作
[2]。当时在秘鲁有职位的空缺,我们不得不返回秘鲁并在那里建立党派。
作为肩负返回秘鲁任务的秘鲁人,我们都在思考这样的问题:尽管我们胸怀壮志,而且有幸参加了莫雷诺出席的党领导层的会议。但是我们该如何回去呢?
[3] ”
“可预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针对我们的强烈镇压导致了一切事情的崩溃,……只剩下农民运动本身孤立地存在着。因为有了农民运动的保护,他们无法把我投入监狱,但我的行动非常受限……正是这种孤立迫使我们从民兵组织变为了游击队。”
[10]这一武装支队获得了农民大会的支持。
“农民对我们的支持令人振奋,而且几乎是绝对化的。他们给我们吃和穿,为我们导航并保护我们……由于我们的胃和背包容量有限,我们只能从他们每个人手里拿一点点东西,为了不让任何人感到被冒犯……任何付钱的打算都将是一种对他们的侮辱……”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