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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汝拉联合会简报》编辑公民们[1]

【法】保尔·拉法格 著

(1872年5月17日于马德里)
刘燊 译 李兴耕 校
张晓默 录入



公民们!
  你们觉得,“5月5日《布里塞尔自由报》上发表的关于萨拉戈沙代表大会的通讯是很奇怪的”。你们说得很有道理。这篇通讯揭露了旨在瓦解国际并在其内部建立一个贵族集团的阴谋。让我们协会全体成员认识到这些阴谋是十分必要的,这会使他们对伦敦全体代表会议的某些决议的全部价值作出评价。
  你们向我们担保:“我们从来没有与先前的西班牙联合委员会有过什么个人的联系。如果他们进行过分裂活动的话,我们对这些分裂活动不能承担责任。汝拉的通告从来没有以分裂国际并建立第二个中心为目的。”你们为什么要制造谎言呢?我从未说过,先前的联合会委员中出现过分裂;恰恰相反,我知道,只有委员会全体成员紧密团结,才会使它在遭到同盟分子攻击的情况下,不至于瓦解。这个同盟[2]的中心设在瑞士。盟员证、口号以及洛迦诺神秘的教皇[3]亲手写的密令都是从这个中心发出的。由于不谨慎,Fascio Operaio[4]的信徒们过早地泄露了这个秘密中心,你们不得不公开地否认它的存在。我要向你们,向你们在瑞士的上司们以及你们在西班牙的追随者们挑战,你们无法推翻我说的任何一点。我保证,在全体大会上,我还要进一步揭露你们小集团的秘密。
  你们说:“帕布洛·法尔加[5]先生提出的一般理论正是我们的理论。”“社会科学博士”——他在信中用了这个头衔的全称——只是发展和补充了巴塞罗纳和瓦伦西亚代表大会详细制定的、在萨拉戈沙大会上遭到一些同盟盟员无力的攻击的组织计划。这个组织的目的在于使无产阶级成为一个在任何战场上都能进行战斗的坚强的队伍。而你们却相反,你们作为同盟盟员在3月20日《简报》中声称:“组织是次要的”,“国际只是体现了左右现代社会的一切被剥削者之间的团结一致的感情。”由于对你们这一理论不满,马德里的《解放报》[6]在5月4日一期中反驳你们:“请不要把团结一致的感情变成纯粹的柏拉图主义,即地地道道的资产阶级的慈善主义。”里斯本的《社会思想报》赞同《解放报》的看法,并补充说:“社会主义和国际之间的深刻差别恰恰表现在组织问题上;当社会主义这个词表述的是一个学派或若干个学派的学说的主体时,便存在这种差别。”如果今天你们改变理论,希望国际不是“对权威表示坚决抗议的表现”和“未来人类社会的萌芽”(汝拉通告[7]),而是组织起来进行战斗的团体,那末我就要向你们表示衷心的祝贺!因为这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证明,尽管你们的纯洁思想还摆着权威的架子,但你们还是能够有所进步。
  你们高兴得太早了一些。萨拉戈沙代表大会通过的比利时代表大会的决议中没有任何东西会使你们兴高采烈的,因为:(一)表决是在会议结束之时进行的,甚至连决议都没有宣读。我没有参加会议,否则我将会投赞成票的;(二)这一表决是在对瓦伦西亚[8]制定的组织章程进行表决之后立即进行的。这个组织章程把汝拉决议企图剥夺的一切权力赋予了联合会委员会,其中包括终止一个支部活动的权力。
  由联合会委员会成员编辑的《解放报》是西班牙第一个发表并且赞成比利时代表大会决议的报刊。这是:
  (1)因为这些决议称那些认为“国际是一个服从纪律和按照教阶制从上而下达到全体成员的命令的专制组织”的人是诽谤者。在这里,人们会考虑,究竟有什么东西阻止汝拉决议的签名者置身于诽谤者之列呢?
  (2)因为这些决议同桑维耳耶通告相反,宣称“国际现在是,过去一直是由完全自治的一批联合会组成的”。西班牙联合会从未受到过伦敦方面的任何压力,在共同章程以及各次代表大会决议中,联合会是完全自由地组织起来的,从这一点看,它是真正的自治组织[9]
  (3)因为这些决议要求修改“没有明确规定各联合会的权利、也不符合实际情况的章程”。
  (4)因为这些决议对于桑维耳耶决议为使国际摆脱撒旦的魔爪并把它从永久的沉沦中拯救出来而要求召开的非常代表大会只字未提。
  你们对比利时代表大会[10]决议的赞同,你们的卑鄙的人身攻击,你们在书信中无节制的抱怨,以及你们针对我而写的文章,都清楚地证明,充斥了形而上学理论的汝拉通告的企图,只是为了某些人的利益而去制造丑闻。在下一届代表大会上,你们根本不会去关心协会的整体利益,而只是吹捧你们的教皇和某些红衣主教,把代表们搞得疲惫不堪。
  为使你们个人感到满意,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联合会委员会提出的《关于所有权的报告》[11],给萨拉戈沙代表大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一著作是在卡尔·马克思这个“在国际中曾经出现过的唯一的提炼元素的炼金术士”的理论影响下完成的。当此书将来出版时,我奉劝诸位读一下,它将使你们懂得把唯物主义方法应用到社会科学中去的思想。我不建议你们去读马克思的《资本论》,因为这本书太厚了。你们大概不知道,国际共同章程具有能够充分满足无产阶级的革命愿望的反形而上学的和实践的价值。这一共同章程,正如你们诙谐地指出那样是这位“提炼元素的炼金术士”的成果。传教士们,不论他们奉行哪一种教义,都为这种极端的无知而洋洋自得!
  至于你们扬言从巴塞罗纳得到的说我是“一个用假名隐蔽起来的人”的“直接情报”,任何一个参加代表大会的代表是不可能提供这种情报的,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我作为阿尔卡拉-德-埃纳雷斯联合会的代表,是以真实的名字出席会议的;但为了不因为其警察当局的怀疑,代表大会准许我将拉法格改为法尔加。
  公民们,我希望,你们能够公正地把我对你们攻击的答复,发表在你们的《简报》上,汝拉联合会的成员们或许能从中获得某些收益。

