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三十二卷
马克思致恩格斯
亲爱的弗雷德:
遇到这样的天气,晚上出门对我还是很不合适的,但昨晚我仍然到戈迪萨尔[注:波克罕。——编者注]那里去了。他来信说,要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但不能把文件带到我这里来。什么东西呢?一封关于俄国情况的长信,一种翻来复去、无法形容的大杂烩,他曾把这玩意儿赏给《未来报》[414],但该报不登,甚至对他多次要求对此作出“解释”的威胁信也不予答复。再有就是一封这里的《海尔曼》编辑[注:海奈曼。——编者注]的信,信中约波克罕为他的报纸写反俄文章。据此,俾斯麦好象对卡特柯夫的攻击还是很生气的。
最后是卡特柯夫的报[注:《莫斯科新闻》。——编者注]上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第一,他怀疑巴枯宁在钱的问题上耍花招;第二,说他是该报的西伯利亚通讯员;第三,谴责他从西伯利亚或在流放到那里去之前不久(我记不清了)向尼古拉皇帝上书极力表示效忠。[415]戈迪萨尔将把这篇文章的抄件给我,那时我再寄给你。
戈迪萨尔又做生意了,不过眼下还没有在西蒂区开设新的营业所。此外,他要重新调整营业。
虽然昨天出去对我不利,今天晚上我还得再进一趟城。我被叫去出席小委员会的会议。而事情也实在重要,因为里昂人把里沙尔开除出协会了,而总委员会必须作出最后决定。里沙尔在此以前一直是里昂的领导人,一个很年青的人,非常积极。他除了屈从于巴枯宁和因此而卖弄聪明外,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可以责难的。看来,我们最近的通告信[注:卡·马克思《总委员会致瑞士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编者注]引起了强烈的反应,瑞士和法国都在驱逐巴枯宁分子。但一切总归有个限度[注:贺雷西《讽刺诗集》第1册第1首。——编者注],对此我将予以注意,以免发生不当。[416]
在格莱斯顿的演说中,长篇开场白最妙。他说:甚至英国人的“善意的”法律,在实践中也总是产生反作用。这个家伙还想要怎样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英国不配当爱尔兰的立法者和统治者啊!
他的措施纯粹是修修补补。主要是以诉讼的前景为诱饵来笼络律师,以“国家补助”的前景为诱饵来笼络大地主。
奥哲尔的选举丑闻有双重好处:这些辉格党蠢猪们第一次看到,他们必需让工人进入议会,否则,托利党人就会进入议会;其次,这件事对奥哲尔先生和他的伙伴是一个教训。尽管有沃特洛,如果不是一部分爱尔兰工人因奥哲尔在总委员会的辩论中态度暧昧(工人们是从《雷诺》上获悉的[注:见本卷第387—388、390—391页。——编者注])而在投票时弃权,他本来是会当选的。[417]
爱尔兰法案下星期你会收到。
祝好。
你的 卡·马·
顺便提一下,济贝耳先生(这个名字怎么写法,是Siebel还是Sybel?[注:见本卷第431—432页。——编者注])看来忘记了,普鲁士人已经遗弃了奥地利人,为的是不让他们参与第二次瓜分波兰。早在1794年的一部波兰著作中就揭露了普鲁士人那时的卑鄙行为,我读过这部著作的德译本;而1848年出版的一本用法文写的波兰小册子[注:列·扎瓦什凯维奇《波兰对法国革命和帝国命运的影响概论》。——编者注],也精辟地分析了俄国在反雅各宾战争中愚弄两个德意志“大”国并将它们变成自己的工具的粗暴做法。上述两位作者的名字我不记得了,但我的笔记本里记的有。
注释:
[414]1869—1870年的《未来报》曾发表过波克罕的一组题为《俄国来信》(《Russische Briefe》)的文章。显然,马克思指的是第十一封信,信的副标题是《俄国的廉价文人》(《Ein russischer penny-a-liner》),载于1870年2月22、23、25日和3月10日《未来报》第44、45号、第47号附刊和第58号。——第433页。
[415]指1851年巴枯宁被关在彼得—保罗要塞期间给尼古拉一世写的《自白》。巴枯宁在《自白》中向沙皇忏悔自己误入歧途,并承认自己的革命活动是“政治疯狂”。马克思把1870年1月6日《莫斯科新闻》第4号上发表的文章中的材料告诉了恩格斯。——第433页。
[416]1870年3月8日,总委员会行使自己的权利调解协会个别支部之间的冲突(见注384),它根据小委员会的报告,就里昂旧里昂支部委员(舍特耳等人,他们归附了法国左派共和党人)和巴枯宁分子里沙尔派之间的冲突作出了决定。总委员会认为,一切控告都是站不住脚的,并任命里沙尔担任国际工人协会的通讯书记。总委员会曾就此发表声明,指出,必须“慎重避免”导致分裂的“个人恩怨”,并全力以赴地“尽快夺取国际工人协会原则的胜利”。——第434、461页。
[417]1870年2月议会选举中,南威克推举了三名候选人:贝雷斯福德代表保守党,奥哲尔代表工人,代表自由党的是悉尼·沃特洛;前者得四千六百八十六票,奥哲尔——四千三百八十二票,沃特洛——二千九百六十六票。——第43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