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美〕罗尔夫·熊曼《犹太复国主义秘史》(1988) 第八章 闪电战和大屠杀 犹太复国主义的计划早在以色列立国以前就设计就绪。英国被告知了以色列对黎巴嫩一直到包括〔利塔尼〕Litani河的要求。英国在1920年对把〔拉丁〕Latine作为犹太国家的北部边界河,为因应法国的反对而改变。 到1936年,犹太复国主义已经提出支持马龙派为黎巴嫩的霸主。然后马龙派的大主教在Peel委员会作证赞成在巴勒斯坦建立犹太国家。1937年,本·古里安对在〔苏黎世〕Zurich开创犹太复国主义世界Ive党谈到犹太复国主义关于黎巴嫩的计划。 “他们是以色列土地的天然盟军。黎巴嫩的庇临收〔不明〕进一步加强我们结盟的忠诚,一旦以色列立国,它还给予我们以扩展的机会。……”
在1948年,以色列占领了一直到〔利塔尼河〕Litani的土地,但一年后在压力下撤出。沙雷特报导本·古里安在1954年诱发马龙派肢解黎巴嫩的时间表: “这是现在的中心任务。……我们必须花时间和精力在黎巴嫩造成根本的变化。有要不惜花钱。……如果我们失去这个历史的机会,我们就不会被愿谅。”
在1968、1976、1978与1981年一系列袭击和入侵以后,接着是1982年的入侵。肢解黎巴嫩的计划现在与通过大屠杀继之以驱逐在黎巴嫩的巴勒斯坦居民的主要目标结合起来。 入侵是与美国政府联合计划的。马龙派的长枪党也是计划的一部份:“去年秋天〔杰马耶勒〕Amin Gemayel访问华盛顿时,美国一个官员问他入侵什么时候开始。” 后来,国防部长阿里埃勒·沙龙访问了华盛顿。“国务院〔黑格〕Alexander Haig,对入侵开了绿灯。” 对黎巴嫩的入侵是以“加利利的和平”的名义打响的。残酷的讽刺!加利利的原住民在当地住了一百万年,却在1948年被大屠杀赶了出来。他们在靠近西顿的地方安置下来,在一个他们叫做“甜密春天”的难民营撑起帐篷。 难民营依照难民原来在加利利的社区来组织。在Diaspora的帐篷城就是甜蜜春天,它是加利利的微型,故乡的村发〔落?〕在这里依原样复制。 1952年,难民被允许把帐篷改成永外〔久〕建筑,他们有80000人,是黎巴嫩最大的巴勒斯坦难民营。 1982年6月6日星期天,清晨五点半,入侵开始,空中密集轰炸。以色列利用甜蜜春天作为座标方格,在一系列的象限中,实行饱和轰炸,先在第一象限〔实〕行地毯式轰炸,然后跟着是下一个——系统的无情的,在一个象限夷为平地之后,接着是下一个。这样轰炸连续的进行了十天十夜。子母炸弹,震荡炸弹,高效能燃烧照明弹,以及白磷物质,通通都用上了。 跟着由来自海上和空中的轰炸,又进行了十天。以色列人然后开进来推土机,把余剩未倒的建筑物压得粉碎。避难所被掩盖,人民被活埋,而他们的家司〔园〕则围住推土机,残存下来挪威的健康工作者〔应为“医护人员”〕报告说: “到处是死尸,一切都毁灭了。”
从500000到500001982年夏对黎巴嫩的入侵的目的在于通过对整个巴勒斯坦人的大屠杀和恐怖,把他们驱逐,在1982年对黎巴嫩的入侵之前,阿里埃勒·沙龙与巴什尔·杰马耶勒宣布在不同的场合下宣布他们要把黎巴嫩的巴勒斯坦人从五十万减至五万。随着入侵的展工〔开〕,这些计划开始在以色列和西方报纸中浮现。Ha‘aretz在1982年9月26日报导: “驱逐黎巴嫩的巴勒斯坦的长期目标在贝鲁特开始。其目的在制造惊惶以便说股[原文如此]所有黎巴嫩的巴勒斯坦人他们在那个国家不再有安全。”