敬礼及平等。
保尔·拉法格
 
译自雅克·弗雷蒙主编《第一国际》第2卷1962年日内瓦法文版308-311页。





[1] 本文首次发表于1872年6月1日《平等报》。该报编辑部在按语中说:“《布鲁塞尔自由报》发表了关于萨拉戈沙代表大会的两篇通讯。很遗憾,这两篇通讯却使汝拉《简报》感到不快,因为他们揭露了西班牙的同盟盟员的阴谋。《简报》认为揭露那个在法国受到通缉而西班牙政府力求把他引渡而不得的拉法格公民是合适的。拉法格公民把他给《简报》的答复寄给了我们,题为《致〈汝拉联合会简报〉编辑公民们》。下面就是此信的全文。”——编者注

[2] 即巴枯宁派的秘密组织“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编者注

[3] 指米·巴枯宁,他当时居住在洛迦诺。——编者注

[4] 意大利文,意为“工人联合会”。——编者注

[5] 指保尔·拉法格。——编者注

[6] 《解放报》是国际西班牙联合会的机关报,拉法格曾参加该报的编辑工作。——编者注

[7] 即巴枯宁派1871年11月在瑞士的桑维耳耶召开的代表会议上通过的《给国际工人协会各联合会的通告》。——编者注

[8] 指1871年9月10日国际西班牙会员在瓦伦西亚举行的秘密代表会议。——编者注

[9] “在不违背各次国际代表大会和地区代表大会决议以及不违反本章程的情况下,各地方联合会享有完全的自治权。”(西班牙组织地方联合会条例第8条)——编者注

[10] 指1871年12日国际比利时联合会在布鲁塞尔举行的代表大会。——编者注

[11] 这个报告是拉法格起草的。——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