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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
弗·恩格斯
瑞士的内战[171]
对于“自由的摇篮”、“泰尔和文克里特的子孙”、森帕赫和穆尔顿城下英勇的胜利者[172]等喋喋不休的赞语终于说到头了!原来,所谓自由的摇篮不过是野蛮的中心和耶稣会教徒的温床而已;所谓泰尔和文克里特的子孙除了用炮弹以外,是无法用别的道理来开导的;所谓森帕赫和穆尔顿城下的英勇气概则不过表现了坚决反对文明和进步的粗野而迷信的山地种族的绝望情绪而已。
欧洲民主终于要摆脱这个淳朴而反动的旧瑞士赘瘤了,这真是个大幸。民主主义者只要继续标榜这些阿尔卑斯山牧民的美德、幸福和宗法式的朴实,他们就始终带着反动的阴影。现在,当民主主义者支持文明的、工业的、现代民主的瑞士来反对那些古老的游牧州的那种野蛮的基督教德意志的民主的时候,他们到处都成了进步的代表;现在,他们连一点反动形象也没有了;现在,他们证明自己已经懂得了19世纪民主的意义。
欧洲有两个地方还保持着最原始的古基督教德意志式的野蛮,几乎还以橡实为食料,这两个地方就是挪威和阿尔卑斯高山地区即旧瑞士[173]。挪威和旧瑞士还提供了一个人种的典型,这种人曾经在条多堡森林用道地的威斯特伐里亚方式,即用木棍和打谷棒歼灭了罗马人[174]。挪威和旧瑞士都是按民主方式组织起来的。不过民主有各种各样的,而文明国家的民主主义者最后有必要拒绝为挪威和旧瑞士的民主负任何责任。
一切文明国家中民主运动的最终目的都是取得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因此,只有存在着无产阶级,存在着占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存在着产生无产阶级并使资产阶级走上统治地位的工业,才可能有这一运动。
这一切无论在挪威或在旧瑞士都不存在。在挪威我们看到非常著名的农民执政(bonde-regimente),而在旧瑞士我们却看到,那里虽然有民主的宪法,但是大批无知的牧民却仍然受着阿比贝尔克等几个富有地主的宗法统治。挪威有资产阶级存在,这只是一个例外,而旧瑞士根本就没有资产阶级。无产阶级则几乎完全没有。
因此,文明国家的民主即
现代的
民主跟挪威的民主或旧瑞士的民主都毫无共同之处。前者所力求实行的既不是挪威的制度,也不是旧瑞士的制度,而是和它们有天渊之别的另一种制度。不过我们仍然要仔细地观察一下这个古日耳曼的民主,看一看首先使我们感到兴趣的旧瑞士。
哪一个德国小市民不赞美祖国的解放者威廉·泰尔?哪一个学校的教员不把莫尔加顿[175]、森帕赫、穆尔顿同马拉松、普拉迪、萨拉密斯[176]相提并论?哪一个如癫如狂的老处女不梦想淳朴的阿尔卑斯山青年人的结实的小腿和窄小的臀部?从艾吉迪乌斯·丘迪到约翰·弥勒,从弗洛里安到席勒,他们都不断地在诗歌和散文中歌颂过旧瑞士在勇敢、自由、灵活和力量等各方面的伟大。现在,十二个州的大炮和来复枪就是对这些热烈的赞美歌所加的评注。
瑞士那些旧州的居民在历史上曾经两次引起过人们的注意。第一次是他们光荣地摆脱了奥地利的暴政,第二次是现在,他们为了神,为耶稣会教徒和祖国作战。