伦敦星期天时报同日报导说: “清除”难民营这个事先精心策划的军事行动代号叫做铁脑,沙龙与贝京熟知这个计划,它是沙龙更大计划的一部份,就是在7月17日内阁讨论过的那个。
随着以色列人的闪电战席转〔向〕黎巴嫩,巴什尔·贾梅耶·杰马耶勒变得大胆起来,“巴勒斯坦人”,他宣称,大多了。我们在每一个真正的黎巴嫩人至少杀死一个巴勒斯坦人之前,不会停手。 一个著名的军医告诉他的单位:“不久一个巴勒巴斯人都不会有了。他们是必须消灭的细菌。” 〔萨布拉〕Sabra和〔夏蒂拉〕Shatila的大屠杀随后的屠杀和对代尔亚辛村,Dueima,Kibya与Kfar Qasim的无辜人口的杀害与1947年一直贯穿到1950年代在巴勒斯坦的人口绝灭是可怕的相似。 西方和以色列的报导都指证以色列的谋杀目的是明显无误的: “沙龙承认,以色列两周以前计划把黎巴嫩的武力〔缺〕难民营,”时代 写道。在同一篇文章中〔缺〕来说,很明显,这个行动在事前经过了长时期准备: “以色列高级官员几个月以前就微〔征〕召黎巴嫩武装,他们是以〔巴什尔·贾梅耶·杰马耶勒为首〔的〕基督教混合民兵,他们在以色列完成了对贝鲁特的包围之后,就开进了巴勒斯坦难民营。”
“杰马耶勒好几次告诉以色列官员,他要踏平难民营把它压平如网球场地。这符合以色列人的思想。进入难民营的基督民兵是以色列人训练的。” 以色列报纸在报导以色列的计划中也同样直率。9月15日,Ha‘aretz引用参谋总长〔拉斐尔·艾登〕Raphael Eitan的话说:“所有四个营地都密不通风的被包围起来了。” 纽约时报与时代杂志共同报告: “沙龙告诉〔议会〕Knesset,参谋总长和长枪党总司令官,以色列的高级收〔首〕领〔缺〕在9月15日开会二次,讨论了进军难民营的问题,第二天午后他们就行动了。”
民兵杀手萨布拉与夏蒂拉大屠杀之前两个月,出现在耶路撒冷邮报上的也许是最引人注目的报告。它公布了对〔艾蒂安·塞格尔〕Etienne Saqr少校的一次长的访谈。〔塞格尔〕Saqr少校是几千名右派“黎巴嫩杉卫兵”的领袖。 耶路撒冷邮报透露〔塞格尔〕Saqr少校即将〔启〕程到美国去把他的信条和实践呈现在美国人之前。“自从1975年以来,他传播了以色列解决方案……而以色列在物质上尽可能的支持他。” 〔塞格尔〕Saqr自己的叙述预示着后来发生在萨布拉与夏蒂拉巴勒斯坦难民营震惊世界的暴行: “我们要对付的是巴勒斯坦人。十年以前,他们只有48000人,而现在则有600000到700000人。六年以后将增加到二百万人。我们不能让他们增加到那样的数量。”
耶路撒冷邮报问他:“你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塞格尔〕Saqr少校回答说:“很简单。我们把他们赶到兄弟好〔不明〕的叙利亚边界。……我们有道义的权力,并得到组织周详的公共关系计划和政治准备的加强。” “你们有能力去落实这种威胁吗?”耶路撒冷邮报问。 (他眼都不眨一下)“我们当然有,我们将要去落实。” 〔塞格尔〕Saqr少校在1976年Tal al Zaatar难民营的大屠杀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在萨布拉与夏蒂拉的屠杀之后,〔塞格尔〕Saqr少校回到耶路撒冷召开记者招待会,会上他表示他对与以色列人一道实施屠杀负责:“没有人有权利批评我们,我们尽了我们的义务和我们神圣的责任。” 