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列宁 -> 《列宁全集》 -> 第32卷 给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委员会的信 (1917年10月19日〔11月1日〕) 亲爱的同志们: 一个有自尊心的政党决不能容忍自己队伍中发生工贼行为和有工贼存在。这是很明显的。对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在非党报纸上发表的言论考虑得愈深,他们的行为是彻头彻尾的工贼行为这一点就愈无可争辩。加米涅夫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支吾搪塞的发言简直卑鄙到极点了,他说同托洛茨基意见完全一致。但是,托洛茨基除已经讲的以外,不能、没有权利、也不应当在敌人面前说得更多了,这难道不容易理解吗?党的责任,就是不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决定(说明武装起义的必要性,说明起义已经完全成熟,应从各方面作好准备,等等),这个决定责成我们在公开言论中必须把“过错”和起因都推在敌人身上,这难道不容易理解吗?只有小孩子才不懂得这一点。加米涅夫的支吾搪塞简直是欺骗行为。关于季诺维也夫的遁词,也应当这么说。至少季诺维也夫的“申辩”信(好象是给中央机关报的)是这样,而我看到的只有这封信(因为资产阶级报纸所渲染的不同意见,“所谓的不同意见”,我这个中央委员到现在为止没有看到过)。季诺维也夫的“理由”之一就是:列宁“在通过任何决定之前”总是向四处写信,而你们没有表示反对。季诺维也夫就是这么写的,一字也不差,并在“在……之前”底下划了四条线。在中央尚未决定罢工问题之前,无论鼓动赞成罢工或者反对罢工都可以,可是作出罢工的决定之后(作出不让敌人知道这一点的补充决定之后),再煽动反对罢工,就是工贼行为,这难道还不容易理解吗?随便哪个工人都会懂得这一点。武装起义问题从9月份起就在中央展开讨论了。正是在那个时候,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可以而且应当发表书面意见,好让大家都看到他们的理由,评论他们的张皇失措。在通过决定之前整整一个月里,对党隐瞒了自己的观点,而在作出决定以后又到处散布他们的不同意见,这就是工贼行为。 季诺维也夫假装不懂得这种差别,不懂得在中央作出罢工的决定以后,只有工贼才会向下级机关煽动反对中央的决定。任何一个工人都会懂得这一点。 可是,季诺维也夫无论在星期日的会议上[138](他和加米涅夫一票也没有得到),还是在现在的这封信中,恰恰进行了这样的煽动,破坏了中央的决定。季诺维也夫居然厚颜无耻地说:“没有向全党征求意见”,这样的问题“不是10个人所能决定的”。真令人难以想象。所有的中央委员都知道,出席这次有决定意义的会议的不止10个中央委员,全会的大多数成员都参加了,加米涅夫本人在这次会议上还说过:“这次会议是有决定意义的。”至于没有参加会议的中央委员,大家都清楚地知道,他们大多数都不同意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的意见。在加米涅夫本人也承认有决定意义的会议上中央作出了决定以后,这位中央委员竟然恬不知耻地说:“没有向全党征求意见”,“这样的问题不是10个人所能决定的”;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工贼行为。在党代表大会之前,中央可以作出决定,而且也作出了决定。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作出决定之前,并没有提出书面意见,在作出决定以后,却又反对中央的决定。 这是彻头彻尾的工贼行为。既然是涉及立即秘密准备罢工的问题,那么作出决定之后,就决不容许再有任何异议。现在季诺维也夫居然恬不知耻地把“预先通知敌人”的罪名推在我们身上。还有比这更无耻的吗?用“预先通知敌人”的办法真正搞坏了事情、破坏了罢工的,不就是在非党报纸上发表文章的那些人吗? 竟然在一家在这个问题上同整个资产阶级一鼻孔出气的报纸上反对党的“具有决定意义的”决定。 如果容忍这一点,党就不可能存在,党就要被毁掉。 把巴扎罗夫所知道的并且在非党报纸上发表的东西称作“不同意见”,那是对党的嘲弄。