就是连光荣地摆脱奥地利鹰的魔爪这件事也经不起光天化日下的仔细考察。奥地利王室在它的全部历史中只起过一次进步的作用。那是在这王室的经历的初期,当时它和城市小市民结成联盟来反对贵族,并且企图建立德意志君主国。它的进步性完全是小市民式的,但终究还是一种进步。而当时反对它最为坚决的是谁呢?是瑞士旧州的居民。反对奥地利的战斗、格留特利的光荣宣誓[177]、泰尔的英勇射击、永远值得纪念的莫尔加顿城下的胜利,所有这一切都是顽固的牧民对历史发展潮流的对抗,是顽固保守的地方利益对全民族利益的反抗,是愚昧对教养、野蛮对文明的反抗。牧民战胜了当时的文明,因此他们受到了与后来的文明完全隔绝的惩罚。
不仅如此。这些强壮而顽固的阿尔卑斯山牧民还很快遭到了完全是另一种方式的惩罚。他们摆脱了奥地利贵族的统治,却又落入了苏黎世、琉森、伯尔尼和巴塞尔小市民的牢笼。这些小市民发现,瑞士土著居民就象他们的公牛那样强壮,那样愚蠢。他们加入了瑞士联邦,从此他们就安闲地坐在柜台后面,而顽固的牧民却拿起武器替他们解决同贵族和公爵的一切冲突。森帕赫、格兰桑、穆尔顿和南锡[178]的情形就是如此。同时他们还给这些人保留了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处理自己内部事务的权利,于是这些人就幸福得飘飘然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怎样受着亲爱的盟兄们的剥削。
从那时起就很少听到他们的情况。他们虔诚地循规蹈矩地忙着挤牛奶,制干酪,忙于修身和唱阿尔卑斯山歌。他们有时去参加民众大会,他们分成了角党、蹄党和其他以动物的特征为标志的集团,而一切事情必须经过基督教德意志式的热烈争吵才能了结。他们贫穷,但却纯洁无瑕;他们愚蠢,却虔诚仁慈;他们粗野,却健壮魁梧;他们缺乏头脑,却有结实的小腿。有时他们的人显得太多了,于是年轻的人们就“踏上征途”(《reiβlanfen》),也就是受雇在外国军队里服役,并且不论何处,只要发生事情他们总是赤胆忠心地捍卫他们所服务的旗帜。关于瑞士人,我们只能这样说:为了薪饷,他们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很久以来,这些瑞士旧州的强壮的居民就以丝毫没有背弃祖先的习惯而万分自豪;在数百年的岁月里,他们完整无损地保存了祖先的淳朴、纯真、严峻和仁义的风尚。的确,碰上他们的峭壁峻岩和他们的头盖骨这样的花冈石堡垒,要想开化他们,那是千难万难的事。从文克里特的祖先把永远带着安闲的铃声的母牛赶到菲尔瓦尔施泰特湖畔的处女牧场的那一天起,到神甫为文克里特的末代的武运祈祷的今天为止,他们所有的房屋都是按同一方式建筑的,所有的乳牛都是按同一方式挤奶的,所有的发辫都是按同一方式编束的,所有的干酪都是按同一方式制作的,所有的孩子都是按同一方式生育的。这里,在山地还存在着极乐园,这里还没有罪恶。因此,当阿尔卑斯山的纯洁无邪的儿子踏入开阔的世间,虽然立即受到大城市的引诱,受到腐朽文明的脂粉和魅力的蛊惑,受到那些没有山岗却生长谷物的罪恶地方的恶习的诱惑,不过他的纯洁无邪的天性却根深蒂固,使他永远不会遭到彻底的毁灭。只要牧歌的声音触动了他的耳鼓,即使只是那么两个象狗叫似的音调,他也会立刻激动起来,悔恨交集,急忙挣脱诱惑的纠缠,跪倒在老父亲的面前,痛哭流涕地说:“父亲,我对故乡山地,对你犯了罪,我不配称为你的儿子!”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
