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普列汉诺夫 -> 《在祖国的一年》(1917.4-1918.5)
Pons Asinorum[1]
(一九一七年六月九日《统一报》第六十号)
这两个词在古代的学校里表示一种说明问题的方法:当时的教师认为,用这种方法进行解释,就连脑筋最迟钝的学生也能懂得。在我看来,德国多数派对待他们怎样理解“不割地的和平”和“在民族自决的基础上的和平”的公式这个问题的态度,对于理解力不强的人来说,是可能成为类似的桥的。从他们的解释中可以看出,他们一致承认依赖协约国的那些民族有自决权,但是否认亚尔萨斯—洛林、普鲁士的波兰等地的居民有这种权利。至于这些地区,谢德曼的同道们则只准备对它们采用“不割地的和平”的公式。经过他们的解释,这个公式的意思就成了:领土一旦归并于德国的一个邦或整个德意志帝国以后,就永远失去了自由的权利。
现在就是理解力最差的人也一定看得清楚:我们的对手德国社会民主党多数派是货真价实的帝国主义者。要知道,至今还有很大一部分(如果不是大多数的话)德国无产阶级跟着他们走;显然,这一部分无产阶级也沾染上了帝国主义。
人们曾经责备我,说我“迫害”谢德曼。可是这种所谓迫害如果不是同帝国主义作斗争又是什么呢?
有些头脑有病的人不止一次地把我和我的同志与谢德曼和跟他打得火热的人相提并论。他们说,我们也是帝国主义者。我希望,德国多数派分子所杜撰出来的、关于“不割地的和平”和“民族自决”的公式的解释,会成为引导即使头脑最迟钝的人去理解事情真相的一座桥。我们是不会侵犯任何一个这样的民族的自由的,因为历史把这些民族的命运和俄国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了。我们十分真诚地承认这些民族的自决权。帝国主义者的态度就不是这样。难道我们和谢德曼分子之间的区别现在还不明显吗?好啦,先生们,不要固执啦,别错过时机,通过这座供……脑筋迟钝的人使用的桥吧。
亚尔伯特·托马斯在同瑞典的《社会民主党人报》的代表们谈话中也说过:
“人们问我们,我们是否愿意为了亚尔萨斯—洛林而拒绝任何关于和平谈判的思想,并且让世界战争再打许多年。这类问题说明,人们没有好好地理解我们的出发点。”
的确,没有好好理解!要正确地提出这个问题,就应当这样提:
在行动中否定国际的最深刻的基础之一,即否定遭到谢德曼分子蹂躏的整个民族自决权的那些政治组织或工会组织能不能在国际中占一个地位呢?
我希望,我所推荐的这座桥在这里也能帮助我们的许多论敌。我希望,在这里他们终于会得到对问题的真正理解,并且满怀信心地说:
不,帝国主义者决不可能在以最坚决地否定帝国主义为基础的国际无产阶级组织中占任何地位。
[1] 用俄国话讲,意思就是:供愚人使用的桥。——著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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