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锻冶场”诗人
工人的生活哟,你可甜美? 生活的道路艰难又狭窄。 工人们花五戈比从街头货摊 买来一点儿吃的,没有油水。 谁能象我们,过惯了 饥寒交迫的可怕的日子, 黑夜就是我们的家, 土地就是母亲的胸背。 但是衣衫褴褛的流浪者, 比起黄爪子的肥鹅[1]更高贵。 从塞纳河到叶尼塞河流域, 到处有我们的足迹。 许多国家对诗歌叹赏不已: 它包含芝加哥混凝土的强大威力, 它发出海洋的忧伤叹息, 还有那舰船林立、汽笛声此伏彼起。 有一个牧童放牧着羊群, 他的歌声低沉,而草原广袤无际。 这是钢铁之花在锤击下怒放, 同时把舵杆紧紧操在手里。 我们从往日的深渊中站起, 卷起诗的风暴,鼓起火的双翼, 在磨光了的钢铁之中, 却流淌着语言花瓣儿的柔情蜜意。 在喀尔巴阡和阿尔泰山脉那边 听得见锤子歌唱般的敲击 这是年轻的朝气蓬勃的生活 同嘶哑的命运老太婆争论不息。 我们无产阶级和预言家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来到这里 要锻造火红的诗句—— 把光明的赞歌献给未来的土地。 1923年 翟厚隆 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