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儿子
不能走进自家的果树园 去摘两挑鲜美的果实 不能跑到自家的田地里 去砍割结的饱饱满满的庄稼 逃亡到城市里的村的儿子 便再不迈不出这城市的圏子 啊!我的老黄牛,现在 怕连你躲藏在人家牙缝里的肉丝 也早被剔出来了…… 我的小小的果树园 我的二亩高梁和半亩落花生地 我不怪他们又结出了果实 (虽然,我己经远远的离开了你们) 但是,为什么一跑到城市里来 便突然对我疏远了 啊!我知道:我的口袋是空的 我是从芝麻杆上被敲下来的一粒芝麻 我是被剥掉了皮的一颗落花生 在这城市的大油坊里 我被榨干了油滴…… 一九四五年,郑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