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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贝努瓦·马隆的信(草稿)
保尔·拉法格
(1880年4月底)
译者注:本文译自《法国工人党的诞生》,法国社会出版社1981年版。本文注释除注明译者注外,均系《法国工人党的诞生》一书原注。
录入者注:中译文连载于《教学与研究》1985年第1-6期,译者:方光明。
苏黎士,1880年4月底
亲爱的马隆:
由于我是《社会主义评论》最热心的撰稿人之一,因此对于杜万瑞的文章[1]不提出抗辩,我就不能罢休。
他的文章中说:“尤其是马克思和巴枯宁之间令人厌烦的竞争,突然将‘国际’运动的发展阻挡住了。”我认为现在不是研究谁承担解散国际的责任的时候;但是,我认为有必要提醒比利时的社会主义者知道的是:他们在分裂国际的斗争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曾是过去的资产阶级“和平同盟”[2]成员领导下的无政府主义者,他们向工人阶级散布一些经济学家的所谓节制任何政治行动的理论。另一部分,是那些鼓吹工人阶级[3]在任何经济和政治方面,或以和平手段或以革命手段显示力量的人;这些人曾由总委员会领导,奇怪的是,这个总委员会在伯尔尼无政府大会[4]上表现了公民巴伊卜博士[5]的个性。当我在西班牙同西班牙联盟委员会成员一起反对无政府主义者的时候,由公民阿尔努尔、H.德尼斯和比利时社会主义的其他要人领导的布鲁塞尔《自由报》[6]却酸溜溜地揭露和谩骂维尼亚斯(最慎小谨微的人)、马尔塞罗(那个归顺者)、莫拉哥[7](现因伪造文书而被判罚做苦役)以及其他联盟委员会成员。这就是所谓比利时人的作用。
几年之后,比利时的社会主义博士们认识到了他们的错误,并走上了我们曾想建立的“国际”的道路。但是,他们是十足的小学生,他们不是重整旗鼓,力求达到像德国工人政党、美国工人政党以及正在诞生的法国党[8]那样的水平,而是倒退到了本世纪初的空想共产主义者们的幼稚阶段。在那个时代,欧文和傅立叶以为:要使革命发生,只要说服冶金厂老板和银行家[9]放弃社会革命带给他们的幸福,就行了。公民杜万瑞以一个社会科学博士的口吻告诉我们:“现代社会主义不是一场阶级的战争”,“而是一种”对黄金国的“研究”,对于资本家也是如此。我认为,今天同1871年一样,我们应当批驳[10]这样对待社会进化的方式,用拉莫雷特的吻[11]去吻左派和右派,解决不了社会问题。现代社会主义就是一种阶级斗争,这种斗争越是临近结束,目标就越是集中:这种斗争就是主张[12]消灭纺织厂老板、矿山老板以及银行老板。如果比利时人跟他们驯服的社会主义者一样都相信能够战胜资本主义,并认为这种日子会自然而然地来到,那么,这种黄金时代对我们来说还为期遥远。但只希望他们这种懦夫的理论[13]对我们法国报纸毫无影响。[14]因为正当我们在目标明确的情况下着手组织工人政党之时,他们可能会束缚我们的行动,向我们的敌人提供武器。因此,我们或许不得不对他们进行抨击》。[15]
注释:
[1] 即《比利时社会主义党。她的历史和她的纲领》(刊登在《社会主义评论》第四期上),拉法格这封信的主要段落后来在《社会主义评论》第六期上转载。
[2] 即“反征兵和反常规武器同盟”,于1868年建立,它多次集会反对军阀主义。
[3] 此处删去定语“组织起来的”。
[4] 时间是1876年10月26日至29日。布鲁斯以法国支部的代表参加大会。
[5] 巴伊卜博士(1841―1890),深受戈林(Coins)集体主义思想影响的比利时社会主义者,《平等报》最初两年中的通讯员。
[6] 《自由报》团结了一批深受蒲鲁东主义影响的知识分子。
[7] 巴塞罗那巴桔宁主义的参谋部(维尼亚斯、布鲁斯)于1873年试图举事起义,主张实行一种一切都一样的共同体主义,曾占领了市政大厅,后来自动退却。马尔塞罗曾为信仰巴枯宁主义而离开天主教堂,后来又回到苦修会。莫拉哥是西班牙巴祜宁派的组织者之一。
[8] 拉法格原稿起初没写明“党”字,只写“运动”(德国、美国和法国都一样)。后改为法国党。
[9] 傅立叶为了建立他的“法朗吉”,曾出广告说他每天中午在家接见打算出钱的资助者。傅立叶每天在家等候,直至他去世……
[10] 删去“但毫不含糊地承认”等字。
[11] 拉莫雷特的吻:法国成语,意谓两边讨好。拉莫雷特(1742-1794),曾任法国大革命时期的立法议会代表,居左、右两派中间,想调和两派矛盾,他1792年7月7日的感人演说,曾致使两派短暂和解、拥抱。——译者注
[12] 原稿起初未用“主张”这词,而是用:“要求,但并非需要捍卫他们的事业”。
[13] 原写有:“只希望……不充塞法国报纸”等字样。
[14] 删去:“因为它们将迫使我们公开抗议”。
[15] 拉法格划去:“我认为,把我的信告诉杜万瑞公民和巴伊卜博士,是有用的,我的信有一个特点就那么被……”。
感谢 卢比修MNF 录入及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