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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列宁 -> 《列宁全集》 -> 第15卷 怡然自得的庸俗言论或立宪民主党化的社会革命党人 （1907年4月3日〔16日〕） 昨天我们指出，在杜马成立一个月以后，民粹派似乎才醒悟过来，并且开始……——我不说认识到，而说至少是感觉到“保全杜马”这个臭名昭彰的立宪民主党口号的无比卑鄙。我们在那篇文章中指出，立宪民主党的口号不是偶然提出的，而是资产阶级和地主的根本的阶级利益所决定的政策的反映。［注：见本卷第174—177页。——编者注］ 今天，立宪民主党的主要机关报《言语报》（4月3日）就这一问题发表了社论。立宪民主党的社论作者写道：“近日来左派报纸激烈反对‘保全杜马’的策略，是一种令人十分不安的征兆。” 的确是这样。我们很高兴，立宪民主党也注意到了民粹派对“保全杜马”的追悔。这就是说，我们昨天的观察没有错。这就是说，在小资产阶级当中确实出现了一股离开自由派地主而转向工人阶级的潮流。祝他们一帆风顺！ 立宪民主党的《言语报》用以颂扬“保全杜马”策略的言论，应该作为庸俗言论的精华永世保存。请听一听吧：“要知道，只要杜马存在，这就是你们〈反对党〉所作的努力自觉取得的成果。这就是你们的意志干预事变的第一个明显结果。这种缺乏事实本身就是一个最重要的事实，就是你们对你们拟定和你们通过的计划的执行。” 可惜，谢德林没有活到“伟大的”俄国革命时期。不然，他大概会给《戈洛夫廖夫老爷们》添上新的一章，会这样描写犹杜什卡［98］：他安慰被鞭挞的、被殴打的、饥饿的、受奴役的庄稼汉说：你等待改善吗？你为那个建立在人民挨饿、遭枪杀、受鞭笞和抽打的基础上的制度没有改变而感到失望吗？你抱怨“缺乏事实”吗？真是忘恩负义！要知道，这种缺乏事实就是一个最重要的事实！要知道，你的意志进行干预自觉取得的结果就是：利德瓦尔们照样主宰着一切，庄稼汉们心平气和地任人鞭打，而不再沉湎于关于“斗争诗境”的有害幻想。 对黑帮很难憎恨得起来，因为这方面的感情已经麻木了，就象人们所说的在战争当中由于进行一连串的战斗，由于长期对人开枪射击和长期生活在手榴弹的爆炸声中和子弹的呼啸声中感情渐渐麻木了一样。战争就是战争，而和黑帮进行的是公开的、随处可见的、习以为常的战争。 但是，立宪民主党的犹杜什卡·戈洛夫廖夫能够激起对他最强烈的憎恨和鄙弃的情感。这是因为人们，甚至农民，都听信这个“自由派”地主和资产阶级律师的谗言。这是因为他确实在蒙蔽人民的视听，确实在糊弄人民！…… 同克鲁舍万们作斗争不能用口诛笔伐，必须采用另一种方式。对反革命进行口诛笔伐，就要求首先和主要是揭露那些丑恶的伪君子，因为他们假借“人民自由”的名义，假借“民主”的名义来歌颂政治上的停滞、人民的沉默，歌颂变成庸人的公民的备受压抑以及歌颂“缺乏事实”。应当跟这些自由派地主和资产阶级律师进行斗争，这些人得意得很，因为人民在沉默，而他们能够为所欲为地、无所顾忌地充作“国家要人”，对那些对反革命的统治“不知深浅地”表示愤懑的人洒下圣油以示安抚。 难道能够平心静气地听着下面这种言论而不给以严厉的抨击吗： “当塔夫利达宫的辩论就象白天吃饭晚上看戏一样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事情的时候，当议程不再使所有的人感到兴趣而只是为某些人特别〈！！〉关心的时候，当辩论一般政策成了罕见的事而演练口才由于没有听众实际上已不可能的时候，那一天，就可以作为代议政治在俄国取得最后胜利的一天来庆祝了。”
你这个犹杜什卡！当生活在皮鞭底下的人们失去知觉，不再“辩论”而一声不吭的时候，当地主们象自由派的犹杜什卡们白天吃饭晚上看戏那样有保障地享有旧日的地主权力（这种权力由于实行“自由主义的”改革而得到巩固）的时候，那一天就将是“人民自由”取得最后胜利的一天。反革命取得最后胜利的一天，就将是宪制取得最后胜利的一天……过去如此——在欧洲资产阶级每次叛变的时候。将来还会如此……俄国将来也会如此吗，先生们？ 犹杜什卡们力图洗清自己，他们证明说，在左派政党中过去和现在也都有拥护“保全”的人。幸而这次受了犹杜什卡们迷惑的人不是社会民主党人，而是社会革命党人。立宪民主党人引用了某个社会革命党人在塔墨尔福斯演说中的几处，说这个社会革命党人号召同立宪民主党人“合作”，否定同他们进行斗争的迫切性和必要性。 我们不知道这个演说，也不知道《言语报》的引证是否可靠。 我们知道的是社会革命党人最近一次代表大会的决议而不是个别的演说，——这个决议确实反映出小资产者已经被自由派的犹杜什卡搅昏了头脑。 社会革命党的正式机关报［99］（1907年3月8日第6号）刊载了这个决议，证明过去的即2月份各报发表的决议摘录是准确的。那里面的确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代表大会〈社会革命党的〉认为，杜马内部鲜明的党派组合，在每个集团孤立地行动和存在着尖锐的派别斗争的情况下，会使占多数的反对派的活动完全瘫痪，从而使实行人民代表制的主张在劳动阶级的心目中威信扫地。”当时（2月22日）《言语报》就曾给这种庸俗言论喝采。当时（2月23日）我们就对这种庸俗言论作了揭露，指出了这样一种代表大会决议的小资产阶级根源和自由主义的叛变实质。［注：见本卷第36—40页。——编者注］ 犹杜什卡之吻会不会从政治上杀害社会革命党的某个领袖，这一点我们不感兴趣。但是，对社会革命党代表大会的立宪民主党式的决议，却应当在工人面前千百次地予以揭露，以便告诫不坚定的社会民主党人，以便使无产阶级同看来似乎革命的社会革命党人坚决划清界限。
注释： ［98］犹杜什卡是对犹大的蔑称，是俄国作家米·叶·萨尔蒂科夫－谢德林的长篇小说《戈洛夫廖夫老爷们》中的主要人物波尔菲里·弗拉基米罗维奇·戈洛夫廖夫的绰号。谢德林笔下的犹杜什卡是贪婪、无耻、伪善、阴险、残暴等各种丑恶品质的象征。——179。 ［99］指《党内消息》杂志。 《党内消息》杂志（《ПартийныеИэвестия》）是社会革命党的机关刊物，1906年10月22日（11月4日）—1907年5月24日（6月6日）在彼得堡出版，共出了10期。 该杂志第6期在《关于社会革命党第二次（紧急）代表大会的通知》中正式公布了这次代表大会的决议。——1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