近代这个淳朴风尚和原始力量遭到了两次侵袭。第一次是1798年法国人的入侵。法国人虽然到处都传播过一点文明,但是在那些旧州他们却毫无成就。那里丝毫没有留下他们的痕迹,他们丝毫也未能动摇古老的风尚和道德。第二次侵袭发生在大约二十年以后,这次至少还产生了某些后果。这次侵入的是英国的旅行者,伦敦的贵族和大地主,接着还有无数的蜡烛商、肥皂商、食品杂货商和旧货商。这次入侵总算结束了古老的好客风气,而那些几乎不知道金钱是什么的牧舍中的诚实居民变成了世上少有的最贪婪狡猾的骗子手。但是,这一进展丝毫没有触动淳朴的古风。这种不十分纯洁的欺骗行为和纯真、勤勉、忠厚、老实等宗法道德一拍即合,亲密无间。甚至他们的虔诚也没有因此受到损害,因为神甫特别乐于饶恕他们欺骗不列颠异教徒的一切行为。
但是,现在这种淳朴看来终于要彻底消失了。可以设想,讨伐的军队将尽一切可能来结束这种原始力量和淳朴风尚。小市民们,你们悲痛吧!那时,虽然贫穷然而却心满意足的牧民再也不会存在了!他们那种宁静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你们只有在星期天,在用菊苣制成的咖啡和黄荆叶制成的茶叶做了六天的投机生意以后,才能想望到一点。学校的教员们,你们哭泣吧!你们再也不能希望出现新的森帕赫—马拉松和其他的丰功伟绩了。30岁以上的如癫如狂的老处女们,你们哀怨吧!使你们孤独的梦想变得甜美的六吋粗的小腿再也不会有了,具有安提诺[179]般美貌的强壮的“瑞士小伙子”再也不会有了,使你们神魂飘荡一心向往阿尔卑斯山的结实的大腿和紧身裤再也不会有了。寄宿女校的娇弱的小姐们,你们也叹息吧!你们读了席勒的著作就幻想着猎羚羊的敏捷的猎人的那种纯洁然而倒很现实的爱情,现在你们的柔情的幻想就要破灭,只好阅读亨利克·斯特芬斯的著作和幻想冷冰冰的挪威人了。
够了!要和瑞士诸旧州的这些居民周旋,我们还得用别的武器,而不能仅仅靠嘲笑。民主不仅要清算他们宗法式的德行,而且还要清算完全是另一类型的东西。
是谁在1789年7月14日守卫巴士底狱,抗击进攻的人民?是谁从坚固的城墙后面用榴霰弹和枪弹屠杀圣安东郊区的工人?是分离派同盟的旧瑞士人,是泰尔、什陶法赫尔[180]和文克里特的子孙。
是谁在1792年8月10日保卫路弗尔宫和土伊勒里宫中的卖国贼路易十六,反对人民正义的愤怒?是分离派同盟的旧瑞士人。
是谁靠纳尔逊的帮助镇压了1798年的那不勒斯革命?是分离派同盟的旧瑞士人。
是谁靠奥地利人的帮助于1823年在那不勒斯恢复了君主专制?是分离派同盟的旧瑞士人。
是谁在1830年7月29日又一次为叛徒国王
[注:查理十世。——编者注]
战斗到最后一刻并又一次从路弗尔宫的窗口和廊柱后面开枪射击巴黎工人?是分离派同盟的旧瑞士人。
是谁又勾结奥地利人以骇人听闻的残酷手段镇压了1830和1831年罗曼内起义?是分离派同盟的旧瑞士人。
一句话,是谁直到现在还在镇压意大利人,迫使他们忍受贵族、君主和僧侣的沉重压迫?谁是奥地利在意大利的一只右手?是谁直到现在还在让嗜血成性的豺狼那不勒斯的斐迪南有可能压制对他切齿痛恨的人民?是谁直到现在还在他进行大规模枪杀的时候充当刽子手的角色?仍然是那些分离派同盟的旧瑞士人,仍然是泰尔、什陶法赫尔和文克里特的那些子孙!
