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文献 -> 第2卷 共产主义者同盟文献 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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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格吕伯尔(汉堡)给卡尔·马克思(巴黎)的信
(1849年7月2日)
1849年7月2日于汉堡
亲爱的朋友:
今天收到了你从巴黎的来信(没有注明详细日期),尽管内容令人不快,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毕竟表明你还活着!哈哈!我们曾经同战斗,共患难,风雨同舟。这里也碰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因此我立即坐下来给你写这封信,以便你一听到这种不愉快的、布伦给你的信没有回答的消息时,不致吃惊。那个梅克伦堡人弗里施[1]当时比你还早一天就旅行去了,此后再没有回来,估计他还在康斯坦茨!他的地址,也许是比较详细的地址,我能在最近两三天内了解到,到时候我再写信告诉你;因此,今天我提笔写信,就是为了至少暂时消除一些不愉快的消息。至于布伦,最近(在使用罗德的地址时)他没有收到过一封信。除此之外,布伦是会得到宽恕的,也就是说,要排除极大障碍。我很奇怪,你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这是所有官方报纸都登过的呀!布伦现正蹲在普鲁士的监狱里!!!……巴登革命爆发以后,他想要同施拉姆和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胖子上尉(我知道你也认识此公)一起去旅行;于是他们三人同行,他们要路经爱森纳赫。(不知是这里的人告密的,还是像后来返回的默勒上尉所说的,是一个同路的大个子军人告密的?)够了,他们在莱尔特(汉诺威)就被拘留,文件被查抄,而且布伦发疯似地非要随身带走的印刷品和其他著作也统统被抄走;而警察至今似乎还认为这次逮捕是完全合理的,因为他们以为布伦就是德斯特尔,他们早已不需要任何伪装;从此我再不知道,而且也不可能得知有关布伦的任何消息了,只获悉他很快就被从汉诺威押走,交给了普鲁士。我们考虑再三,尽了最大的努力,但都是枉然,我们无能为力;他动身时带走的是这里签发的一个法国护照(身份是来自科尔马的利布林),施拉姆护照上的名字是特奥多尔·哈根。此外,这次旅行安排得极其糟糕,他们的做法轻率得有些不可思议,愚蠢得有些不能想象!比如,布伦竟把1846年对施拉姆的相貌特征描述随身带着,这是他不久前像珍品一样收藏的。施拉姆也无影无踪了,据估计,他被交到多伊茨他以前所在的卫戌部队。这两个人的命运凶多吉少,已经是“九死一生"。[2]
埃克尔曼已被驱逐,现在住在旺茨贝克,他的居留证已经到期,有人就抓住这一点,不予更换新的居留证,从而把他驱逐出境。此外,这些民主派,哈根、勒韦、埃克尔曼等人还作了垂死挣扎,不过他们没有阿谀奉承的本领;然而他们出了洋相,现在挺“合适”,正在等待事件的发生,而这种事件是会发生的;制宪议会还希望实现它的制宪成果,汉堡人还希望而且相信,只在他们的羊圈里就能处理自己的事情!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完全不同的情况,这种情况对于这帮愚蠢的自由化的资产者无赖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
他们大谈特谈缔结和约,即同丹麦缔结和约,而汉堡人在想象中觉察到他们的三桅船正扬帆起程;如果普鲁士人在巴登应付得了,这件事是完全可能发生的;反革命的最后这一幕可能将在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上演。
再见!今天就―些。过几天我再给你写信,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罗德衷心地向你问好。
致以亲切的问候
弗·格吕伯尔
通信地址:斐迪南大街25号欧根·施特龙收。
又及:这个地址非常合适,完全可靠。
同上
节录
第一次发表
手稿
莫斯科苏共中央马列主义研究院
中央党务档案馆,F.1,op.5,Nr.229
[1] 原件上为:弗里奇。1849年5月6日,克罗克辛的具有激进民主主义思想的贵族地主冯·弗里施在汉堡交给马克思50塔勒,以供继续出版《新莱茵报》之需。
[2] 根据但丁.阿利吉耶里《神曲》中“这里必须根绝一切犹豫,这里任何怯懦都无济于事一句的随意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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