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炉制造工人与钢铁造船工人联合会
南安普敦锅炉制造工人大罢工的声明
敬爱的弟兄们,——我们代表南安普敦地方桑尼克劳孚脱造船厂正在罢工的锅炉制造工人们,愿意把这次争执的真相告诉你们,使我们全会的会员们都有仔细考虑我们这件事的机会,从而能对这个局势作正确的判断。
由于报纸报道的歪曲,这个呼声也就更其需要,他们从来不披露我们方面的消息,这样大家就可怜地受到了蒙蔽。
一九一五年七月十五,我们的会员代表团与桑尼克劳孚脱厂的董事会会晤,商谈他们雇用非工会会员来做我们工作的问题。经过了全面讨论之后,董事会同意在最高军需法庭对这个问题未作决定之前,不再补充非工会的人手。至于已经补进去的则调去做别的工作。
由于有了这个协议,我们那时才照常工作。我们当然希望这个协议能得到遵守,并且也希望把军需法中主要的条款,其中规定:“在没有和有关工人磋商之前,工作现状不得有所更改”,能一并付诸实施。
我们所引以为憾的是这两项规定都没有履行,因之当我们会员们获悉了五个从军队里退伍的非工会的帽钉工人和轴台工人时,就根据他们自己的协议,希望厂方经本会会员要求之后,把他们调做别的工作。
这件事被厂方拒绝了,于是我们的会员们就在工厂里开会。经理向会员们讲话,说他没有权力调动他们,并在答复某一个问题的时候说道:“如果有两百个这样的人送过来,我也只好用他们。”听了这样的话以后,我们会员们,为了对得起目前正在海、陆军中服役的数达八千个属于自己工会的锅炉工人起见,决定不能和那些非工会的生手工人在一起工作。
假定我们自己的人手来源确已告竭,而这五个人对增进生产又属必需的话,那末我们一定照常工作;但是,我们很知道工厂里组织系统不健全,我们自己的会员由于厂方没有把工作预备好,或因气压工厂发出的压力不够强而致歇工等情形,不一而足,我们觉得必须采取某种果断的行动。
还有,我们知道有一组帽钉工人,自二百英里以外来到桑尼克劳孚脱造船厂工作,他们是按时计酬的。在三天之内,来了八个加煤的小伙子,但他们从没有拿过一套锤子等东西,末了,他们都得到工作证并准许回到商业工作上去,我们认为,厂方在军需法的庇护下,正在引用非工会的人手。
我们从一九一五年九月二十一日星期二起开始罢工。工人代表在将近两星期的期间用尽种种方法,以求事件的解决;他们所有的要求只是在非工会的工人调做别的工作后,他们便复工,然后再把这件事交付仲裁。厂方拒绝这样做,而我们从军需部方面所得到的唯一的劝吿就是:“回去工作。”我们的会员们也拒绝了和军需部相类似的执行委员会方面的劝吿;因此,一九一五年十月二日,我们的会员五十人便受到了总军需法庭的传讯。尽管我方辩护人斯莱沙先生提出有力的控诉和确凿的证据,这些会员们每人仍被课罚金五镑,限三星期内付清,逾期不缴,即改处监禁三个月。
一九一五年十月三日举行了一次投票,结果多数赞成复工。仲裁未决定前,大多数会员都有这样一种想法,认为在我们复工之后,非工会工人们就会被调去做别项工作。代表们就根据这一点和厂方谈判,但仍遭到严词拒绝。我们会员们依然忠心耿耿地工作着。十月八日星期五及九日,我们便把这件案子呈诉乔治·阿斯克惠士爵士,他的判决书将于下期月报中公布。
为我们会员作辩护的辩护人,于听悉案情之后,认为我们握有可以控诉厂方破坏战时军需法第七条第二款的绝好机会,我们便决定这样做。开庭是在一九一五年十月二十日。因牵涉军需法中此项最主要条款而传讯雇主的诉讼案,这还是第一遭。根据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来看,我们胜诉是有希望的。不论结果如何,在和军需的关系中工会运动是怎样的,将会在这次明显地表现出来。
现在你已明瞭了这次罢工的真相,而正如毎个会员所了解,要把这件诉讼案进行到底,就得有钱。虽然我们也曾问执行委员会呼吁,要他们给我们二百五十镑用来偿付罚款;但因我们的行动违背了他们的劝吿,他们拒絶了。尽管如此,有两个执行委员会的委员曾访问过南安普敦,在听悉我们的案情,了解到我们所受的挑战之后,也承认我们的“事业的正义性”,而且他们认为:“工人们从来没有过这样值得斗争的事件”。
因此,敬爱的弟兄们,我们不得不向全会每一个会员呼吁尽量捐款帮助我们,以使我们为自己最崇高的“原则”,在没有顾虑和阻碍之下,斗争下去。我们承认罢工破坏了军需法,因之每个会员都愿意缴付罚款;但是我们认为我们的斗争也就是你们的斗争;如果我们的崇高而历史悠久的联合会的先驱者们的殉道和牺牲没有落空的话,那末我们深信你们一定会有实际的帮助和支持。而我们也向你们保证,为了确保我们那面光荣地标记着“团结的工人要有团结的工厂”的旗帜洁白无瑕,我们一定以全力完成一切工作。
你们亲爱的弟兄
潘尼 柏德生 里区蒙 纳·康纳士 斯·康纳士
海斯谷特 波立特 瑞克特立夫(区代表)
罢工委员会 |
亲爱的波立特先生,——非常感谢你的来信。你认为我在注意劳工问题,这是十分对的;并且经你说明后,我对工人们当然深信无疑。我决不会随便地全部归咎于一方面的。我要保持公正和坦白,在许多地方我是同情工人们的。现在,姑且承认你从你的立场出发所作的要求是对的,而且也承认雇主们不该趁火打劫;然而,在我看来,德国人统治的危险以及所有普鲁士寡头政治和军阀们的罪恶,对于我们国家的雇主以及被雇者们同样地带来某种损害。因之有识之士对此应全力加以遏止,并且对于我们军队的胜利,虽片刻也不能加以妨碍。我会把你的信读给一位从伦敦来的朋友听,他说道:“那个人在别的时候这样做是完全对的,但在目下这样做,不是表示工人们对于普鲁士人威胁的全盘意义完全罔无所知吗!”依我的愚见,英国将通过战争而找到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并获得更多的民主法则,这些是在旧事物的情况下,即使经过半个世纪也不能达到的。在战事结束之后,工人们完全可以把像桑尼克劳孚脱那种问题推由一方而去负责的。我想,那时候,你会知道,社会的进步不会再让这样的事件发生了。你对于社会进步的效果是太悲观了。
你最真诚的纳伐尔·罗维德 寄自南安普敦教长寓邸
一九一五年十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