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冲过移动的大理石的悬崖,
绦虫在肠子的黑暗里窥探摸索,
燕子集体飞向吸引牠们的目标,
这都是我们类型的榜样,
不过,尽管我们还羡慕牠们,牠们只是
令人惊异一下,就被遗忘。
因为那海洋的刻划者,笨大而无障碍,
厌倦了陆地,才到水里寻求自由和欢快,
他虽然成功,却失败了;因为只是本能
规划着他的图线,而尽管
他在我们看来是自由而快乐的怪物,
他只是大海所属的一员。
那盲目无华的蛆虫,得意洋洋地自贬,
对人们成了一个做出最坏适应的榜样──
宣扬寄生的光荣,一种矛盾的修词──
甚至连诅咒也不值得,
他缺乏他那种生活的唯一的骄傲:
不知他做了最坏的选择。
因此,甚至那成群的鸟,如此喜悦地,
宗旨明确,骨子里也充满气派,他们是
天上有居民权的公民,从来不会
不合时宜或越出线外,
他们也不是我们的模范;他们的宗旨
只是加予他们的预先安排。
而我们的却不是。因为我们是独特的,
自觉地希望,因此也是绝望的生命,
我们是世界上最终的怪物,不会从
鲸鱼、鸟或蛆虫学到什么方法;
我们的目的是自己的,需要自己努力争取,
并且维持在我们的条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