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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康·克鲁普斯卡娅致格·叶·季诺维也夫
娜·克鲁普斯卡娅
（1927年5月15日）
原文原载于《苏共中央通报》1989年第2—3期。中译文来自《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研究》1997年第1辑（中共中央编译局）。
1927年5月15日
亲爱的格里戈里，您给我寄来了您的讲话[1]的速记记录：依我看，您完全错了。您知道，电台正在播送讲话，所以您的讲话不是对党讲的，而是对全国讲的。党外的工人和农民群众认为反对派是在反对党和苏维埃的基本路线。这表明批评过了头。自我批评是一回事，站在一旁进行指责式的、检察官审案式的批评则是另一回事。——应当消除已经出现的状况，而不要使其惑化。我再说一遍，您的发言在我看来是一个错误。您除了能大闹一场之外还能怎么样？要想对党的政策施加影响，就应当先结束反对派时期。您知道，我从秋天起就一直在关注这件事，在我看来，为了惹是生非，制造事端而不断地闹事是有害的。
在您作了发言（我现在可以根据速记记录对它进行评价）之后，我便产生了在报刊上申明自己的观点的愿望[2]。当我听说了反对派在各区发表的言论后，这一愿望更强烈了。这不是政治，而是胡闹。
给您写这一切我感到非常痛苦。您知道，我本人曾把您当作一位老同志来对待，而且以后还会如此，但我认为您的做法是错误的。
握手！
娜·克鲁普斯卡娅
注释
[1] 指季诺维也夫1927年5月9日在莫斯科工会大厦圆柱大厅举行的纪念《真理报》创刊15周年大会上的发言。联共（布）中央在其1927年5月12日的《关于季诺维也夫同志的蛊惑发言》的决定中对该发言作了评价。决定指出：
“（a）季诺维也夫同志在为纪念出版节而举行的一次非党会议（5月9日）上所作的攻击联共（布）中央及其决定（还有《真理报》的发言是联共（布）队伍中前所未闻的，是完全不能允许和不可容忍的，违背了包括季诺维也夫同志在内的反对派关于遵守党纪的种种承诺。
（b）将季诺维也夫同志蛊惑行为的案件交中央监察委员会审理。”（参看1927年5月12日《真理报》）
[2] 1927年5月20日《真理报》刊登了克鲁普斯卡娅的《给（真理报）编辑部的信》，她在信中写道：“和我比较熟的同志都知道，早在去年秋天我就脱离了反对派。我得出结论：反对派（其中也包括我）的批评过了头，量变转化成质变，同志式的批评已变为派别性的批评。广大农民和工人群众把反对派的言行看作是反对共产党和苏维埃政权的基本原则的言行。当然，这种认识从根本上说是错误的。但是这一事实充分说明了以比较克制的、同志式的方式进行争论的必要性。我认为党的自我批评是极为重要的，不过我想，这种自我批评不应当变为兴师问罪式的相互指责。要实事求是地、冷静地讨论问题。只有这样进行讨论，才能保证最正确地解决问题。当前党面临着一系列需要讨论的十分复杂的问题，这些问题亟待解决，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当前要最大限度地统一行动，按照共同拟定的计划努力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基于派别的立场来解决问题只能把事情搞坏。”
感谢 纱列里 录入并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