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维列卡车站,于等待火车期间。
尊敬的谢尔盖·尤里耶维奇阁下!
我曾对阁下说过,在内务部地方委员会造成的这种状况之下根本无法开展工作。为了证明这番话并非毫无根据,请允许我向您寄送《莫斯科公报》上有关奔萨省和萨拉托夫县委员会会议的裁剪报告。您可以从这份报告中看出,省长们不许提出根本性的问题(库尔斯克省委也是这副光景),而下面的各个县被这些落后分子领导着,整日都忙着想办法把农民关进监狱里。很明显,特别会议在这种情况下对农业产业的总体需求所知甚少,一项伟大而严肃的事业(如您设想的那样美好)可能会落得徒劳无功,或是收效甚微。内务部指责我,说我在县委员会上提了一些不属于政府职权范围的问题,但是有关农业产业的基本问题正是由特别会议和会议主席提出来的。如果这些人不代表那个政府,那他们到底是谁呢?而阁下难道不也和其他部长一样,是最高政府的代表吗?为什么您的要求对我们的约束力会不如我们不熟悉的、别人的愿望呢?显然,这里隐藏着一种隔阂,而我们正在为此付出代价;同时,我们还可以清楚地看到外省恶劣的生存条件。一边是社会,它在过去和现在都遭到恐吓,人们道路以目;另一边是一群肆无忌惮的无政府分子,他们无所畏惧,甚至不怕上绞架;内务部则夹在中间来回乱窜,徒劳无功地和这九头的大蛇搏斗。我们这些安分守己的农民就和害怕那一小撮恶棍一样害怕内务部。这一切谋害、骚乱和屠杀让我们无法平静地劳作,甚至没法安稳生活。结果,我和我的县刚想如实回答政府提出的问题——是什么妨害了我们的生活,以及最重要的是,妨害了我们的职业,也就是农业——惊雷闪电就落到了那些胆敢说真话的人头上。
大胆向阁下寄送私人信件,还请阁下慷慨谅解,但我认为用事实证明我说过的话是我应尽的责任。
深深敬重您并真诚景仰您,您忠实的
А.В.叶夫列依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