总而言之,在法国,不论何时何地,只要爆发了直接间接对民主有利的革命运动,旧瑞士的雇佣兵总是极其顽固地和革命运动对抗到底。特别是在意大利,这些瑞士雇佣兵经常是奥地利最忠实的奴才和帮凶。这真是对瑞士光荣地摆脱双头鹰的魔爪这件事的公正的惩罚!
不要以为这些雇佣兵是他们本乡的废物,他们的同乡抛弃了他们。琉森人在自己城门口就竖起了一座巨大的用岩石雕成的狮子(冰岛人托尔瓦德森的虔诚的艺术作品),这枝利箭穿心、血流不止的狮子仍至死忠诚不渝,用脚掌掩护着波旁王朝的百合花盾。而且这纪念物正好是他们为1792年8月10日在路弗尔宫阵亡的瑞士人建筑的。分离派同盟对自己子弟的那种卖身求荣的忠诚,就是这样来表示敬意的。分离派同盟不仅以买卖人口为生,并且对这种勾当赞美不已。
难道英国、法国和德国的民主主义者能同这类民主有一点共同之处吗!
就是资产阶级也由于他们的工商业和政治制度力图使只顾自身利益的小地区能脱离闭关自守的隔绝状态,互相联合起来,使利益融合为一,打开狭隘的眼界,消除地方的习惯、装束和见解,并使许多至今彼此独立的各个地方形成一个具有共同的利益、习俗和见解的大国。资产阶级已经有了相当的中央集权。无产阶级根本不认为自己因此而受到了损害;恰恰相反,正是这种中央集权才使无产阶级有可能联合起来,感到自己是一个阶级,发现民主是适当的政治世界观并且最后战胜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无产阶级不仅需要资产阶级最初实现的那种中央集权,而且还应当使这种中央集权在更大的范围内得到实行。在法国革命的短时期内,当山岳派执政的时候,无产阶级掌握了国家政权,它用榴霰弹和断头台等一切手段实行了中央集权。民主主义的无产阶级如果要重新确立自己的统治,就应当不仅使各个国家也都中央集权化,而且应当尽快地使所有文明国家统一起来。
旧瑞士则相反,它的所做所为恰好是反对中央集权。它简直象牲畜一样顽固地坚持与整个世界隔绝,死守着地方习惯、装束、偏见以及全部地方狭隘性和闭塞性。在欧洲中部只有它还保持着原始的野蛮状态,而所有别的民族,甚至连其余的瑞士人也都已前进了。旧瑞士人象野蛮的古代日耳曼人那样,极端顽固地坚持各州的主权,也就是不管邻居如何受害,硬要永远成为愚昧无知、粗野鄙陋、顽固不化和出卖自己的人。说到他们那种动物般的状态时,是指他们根本就不承认多数,否定任何协定和义务。但是在19世纪,同一个国家的两个部分要是彼此互不往来毫不相干地并存是不可能的。激进的各州对分离派同盟有影响,而分离派同盟对激进的各州也有影响,那里有些地方也还有极其落后的东西。因此,激进的各州希望分离派同盟抛弃它那种愚昧顽固和狭隘保守,但是如果分离派同盟不愿意这样做,那末这种固执将必然被暴力所摧毁。目前所发生的情况正是这样。
因此,现在爆发的内战只会有利于民主事业。在激进的各州里也还相当地保存了古日耳曼的那种粗野;那里的民主也还时而意味着农民的统治,时而意味着资产阶级的统治,时而意味着两者的混合物;最文明的各州也还落后于欧洲文明的发展,只有个别地方慢慢地出现了真正的现代化的东西;但是这一切决不足以说明分离派同盟是正确的。这个粗暴的古条顿主义、野蛮迷信、宗法式的淳朴保守和谁出钱多就忠于谁的那种至死不渝的忠诚的最后避难所,必须坚决、彻底地予以消灭。瑞士议会行动得愈坚决,震撼这个僧侣的老巢愈有力,就愈能得到所有坚定的民主主义者的支持,就愈能证明它了解自己的地位。固然,五大列强就摆在那里,而激进派自身也担着风险。
对于分离派同盟,对于威廉·泰尔的这些真正的子孙来说,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不得不向奥地利王室——瑞士的真正的敌人求救,而且正好是在奥地利已经衰落,比任何时候都更卑鄙龌龊、更为可恨的今天。这也是对瑞士因光荣地摆脱双头鹰的魔爪和过分吹嘘这件事而追加的惩罚。就象是要使这种惩罚达到最严厉的地步似的,目前奥地利自身尚且难保,对泰尔的子孙更是爱莫能助了!