他离开了他自称在大屠杀中分享一份功劳的记者招待会,去参加梅纳赫姆·贝京召开的会议。 〔塞格尔〕Saqr又再度出现,这一次是在靠近Ain El Helweh Suraya综合体以色列司令部。他的民兵在Sidn分发传单,传单说: “细菌只生存在腐质之中。让我们预防腐质,不使它渗透到社会中来。让我们继续毁灭巴勒斯坦人的最后堡垒,粉碎在这条毒蛇身上留下的任何生命。”
〔塞格尔〕Saqr少校和臭名昭著〔的〕巴什尔·贾梅耶·杰马耶勒民兵的特务首恼〔脑〕〔埃利·胡贝卡〕Elie Hobeika紧密合作。后者是中央情报局驻贝鲁特特务。 华盛顿邮报的Jonathan Randal引述〔胡贝卡〕Hobeika在贝鲁特的宣言,认为这些是“杀手之一”,它与〔塞格尔〕Saqr少校在耶路撒冷所说相呼应: “把他们逼到红墙与蓝墙,射杀他们,在黄昏的暗光中屠杀他们。计算我们杀死巴勒斯坦人的唯一办法就如他们在贝鲁特地下建了一条地下铁路。……一两次好好的屠杀就会把贝鲁特和黎巴嫩的巴勒斯坦人永远的赶走。”
以色列军事司令还微〔不明〕见了黎巴嫩军官。他们中的一个人透露: “在星期四,Droiri收军把我带到飞机场,以色列人正在集合民兵。如果你部下不肯干,我知道有谁愿意干。”
他指的是〔塞格尔〕Saqr:“……黎巴嫩杉卫兵,这些人在1980年由杰马耶勒正编到黎巴嫩部队中去,他相信必须杀死巴勒斯坦婴儿,因为他们长大后都变成恐怖份子,他们把这当成一个教义。” 你们每人都是复仇者对黎巴嫩入侵和占领的残酷以及其在萨布拉与夏蒂拉令人不寒而粟的屠杀,再一次揭开了犹太复国主义者的狞狰面目。电视传播与新闻报导引起全世界的抗议,迫使以色列去掩饰并指派一个官方委员会去调查。以色列政府以Kahan委员会的名义,作了自己的调查。 “调查”结束了,不出所料,以色列上是对“嗜吸阿拉伯人的血”的估计不足的疏忽,但是对萨布拉与夏蒂拉的大屠杀没有起直接的作用。 然而法国一个周刊Der Spiegel,在1983年2月14日对一个杀手作了访问,他不仅叙述了他在屠杀中的作用,并且说明以色列直接的参与。 这篇文章的题目是“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复仇者”,第一个人所说几乎就是来自〔纽伦堡〕Nuremberg审判: “我们在Schahrur Wadi集合,在贝鲁特东南面的夜莺谷。那天是星期三,9月15日。……我们来自贝鲁特东部,黎巴嫩的南部和北面的〔阿卡〕Akkar 山区,一共大约三百人。……我属于前总统〔卡米尔·查蒙〕Camile Chamoun的老虎民兵队。”
“长枪会的官员把我们召集起来,带到集合地点。他们告诉我们他们需要我完成一个‘特殊行动’,……你们是善良的力量,那些官员一再的告诉我们,‘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服〔复〕仇者。’……” “然后来了大约十几个以色列人,身穿绿色军装,但无法识别军阶。他们自己在一起玩牌,阿拉伯话说得很流利,除了把硬读〔不明〕‘h’读念成ch”,因为犹太人都是这么念瓣〔的〕,他们正说着萨布拉和夏蒂拉的巴勒斯坦难民营……很明显我们即将要去干什么,我们也盼望去做。 “我们必须宣誓决不泄露关于这次行动的任何细节。