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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联合会[1]成员书

保尔·拉法格

(1882年1月23日)


译者注:本文译自《法国工人党的诞生》,法国社会出版社1981年版。本文注释除注明译者注外,均系《法国工人党的诞生》一书原注。
录入者注:中译文连载于《教学与研究》1985年第1-6期,译者:方光明。

巴黎,1882年1月23日


公民们:

  上星期二我受到了攻击,请允许我申辩几句。

  若夫兰候选人说什么由于我剥削了我从巴黎招募来的年轻小伙子而发了财。

  我曾经从巴黎招募来的唯一的工人,是一个采用吉罗法雕刻的工人,[2]名叫波尔诺,是个小业主的儿子,他父亲在罗什舒瓦大街18号开了个鞋铺子。这是1873年年底的事:他认为公社社员是一伙必须钉到墙上去的痞子、流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比工人波尔诺更反动的庸人了。难道就是这种感情竟能使他得到街垒战士若夫兰候选人的友谊吗?

  从附上的信中,你们会看到:波尔诺为了到伦敦来,竟强烈要求给他150法朗旅费,每周75法朗工资,另外他每刻一平方寸的木版画就要1生丁的补贴。请问祖国的工人们,这样的报酬能算是剥削吗?相反,我那时很少知道行情,正是我受到了剥削,并且是很大的剥削。波尔诺对他的手艺只能说是不精通的。

  1873年9月,波尔诺以上述的条件为前提来到了伦敦;——六个月后,即1874年3月,他喝得酩酊大醉,辱骂了我,我立即把他赶出了门。波尔诺为了重新回到若夫兰候选人所妄称的他受剥削的车间,给我写了封道歉信,[3]现随信附上。但这已没有用处。波尔诺是我第一个,也是我最后一个从巴黎或别的地方招募来的工人。若夫兰候选人说我发了财,可惜这跟说我剥削巴黎小伙子一样,也是缺乏根据的;否则,要推翻可能派计划的本应早就出版的《平等报》就能出版了。——事实是我没有从事医生本行,我没有行医,因为我不相信医学的作用,我搞照相石印的手工劳动和吉罗法木刻用以糊口;事实是,我没有出卖笔墨为激进派报纸效劳,尽管我在英国、西班牙、法国为国际和工人党写了不少文章,然而我还没有用我的翰墨赚到一枚红色的里亚;[4]此外,为了糊口,我不得不继续忍受剥削,这对我是太不顺心了。我巴不得能发现一笔若夫兰候选人所称的我的财富,以终止这种莫名其妙受剥削的生涯。

  马隆-布鲁斯派为翻八年前的陈年老帐,弄得理屈词穷,而我则在不意之中竟能如此轻而易举地驳倒了他们。我驳斥那些诬陷,并不是我认为我们应当注意被我们当场抓获的工人党内资产阶级化了的那些人的大喊大叫,而是为了向那些在激进派的巢窟里不觊觎职位的人,向那些毫不在乎让激进党人控制他们候选人的人,显示一下马隆-布鲁斯小集团所发出的谩骂价值何在。——这两位可能派家伙,为了诬蔑盖得竟早已篡改了我的私人信件,对此,我有蒙特彼里埃地区联盟候选人布鲁斯本人的信件作证。

敬礼,并致以平等的祝愿!
保尔·拉法格



  波尔诺的两封信已交给《平等报》小组秘书处审查。

  至于有名的前无政府主义者,即布鲁斯派前弑君者的同盟派候选人的情况,我们在1881年8月3日的《正义报》第三页第四栏上读到的报道如下:

  “在蒙特彼里埃第一选区,莫那尔·多里昂先生参加竞选,他很有可能同保尔·布鲁斯博士竞争。……布鲁斯博士的候选人资格将得到社会主义共和派同盟的一个委员会的支持。”

  假如我没弄错,布鲁斯那时正在蒙特彼里埃研究他当选的可能性;当他被说服他这个候选人没有成功的希望时,他和马隆一起扮演了死于自己誓言的雷古鲁[5]的角色,并向资产阶级提供了他们为击败外省工人候选人所需要的诬陷不实之词。他们必须好好地办一些事情以便得到同盟派将来予以的极妙的恩宠。[6]



注释:

[1] 指法国工人党巴黎联合会。——译者

[2] 1873年拉法格在伦敦建立了一个版画车间。

[3] 附信原文如下:
  “在下于1874年3月30日星期一用下流话辱骂拉法格先生,特请求他原谅,并请求他相信:如果我有一刻怀疑他的廉洁,我就会对此后悔不及。

  阿·波尔诺
  1874年8月30日,于伦敦。”


[4] 法国古铜币,一里亚相当四分之一苏。——译者注

[5] 雷古鲁是被迦太基人俘获的罗马将军。迦太基人派他回罗马处理赎回战俘,恢复和平,并答应他谈判失败后允许返回。雷古鲁劝罗马人让步。他忠于他的誓言,回到了迦太基人那里,被后者施以酷刑致死。

[6] 此信在第八号《平等报》上全文转载(1882年1月29日),拼写错误已经改正(由拉法格本人,或由《平等报》编辑部)。



感谢 卢比修MNF 录入及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