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去创立什么流派,”吕希尼教导说,“由于集体的需要,流派是自然出现的。它们是艺术在一定时期中所产生的一些有机体。你想要毁灭博物馆、美术馆和图书室吗?请尊重这些过去年代中我们伟大的纪念碑吧!你知道为什么它们使我们恼怒,以致我们想要去毁灭它们吗?这是因为我们在这些宏伟的思想、高尚的美感,公民的勇气和真正的爱国主义面前羞耻地变成了如此渺小亦复可怜的人。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个隐着身形的赫洛斯特拉特
[19]在活动。你的宣言吗?这是喝醉了威士忌而引起肝脏疾病的美国佬的梦呓!不,当鼻梁上还没有眼镜、既没有古典主义也没有未来主义的时候,你们怀着一颗少女般纯洁的心,走进意大利艺术永久的柱廊形大厅里去吧,就象聪明的、受人尊敬的意大利人一样,而不要去听从那些试图给你们解释杰作的秃顶而又驼背的先生们。你们自己看看吧。你们并不激动吗?傻瓜,真是傻瓜,如此年轻的人却已经是如此衰老地心灵冷漠了!你们自己去判断判断这种态度吧。这是怎样的未来主义啊!连同你们所有对于生活的强烈渴望一起,你们已经变成牺牲品了。未来主义!但是我要自由。自由创作,这就是事实,而所有的艺术宣言都是胡说八道……
“你不要相信,”吕希尼在自己文体优美的信中后来写道,“你不要相信可以破坏所有的美学法则。当然,我们还不了解将在其中展示世界的全部和谐之声。我们经常发现新的事物,但这并不意味着在许多新事物之后我们不再会遇到那种大声喧哗和低级趣味,不再会用难以忍受的病痛和掩饰起来的势利行为来粗野地代替高尚的享乐。”
“让我们使生活和艺术都变得更简单些吧。形容词够响亮了,招牌够醒目了,教堂够狭小了。艺术不爱广告。艺术的全部定义规定了这一点。
它存在着!它唯一渴望的气氛,是自由!我想要的是纯粹的、直接的、真诚的和富有个人色彩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