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非党报纸上发表声明所以特别卑鄙,还因为党不能公开地驳斥他们诬蔑性的谎话。加米涅夫用自己和季诺维也夫的名义在报纸上声明:我不知道关于日期的决定(有了这样的声明之后,季诺维也夫要对加米涅夫的一切言行负全部责任)。 中央委员会怎么能够驳斥这一点呢? 我们根本不能对资本家说实话,说我们已经决定罢工,决定对选定的罢工日期保守秘密。 我们要驳斥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的这种诬蔑性的谎话,就会使事业遭到更大的损失。这两个人的极端卑鄙和纯属叛卖的行为就在于,他们向资本家泄露了罢工者的计划;因为,既然我们在报刊上保持沉默,那么谁都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向罗将柯和克伦斯基泄露了自己党的中央关于武装起义,关于武装起义的准备和选定的起义日期应对敌人保守秘密的决定。这是事实。无论怎样支吾搪塞也推翻不了这一事实。两个中央委员竟用诬蔑性的谎话把工人的决定泄露给资本家。对此只能而且应该作出这样的答复——由中央委员会马上作出决定: “中央委员会认为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在非党报纸上发表声明,是彻头彻尾的工贼行为,因此把他们两人开除出党。” 关于过去的亲密的同志,我写下这些话,是很难过的,但是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犹豫就是犯罪;因为,一个革命者的政党不惩罚知名的工贼就会灭亡。 武装起义问题即使因工贼向罗将柯和克伦斯基泄露而推迟较长时间,那也并没有被撤销,没有被党所撤销。如果在我们的队伍中容忍这种“知名的”工贼,怎么能够准备和筹划武装起义呢?名气愈大,就愈危险,就愈不能“宽恕”。法国人说:On n'est trahi que par les siens(只有自己人才能成为叛徒)。 工贼愈“知名”,就愈有必要立刻用开除来惩罚他们。 只有这样,才能健全工人的政党,清除一批毫无气节的知识分子,团结革命者的队伍,同革命工人一起迎着巨大的、万分巨大的困难前进。 我们不能在报上说明真相:在中央的具有决定意义的会议之后,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竟厚颜无耻地要求在星期日会议上重新审议。加米涅夫恬不知耻地喊道:“中央垮了,因为它一星期以来什么事也没有做成”(而我不能加以驳斥,因为我不能把我们究竟做了些什么说出去)。季诺维也夫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提出了一项已被会议否决了的决议案:“在同10月20日将到这里参加苏维埃代表大会的布尔什维克磋商之前,不发起行动。” 真令人难以想象:在中央机关作出罢工问题的决定以后,竟向基层的大会建议推迟决定的执行,并把问题转给(在10月20日的代表大会以前,后来代表大会又延期了……季诺维也夫之流是相信李伯尔唐恩之流的)这样一个党章上没有规定的、没有权力管中央的、又不知道彼得格勒情况的集体去解决。 在此以后,季诺维也夫还恬不知耻地写道:“这样未必能加强党的统一。” 这只能叫作用分裂进行威胁,还能叫作别的吗? 我对这种威胁的答复是:一定要干到底,要争取到对工人讲话的自由,无论如何要给工贼季诺维也夫打上工贼的烙印。对于分裂的威胁,我的答复是:宣布要战斗到底,要把这两个工贼开除出党。 工会理事会经过一个月的辩论后作出决定,认为罢工不可避免而且时机已经成熟,但罢工的日期不能让老板知道。会后,有两个理事跑到基层,对这一决定表示异议,但是遭到了失败;于是他们索性在报纸上用诬蔑性的谎话把理事会的决定透露给资本家,用预先通知敌人的办法把罢工破坏了一半,或者把罢工延迟到极不利的时机举行。 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工贼行为。所以,我请求开除这两个工贼,并且保留在可以发表的时候发表一切的权利(因为他们用分裂来威胁)。
注释: [138]列宁在这里以及在本卷第418页上所说的“星期日会议”都是指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委员会1917年10月16日(29日)扩大会议。——[4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