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三十八卷

188.

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柏林
1892年8月8日于英国赖德市布莱丁路枞园

亲爱的奥古斯特:
  你的明信片今天上午已收到。我亲爱的朋友,一切都成了泡影,要是说有人不能来,那就是我!迫使我系上复杂的腹带的、我曾经向你详细说过的那个老毛病,平复了五年之后,现在又犯了,并且突然使我动弹不得。你在这里时,我就已觉察到了一些症状,但这些症状当时都很不明显,所以我也没有理会,以为一切都会象往常那样,自然会好的,尤其是在这里,在海洋气候的影响下更是如此。星期六[注:8月6日。——编者注]那天,我大约出去走了1.75公里,休息了大约半个钟头,然后往回走,总共走了不过3.5公里,但到晚上,我就感到老毛病复发了;于是,不仅德国去不成了,而且为了恢复健康,还得在这里静卧一个月,并且要戒酒。现在,我只要走哪怕是一千步,就得八至十天离不开沙发。因此,那些最美好的计划就全落空了!
  从去年秋天以来,我比以往许多年都更随便地喝酒,天长日久,酒对机体的影响终于造成了这种后果;除了这个原因,我找不出其他原因。至少我找不出其他解释,况且在出现局部炎症时,戒酒是治疗的必要条件。这一下,你的女婿[注:斐迪南·西蒙。——编者注]就会高兴了!但是,他可能做出的结论,我是不会同意的!
  无论如何,我在这样的状况下,根本不能作计划中的旅行。我顶多只能到恩格耳斯基尔亨去看看我的弟兄们,苏黎世是怎么也去不成了。尽管这个计划全都落了空,我还是感到很幸运,因为我没有病在半路上,也没有病倒在异乡客地。我在彭普斯这里至少可以得到治疗,但愿一个月以后又可以多少作些活动。这个病犯了以后,除了感到烦闷,倒是没有什么别的不好,我已经有三四次这样的经历了,我所采取的治疗方法我是很清楚的,而且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那些医师先生们,除了一位已经去世的以外,对此都一窍不通。
  昨天,我立即给路易莎写了一封信,请她无论如何不要改变计划,而且一天也不要缩短在外地的日期。但是,也很可能你们两人现在想作另外的安排,这样,你们应该写信商量一下。
  请转告你的夫人和女儿[注:尤莉娅·倍倍尔和弗丽达·西蒙。——编者注]:我因病未能同她们和你女婿愉快地晤识,倍感遗憾。不过,延期还不等于取消,有了今年这个痛苦的经验,明年我会聪明一些;但愿明年我还活着,并且恢复健康。那时,我们还可以作一次这样的或者更好的旅行。
  8月底以前,请按这封信的开头所写的地址寄信。罗舍的姓,不一定写;但不写布莱丁路枞园这个地址,来信可能被耽搁。
  好吧,衷心问候你们大家,并请为我恢复健康干一杯。希望西蒙医生这一次也允许自己喝一点,因为现在要戒酒的不是他,而是我啦!

  你的 老弗·恩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