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休恩朗克:
我总是带着很大的兴趣阅读《莱比锡人民报》上罗莎·卢森堡的文章,这并不是因为我始终同意文章的一切论点,而是因为我对文章的生气勃勃的战斗精神,诚实的信念和引人入胜的辩证法估价很高。
这一次,我看到下面的这个从
一个前提出发而得出的越来越高、越来越快的结论,不是不感到惊奇的:
按照席佩耳的看法,
迫使我们不得不支持军国主义制度的经济理由是,通过实行这个制度可以在经济上减轻社会的负担。席佩耳
也从工人阶级的立场出发宣布军国主义是减轻负担……因为他是从资本和劳动利益
协调的原则出发的。
结论是可敬的,只是前提是绝对错误的、站不脚的!我在《新时代》上只是说,巨大的非生产支出——无论是个人用于荒唐的奢侈和古怪的蠢事也罢,是国家用于军事、俸禄和形形色色的胡闹也罢——可以减轻危机的发烧症。一个“生产过剩”的社会,如果非生产性的浪费在用于生产目的的积累的同时不再不断扩大地盘,就会经常因为这种发烧症而发生震动。很明显,我这样说丝毫没有赞成浪费和非生产支出的意思,更没有
从工人阶级的利益来提出
要求。我不过是想指出它们“
对现代社会”所起的不同于通常强调的
另一种实际的作用。
在最初,我毫不怀疑,谁也不能不把我评价为一个“为这一现代社会”而斗争的战士。至于谈到社会民主党辩论的问题,我还是有一些经验,为了避免任何误会起见,我在谈到生产过剩的那一节里后来还补充了短短的一句话:
当然,这不是使
我对于军国主义更加中意,而是
更加不中意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更加不能容忍了。但是,就连这种从我这方面来说是多余的防犯,看来也无济于事:“就这样定了!”好像人们恰恰是在同一个资产阶级妇女辩论一样。
我在指出了《莱比锡人民报》的撰稿人罗莎·卢森堡的诚实以后,相信她会看到这里曾经采取的出发点是完全错误的,因此,我们之间为争夺无产阶级革命信念的奖章的竞争必须再一次从头开始。
你的
麦克斯·席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