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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列宁 -> 《列宁全集》 -> 第23卷 政治上的原则问题 （1913年9月4日〔17日〕） 百万富翁萨拉兹金在下诺夫哥罗德集市上代表全俄商界要求实行广泛的政治改革。在彼得堡有3000个五金工人参加的大会上，改良派遭到了彻底的失败，他们收罗到的赞成他们提出的理事会候选人名单的选票只有150张。[186] 这两个自然形成鲜明对比的事实，甚至促使那些最没有原则的人也要考虑考虑现代俄国政治生活中的一些原则问题。在各个阶级中，都有很多人关心俄国的政治，但是只有少数人才意识到从原则上提出政治问题的意义。只有少数人才意识到对这些问题总是给予周密、确切而肯定的回答的那些政党的意义。而当各政党同一定的阶级联系起来的时候，这种回答总是以群众工作的经验为基础并由多年的群众工作来检验。 马克思主义者在四年半以前对六三体制以及自己针对这一体制所提出的任务作估价时，他们的回答正是这样的［注：作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7卷第298—301页。——编者注］。整整一条鸿沟把工人和惊慌失措的知识分子隔开了。前者在各种场合年复一年地、勤勤恳恳地根据这种回答的精神来活动，而后者则害怕出一切明确的回答，一步一步地向改良主义和取消主义滑去。 有些人在观察马克思主义者同取消派的斗争时，只是用一些可怜的空话来敷衍了事。他们说什么争论、纠纷、内讧、派别活动……都是有害的，对于这样一些人不能不表示遗憾。而许多“也是马克思主义者”和一切“左翼”民粹派就正是这样的人！ 资产阶级的坚决拥护者和马克思主义的敌人，即《言语报》中的自由派，对于上述事实是回避不了的。在这家报纸编辑部发表的一篇专论（第234号）中，他们重复了老一套的抱怨话，但还不仅仅是这些老一套的抱怨话。 自由派不得不承认“布尔什维克同取消派的斗争到处都在进行”，“这个斗争已经渗入工人机体的每个毛孔”。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是偶然的吗？ 不是…… “重大的原则性的意见分歧早就显露出来了，而这些分歧归根结底都可以归结为关于国家今后发展进程这个问题。”
到底还是明白过来了！马克思主义者在1908年12月就说明了这一点，而自由派在1913年8月才开始弄懂这一点。不过迟懂总比不懂好。 自由派报纸继续说道：“走改革的道路是可能的，还是‘改革只有作为那种完全摆脱了改良主义任何狭隘性的运动的附带结果才是可能的？’〈引自《北方真理报》〉问题就是这样摆着的。”
正是这样！关于取消主义的问题，只是关于脱离马克思主义的、非党的改良主义者的问题的一部分。但是，看一看自由派即改良主义的坚决拥护者究竟怎样为改良主义辩护，是很有意思的。 “当然，在关于改革只有作为‘附带结果’才是可能的这种意见中，有许多形而上学和宿命论的东西。没有改良派和改良主义，也就不会有改革，即使这种改革只是作为‘附带结果’……”
又是一个慷慨陈词而企图逃避回答的样版！这同形而上学有什么相干，历史的经验，英国、法国、德国、俄国的经验，欧洲和亚洲的整个现代史的经验，不是都表明重大的改革只能是那种完全摆脱了改良主义狭隘性的运动的附带结果吗？这同宿命论有什么相干，上述经验不是也清楚地说明，活动得最有成效的正是那些敌视改良主义的阶级吗？ 或许在20世纪最初年代的俄国工人阶级的行动中，比在19世纪最后30多年的自由主义的地方自治人士和资产阶级的行动中有更多的“宿命论”吧？自由派先生们，你们简直把自己弄到了可笑的地步！ 难道你们竟无知到看不出资产阶级这个阶级的利益同它的局限于改良主义的意向之间的联系吗？难道你们竟无知到看不出工人阶级的生活状况同它的与之相反的意向之间的联系吗？ 不，先生们，你们是改良主义的拙劣的辩护人！也许你们为当前俄国的改良主义会辩护得好一些？ 《言语报》继续说道：“必须承认，当前形势一再向最谦逊的改良主义者证明，他们的努力完全是徒劳的，这种形势促使人们在思想上、特别是在感情上对改良主义抱否定态度。”
你瞧！原来连你们这些改良主义的坚决拥护者也既不能拿历史的经验，又不能拿俄国的“当前形势”来作挡箭牌了。甚至你们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形势对你们是不利的！先生们，如果你们不顾历史的经验，不顾“当前形势”的经验，而继续采取改良主义的无原则立场，那你们将成为何等的形而上学者和宿命论者！或者说，你们将成为那些狭隘的、自私自利的、怯懦的财主们的何等盲从的奴隶。既然你们自己也不相信改革，那你们实际上不正是在维护那个竭力想靠剥削别人来发财的资产阶级吗？ 俄国工人阶级的先进部队，彼得堡的五金工人，使自己队伍中的改良派和取消派遭到毁灭性的失败，这是可以理解的。根据自由主义和改良主义的《言语报》的材料来看，改良派-取消派在2000人当中只得到150张选票，也就是说，每100个人当中，只有7个半人投他们的票。这难道不是再一次证明（在工人参加第四届杜马选举之后，在彼得堡和莫斯科的工人报刊出现之后），取消派所代表的只是惊慌失措的、半自由主义的知识分子吗？这难道不是再一次证明，广大的觉悟工人坚决地、果断地谴责和唾弃了他们吗？
注释： [186]这里说的是1913年8月25日（9月7日）彼得堡五金工会理事会改选一事。出席改选大会的约3000人。尽管取消派企图挑动与会者反对布尔什维克占多数的上届理事会，改选大会仍以绝大多数票通过了对它的工作表示感谢的决议。在选举中，取消派的候选人名单只得到约150张选票。布尔什维克提出的预先登在当天《北方真理报》上的候选人名单，以压倒多数票被通过。——4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