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机关报《劳动周刊》(1921) -> 第14号(1921年11月19日)

〔特别记载〕

书记部退出后的上海各工团


  本书记部所以退出上海各工团连席会的意思,确是为的表明态度,详情在宣言里已经叙的很清白了,可不多谈。但是各工团又怎样了呢?我们成了局外人,已不明真相了,暂把这两天报上的消息拿来向大家谈谈。我们书记部退出的晚上,共到了十个团体,系连席会议。计有全国中华工业协进会、中华劳动联合会、中华工会总会、工商友谊会、中华电器工界联合会、上海机器工会、上海纺织工会、上海烟草工人会、上海中文印刷工会及本书记部。当时本书记部因坚持上海各业工会代表团意见,不得已宣告退出(详宣言),会场形势已成相对,主张上海各业工会代表团的有后五个,主张另修改者有前五个。听说那时全国中华工业协进会亦宣告退出,机器工会代表李中即受众委为召集之责,并收集一切簿据。次日又看报载上海各业工会代表团已开了第一次筹备会,并到会的有机器、纺织、印刷、烟草四团体,我们以为真是真正工人的好现象。过了一天,又看见第二次筹备会的报,并有他们召集各业团体的信。顶到礼拜四日早晨,我们一看报,真是五花八门了。一方新闻报和民国日报上都有李中启事一段,内容是说他已负召集之责,中华工业协进会和本书记部已经退出等事;而一方面又看见各报都载着那前五个又开会的事,日期是星期三晚上。至星期五,又有见机器、纺织、烟草、印刷及电器工界联合会在机器工会开第三次筹备会的事,亦是星期三晚上开的会。后面又有电器工界联合会王奠世和机器工会李中质问全国工业协进会代表朱定一的两信,说不承认他的召集。这样看,电气工界联合会代表王君,已在机器工会开会,为甚么又有一个电器工界联合会在协进会那里呢?后来听说李先生质问王先生,王君有答信,说没去,不知道又是怎么回事?以前这都是就着报上的,随便在旁观地位说了这几句话。


职业学校造出失业的人来了


  中华职业学校乙种铁工场全体出校生来函云:

  列位!大名鼎鼎之中华职业学校,想必都听见过了。我等为中华职业学生,在未来以前,听得这个名字,负着无穷希望,来此求学。谁知这学校,表面上“平等”呀,“博爱”呀,“教育神圣”呀,“劳工神圣”呀,闹得惊天动地,实际实腐败不堪,他们办事人对外面说的:“我们学校里为半工半读,一面做工,一面还要使学生受教育。”唉!列位呢!我们并没得到这样机会,这不是做梦吗?在甲种学生方面,还稍好点。至我们乙种学生,不过每晚上半点钟照例敷衍的功课。我们又学得到什么?我们数千里架山横水负着无穷的希望到此求学,而今竞失望。
  上面所说的:都是中华职业的实况,现在再把此次风潮披露一下,好教列位明白这中间的真相。
  此次风潮之起,为本月四号的下午(即星期四)。工程师外出,工务室一个书记陈贤升取一件工作,给我们一位同学做。这项工作,是那位同学不能胜任的。他当时就问陈说:“先生定要我做,要先生指教一番才行。”其时陈就答这位同学说:“你不要多说,快去做罢。”同学听了这话,心里就觉得快快,咕噜的,不幸给陈书记听见了,陈书记就大怒说:“你还敢秤我的斤两吗?”马上就打这位同学。当时我们见了这种不合理的待遇,就大家向陈说:“你先生有什么事,尽可和和平平向我们说,何必打骂呢。”陈立刻很凶恶似的对我们说:“你们愿做就做,不愿做就大家滚蛋。”当时我们听得这话,就将工丢却,出了工场。到是日晚上,我们同学就开了一个会,讨论这件事的对待法。结果向校政部要求三件事:一、斥退陈书记;二、以后无论何人,不得任意打骂同学;三、不得因此事斥退任何一同学。会闭后预派代表四人,向校长要求。到五日,代表尚未出动。校长忽然下个命令,招集全体乙种同学开会。校长也没有旁的话,拿了两块纸对我们说:“你愿做工的就签字于此纸上,不愿的就签字于彼纸上。及将名签完。校长说:“愿的就去做工,不愿做工的限今日上午出校,如过限,即将你们行李拿到门外去。”当时我们得了这个命令,也没有法子,只好将行李尽上午全体搬出。这是我们这回事的始末。
  我们从出校以后,因经济和技能关系,皆流离失所,困苦不堪言状。因此特写出来,请留心职业教育者的公断。
  中华职业学校开除生程吉祥,陈肇新,徐学文,仲仁林,胡吉生,陈乃宝,舒永明,蔡志贤,朱荣甫,朱鹏年,姜奎元,江成是,赖金兆,徐永发,傅梦智,徐梦福,赵云灿,刘培鑫,方慕齐,李寿康,胡锡根等同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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