大约在晚上十时,我们上了一辆以色列人给我们的美国军用卡车。我们把车停在靠近指挥塔。在那里,紧挨着以色列的阵地,已经停着几辆卡车。” “几个身着长枪党制服的以色列人和那伙人在一起。‘与你们同行的以色列友人’我们的官员告诉我们,‘……会帮助我们使我们的工作容易’。他们指示我们尽可能不要开枪。‘一切都要静悄悄的进行。’……我们看见其他的同志。他们用刺刀和大刀杀人。巷道中躺着满身是血的尸体。半睡中妇女和儿童的惊叫求助声对我们计划最有危险,会惊动整个营地。 “现在我们又看到在秘密会议上见到的那些以色列人。”一个人示意我们退到营地进口的地区去。以色列人全都开火。他们用强光灯帮助我们。 “那是一些巴勒斯坦人惨不忍睹的景象。有些人,包括几个女人,躲在一个小巷子里的驴子后面。很不幸,我们不没不射躲〔不明〕杀它们才能杀死躲在后面的阿拉伯人。驴子叫声惨不忍闻。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同志遇到一间层,满层是妇女和小孩。他们变声尖叫,把煤气炉仍〔扔〕到地方〔上〕。我们把他们通通消灭。” “大约在零晨四点,我们仍小队回到卡车上。当晨些〔曦〕初露时,我们回到难民营。我们穿过狼籍的尸体,开枪并刺杀有可以作见证的人。只要杀过几次人,再杀人就很容易。” “然没〔后〕军用推土机开过来。”把一切都翻进过地面。不允许有任何人活下来作见证。但是尽管我们极尽杀人之能后〔事〕,这些地方仍然到处是人。他们车〔四〕处逃窜,情况极其混乱。把他们埋在地下,命令的要求太严厉了。 “情况变得很清楚,这个妙想天开的计划失败了。几千人逃出了我们的魔掌。更多的人仍活着。现在到处都在谈论这次大屠杀,并为巴勒斯坦人感到难过。谁能体会我们自作自受的艰苦。”想一想吧。我在夏蒂拉战斗了二十四小时,没吃没喝。 萨布拉与夏蒂拉的死亡人数高达3000人以上。许多万人坑从来就没有挖开清理过。 毁灭黎巴嫩屠杀和驱逐巴勒斯坦人是以色列战略的一个组成〔部〕份。另外一个是破坏黎巴嫩的经济生命线,但是尽管以色列竭力破坏,它仍然上升成为中东的金融中心。 在以色列1982年入侵的头几个月,二万个巴基斯坦人和黎巴嫩人死亡了,二万五千人受伤,四十万人无家可归。贝鲁特一个地方投下的炸弹吨位数,超过广岛原子弹的威力。学校与医院特别是破坏的目标。 黎巴嫩工厂实际上有车和重型商务都被抢劫一空,这〔不明,疑为“这些被运”〕回到以色列。甚至未自由〔不明〕U.N.R.W.A的战业训练中心的车床和较小的工具机也抢走了。 贝鲁特以南的黎巴嫩的柑桔及橄榄生产给破坏了。黎巴嫩经济,其出口原来与以色列竞争,变没〔得〕奄奄一息。黎巴嫩南部成了以色列市场,甚至〔利塔尼〕Litani河的源头,也像约旦河一样,分流到以色列。 本书作者于1982年在贝鲁特经历了西贝鲁特的围困和轰炸,在以色列入侵期间,与巴勒斯坦人同住在Ain El Helweh 的废墟之中,目睹了Rashidya, El Bas, Burj al Jamali, Mieh Mieh, Burj al Burajneh巴勒斯坦营地的破坏,以及黎巴嫩整个南部市镇村庄的毁灭。 以色列对萨布拉与夏蒂拉屠杀的描述由本作者证实,在屠杀的最后一天,他本人亲身在难民营地。他同Mya Shone正摄在萨布拉与夏蒂拉的以色列的坦克车与士兵,并同幸存者交了〔不明〕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