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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注:这封信是用公用笺写的,上面印有:“国际土人协会总委员会。伦敦西中央区海-霍耳博恩街256号”;信上盖有椭圆形图章:“国际工人协会。中央委员会。伦敦”。——编者注 ]
1870年3月19日于伦敦


亲爱的弗雷德:
  附上《马赛曲报》,不过要同前几号一起寄还。我自己还没有看过。文章是小燕妮和我合写的[注:燕妮·马克思关于爱尔兰问题的一组文章中的第三篇。——编者注],因为她没有充裕的时间。也正是由于这个缘故,她不给你回信,让我替她为爱尔兰的三叶草[434]向莉希夫人致谢。
  你从附上的皮哥特给燕妮的信里可以看出,燕妮曾把一封私人信连同一号《马赛曲报》[注:可能指燕妮·马克思关于爱尔兰问题的一组文章中的第二篇。——编者注]寄给了奥顿诺凡-罗萨夫人,虽然她署名燕妮·马克思,可是这位夫人却把她当成一个男子。按照小燕妮的嘱咐,我今天给皮哥特回了信,顺便向他扼要说明了我对爱尔兰问题的看法。
  你关于普鲁斯的谎言的意见[注:见本卷第445页。——编者注 ],燕妮已写在昨天寄给《马赛曲报》的信[注:燕妮·马克思关于爱尔兰问题的一组文章中的第四篇。——编者注]里了。我们手头有诺克斯和波洛克的报告[243](还没有看),以及“一些一般不大知道的材料”。你若能立刻寄来:一、拉萨尔反驳舒尔采-德里奇的著作;二、发疯的弗里斯兰人克雷门特的书,我将不胜感激。[注:斐·拉萨尔《巴师夏一舒尔采一德里奇先生,经济的尤利安,或者:资本和劳动》,克·荣·克雷门特《什列斯维希—盎格鲁人和弗里西安人这些非丹麦籍人的发祥地,英格兰的故乡,它的历史沿革》。——编者注 ]
  燕妮的第二封信(附有奥顿诺凡-罗萨信件的节译)在巴黎和伦敦引起的轰动,使那位心怀叵测和厚颜无耻的(但口齿和笔头十分流利的)塔朗迪埃坐卧不宁。他曾经在《马赛曲报》上大骂爱尔兰人是天主教白痴。如今他却针对《泰晤士报》、《每日电讯》和《每日新闻》上发表的关于奥顿诺凡-罗萨信件的文章写了一篇评论[435],同样大喊大叫地站在爱尔兰人一边说话了。由于小燕妮的第二封信没有署名(偶然地),他就寄希望于别人会把他当成这封信的秘密投稿者。燕妮的第三封信使他的这种幻想破灭了。这个家伙还是桑赫斯特的军事学校的法语教员。
  星期二我又开始出席了总委员会会议。[436]恶棍费里克斯·霍尔特[注:指达金斯(见本卷第420页)。——编者注]和我在一块。他很开心,因为的确偶然发生了点有趣的事。众所周知,巴黎的“实证主义无产者”早就派过一个代表[注:莫兰。——编者注]参加巴塞尔大会。当时就是否接纳他的问题进行过争论,因为他代表的是一个哲学团体,而根本不是工人组织(虽然他和他的伙伴们“本人”都属于工人阶级)。他最后被作为国际个人会员的代表接纳了。这些青年目前在巴黎组成了国际的支部。伦敦和巴黎的孔德主义者们便借这件事大肆喧嚣。他们认为是打进了一个楔子。总委员会在答复“实证主义无产者”的入会申请书时,很有礼貌地提醒他们,总委员会只有了解了他们的纲领之后才能吸收他们。于是,他们送来了一份纲领——真正孔德主义正统派的纲领。星期二讨论了这个纲领。会议主席是马德尔斯赫德[注:莫特斯赫德(见本卷第387页)。——编者注]。他是个很有见识的(虽然敌视爱尔兰人)老宪章主义者,孔德主义的私敌和行家。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后决定:由于他们是工人,可以接纳为一个一般的支部,但不能是“实证主义者的支部”,因为孔德主义的原则是同我们的章程直接抵触的。至于他们怎样使他们独有的哲学观点和我们章程的原则一致起来,那是他们的事情。
  佐林根的事下次再谈。
  祝好。


你的 摩尔




  注释:
  [434]爱尔兰的三叶草,是爱尔兰的民族象征(通常以一片三叶草的形式来表示),它象征着基督教神圣的三位一体。——第447页。
  [243]指亚·诺克斯和乔·波洛克的《英国监狱的国事犯待遇调查委员会委员报告》1867年伦敦版(《Report of the commissioners on the treatment of the treasonfelony convicts in the English convictprisons》.London,1867)。——第246、448页。
  [435]阿·塔朗迪埃的《〈马赛曲报〉和英国报刊》一文,载于注明1870年3月14日而实为3月15日出版的《马赛曲报》,内容是对1870年3月10日《泰晤士报》以及1870年3月11日《每日电讯》和《每日新闻》发表的有关文章的评论。——第448页。
  [436]马克思指1870年3月15日的总委员会会议。自1870年1月11日以来,马克思因病未参加总委员会会议。——第44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