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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妮·马克思致路德维希·库格曼



汉诺威
[1869年][注:年代是库格曼写上的。——编者注]9月15日于伦敦

亲爱的库格曼先生:
  要不是我天天盼望从我们亲爱的旅行者那里得到比较确切的消息,我早就回答您寄自卡尔斯巴德[注:卡罗维发利。——编者注]的亲切来信了。自从他们从列日发出第一封也就是最后一封信以来,我们完全失去了他们的行踪。但是我想,现在他们经过一番漫游之后,这个星期总会到达您那儿了[582],所以我把今天的《泰晤士报》和前几天的一号《派尔·麦尔新闻》寄给你们共同阅读。
  关于代表大会[注:国际工人协会巴塞尔代表大会。——编者注],除我附上的《派尔·麦尔》有一篇混乱不堪的无稽之谈外,这里的报刊是噤若寒蝉的。今天《泰晤士报》第一次打破沉默,发表了一篇十分善意的、有条理的、扼要的文章,这篇文章由于有美国代表[注:凯麦隆。——编者注]的发言,在这儿,特别是在法国,会引起很大的注意。我觉得,这篇文章的许多用语、措辞和“埃卡留斯笔调”使人猜想是我们的“格奥尔格”[注:格奥尔格·埃卡留斯。——编者注]写的,如果一般说来可以承认他能这样掌握分寸的话。[583]
  这些时候这里积压了一大堆报纸和信件,我简直不知道是否值得花力气和邮费把它们寄到大陆上去。它们的内容目前大部分已经过时。列斯纳关于代表大会写了三篇很好的详细报道,李卜克内西却写来了两封废话连篇的信,不看更好。[584]埃卡留斯谈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说“布莱特曾写信给伦敦所有报纸的编辑部,请求他们不要刊登任何关于我们的会议的报道”,这是一个美国人告诉他的,而这个人说是从《纽约论坛报》驻伦敦通讯员斯莱克先生那儿听来的。也许这件事多少可以说明报界保持沉默的原因。
  如果《泰晤士报》再发表几篇报道,其余的报纸就会追随这个带头羊,那时代表大会的成功就有把握了。无论如何,这次代表大会的成就会比爱森纳赫代表大会更大些。爱森纳赫代表大会的结果,似乎只是使“我们的伟大导师斐迪南”[注:斐迪南·拉萨尔。——编者注]除拥有他的《社会民主党人报》这份正式公报外,又有另一份半正式公报——李卜克内西的小报[注:《民主周报》。——编者注]。他们甚至在巴塞尔也试图再一次把倒霉的施韦泽丑闻放到突出的地位,以便使人们认为似乎国际的任务只是使“铁人”[注:拉萨尔(暗指他的“铁的”工资规律)。——编者注]的原则具有国际意义而不要它的严密的组织。[585]
  只要我一听到我们亲爱的“流浪者”到达您那儿的消息,我就立刻把几封有意思的私人信件寄往汉诺威。劳拉和她的丈夫以及非常可爱的小家伙[注:沙尔·埃蒂耶纳·拉法格。——编者注]到我们这儿今天整整四个星期了。他们在着手准备回巴黎。可惜母子都不象我希望的那样好。可爱的小孩不舒服,因为他开始长牙,一切常见的征候都已出现。讨人爱的小脸蛋变得又瘦又小,亮晶晶的小眼睛在苍白的小脸上显得更大了。他是个非常快乐的、文静的小男孩,这小猴子走后我们要感到寂寞了。
  请代我向您亲爱的夫人[注:盖尔特鲁黛·库格曼。——编者注]致衷心的问候,代我吻小弗兰契斯卡[注:弗兰契斯卡·库格曼。——编者注]并请接受我最友好的问候。

  您的 燕妮·马克思




  注释:
  [582]1869年9月中到10月初,马克思偕同女儿燕妮住在汉诺威的库格曼家里。他沿途到过布鲁治、列日、亚琛和科伦;曾到过济克堡的狄慈根处,然后到波恩和美因兹,在德国社会主义者保·施土姆普弗家里住了一天,造访了维斯巴登。马克思和燕妮在1869年9月18日左右到达汉诺威(见本卷第351—352页)。——第685、694页。
  [583]1869年9月15日《泰晤士报》发表的埃卡留斯关于巴塞尔代表大会(见注286)最初几次会议的报道全文引用了美国代表凯麦隆在大会上的发言。——第685页。
  [584]指列斯纳给马克思的信,这些信详细说明了巴塞尔代表大会的进程。列斯纳一共寄来五封信,发信日期是1869年9月6、7、8、9和11日。李卜克内西关于代表大会的信保存下来一封,发信日期是1869年9月7日。——第686页。
  [585]李卜克内西在巴塞尔代表大会9月7日会议上的报告中涉及了他和施韦泽的分歧,同时批评了拉萨尔的观点。而在李卜克内西任责任编辑的德国社会民主工党机关报《人民国家报》上也发现个别的拉萨尔论点,如所谓“铁的”工资规律。——第68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