弗·恩格斯写于 1847年11月10日左右
载于1847年11月14日“德意志—布鲁塞尔报”第91号
署名:弗·恩格斯
原文是德文
俄文译自“德意志—布鲁塞尔报”
注释:
[171]本文是因瑞士爆发七个天主教州所发动的内战而写的。这些经济上落后的州在1843年就已成立了分离的同盟(分离派同盟),目的是抵制瑞士先进的资产阶级实行的各种改革并保卫教会和耶稣会教徒的特权。分离派同盟的首领是天主教僧侣和城市的上层贵族。该同盟的反动企图遭到了40年代中叶已在大部分的州和瑞士议会里占居优势的激进派和自由派的反对。1847年7月议会通过了解散分离派同盟的决议,分离派同盟就以此为借口在11月对其他各州采取了军事行动。11月23日分离派同盟的军队被联邦政府的军队所粉碎。由于这一胜利和1848年通过的新宪法,瑞士由国家联盟改成为联盟国家。——第385页。
[172]威廉·泰尔是13世纪末到14世纪初瑞士人反对哈布斯堡王朝的解放战争的民间传说中的英雄;据说,他百发百中的箭术射死了奥地利地方长官。
文克里特是传说中的瑞士战士;相传在1386年6月9日,当瑞士人同奥地利公爵列奥波特三世的军队在森帕赫(属琉森州)城下作战的时候,他舍身杀敌决定了瑞士人的胜利。
穆尔顿是瑞士夫赖堡州的一个城市;是1476年6月22日瑞士人同勃艮第公爵大胆查理的军队作战的地方,这次战役瑞士人获得最终的胜利。——第385页。
[173]恩格斯所说的“旧瑞士”是指13世纪到14世纪构成瑞士联盟雏形的瑞士的山地各州。——第385页。
[174]指日耳曼部落为反抗罗马征服者跟罗马人在条多堡森林进行的战役(公元9年)。战役以罗马军团的溃灭而告终。——第385页。
[175]1315年11月15日在莫尔加顿城下发生了瑞士的义勇军和哈布斯堡列奥波特的军队之间的战役,结果瑞士人获得胜利。——第386页。
[176]马拉松、普拉迪和萨拉密斯是波希战争(公元前500—449年)时期的几次大战的地方,这些战斗都以希腊人得胜而告终。——第386页。
[177]格留特利的宣誓是关于建立瑞士联盟的一种传说,这个联盟的基础是1291年由山地的三个州即什维兹、乌利和下瓦尔顿缔结的协定所奠定。相传这三个州的代表于1307年在格留特利(或留特利)草地会合,宣誓要忠于联盟,共同反抗奥地利的统治。——第387页。
[178]格兰桑是瓦得州的一个城市,1476年3月2日瑞士的步兵在这个城的附近打败了勃艮第公爵大胆查理。
南锡是法国东北部的一个城市,1477年1月5日大胆查理的军队在该城下为瑞士人、洛林人、亚尔萨斯人和德国人所歼灭。——第387页。
[179]安提诺是罗马皇帝阿德里安(公元2世纪)的近侍,以异常的俊美而著名。——第389页。
[180]什陶法赫尔是13世纪末到14世纪初瑞士人反对哈布斯堡王朝的解放战争中的传奇人物;据说他是瑞士联盟的奠基人之一。——第39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