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您(指范妮·勒瓦尔德)要求妇女在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中同男人完全平等,那么,乔治·桑在为争取妇女解放所做出的努力也必定是正确的,因为她竭力追求的无非是男人长期以来绝对占有的东西。为什么只让妇女在理智上平等,而不许她们在感情上也平等,为什么妇女不能像男人一样,自由地爱人和自由地被人爱,这方面确实找不出任何合乎理性的原因。然而,如果妇女按其天性应有最充分地发挥聪明才智的权利与义务——我们不应当埋没我们的这些天才——,以便同异性在智力方面展开竞争,那么,她们同样也应当有激发感情冲动的权利,以便用适当的方式保持理智和感情的平衡。这里,我们以歌德这位最伟大的人物来作例证,他经常地、一再地把自己炽热的感情和发自伟大心灵的爱慕倾注给各种各样的妇女,然而我们读了这一切却没有产生一点点道德上的反感。明智的人把这些看作理所当然,因为歌德具有难以满足的伟大心灵,只有狭隘的道德说教者才对此持谴责态度。可您为什么要讥笑妇女中间的‘伟大人物’!……我们假定,所有的妇女个个都是乔治·桑那样的伟大女杰;所有妇女都象卢克勒蒂·弗洛里安妮一样,她们所有的孩子都是同情夫所生之子,在这些孩子身上她们不仅倾注了全部纯真的母爱和心血,而且还以智慧和理智培育孩子们成长,那么,这个世界将会是怎样的呢?勿庸置疑,那时的世界同今天的世界一样,照样存在,照样进步,也许还会更加美好。”
但是,为什么只有“伟大人物”才可以这么做,而那些不是“伟大人物的”人就不能这样做呢?假如歌德和乔治·桑——像他们俩那样做过的和正在那样做的人是很多的,我们只不过选择了他们两个人——可以随意流露自己的感情,尤其是描写歌德爱情生活的书大量出版,崇敬歌德的男男女女的读者又都是虔诚而狂喜地一口气把这些书读完,那么,为什么歌德和乔治·桑这样做就博得狂热的赞美,而其他人这样做就遭到非难,就有人如此大惊小怪呢? “自从进入文明时代以来,财富的增长是如此巨大,它的形式是如此繁多,它的用途是如此广泛,为了所有者的利益而对它进行的管理又是如此巧妙,以致这种财富对人民说来变成了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人类的智慧在自己的创造物面前感到迷惘而不知所措了。然而,总有一天,人类的理智一定会强健到能够支配财富,一定会规定国家对它所保护的财产的关系,以及所有者的权利范围。社会利益绝对高于个人利益,必须使这两者处于一种公正而和谐的关系之中。只要进步仍将是未来的规律,像它对于过去那样,那么,单纯追求财富就不是人类的最终的命运了。自从文明时代开始以来所经过的时间,只是人类已经经历过的生存时间的一小部分,只是人类将要经历的生存时间的一小部分。社会的瓦解,即将成为以财富为唯一的最终目的的那个历程的终结,因为这一历程包含着自我消灭的因素。管理上的民主,社会中的博爱,权利的平等,普及的教育,将揭开社会的下一个更高的阶段,经验、理智和科学正在不断向这个阶段努力。
这将是古代氏族的自由、平等和博爱的复活,但却是在更高级形式上的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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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持有各种不同观点的人,依据他们各自的科学研究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妇女完全解放、男女完全平等是我们文明发展的目的之一,地球上没有任何势力能够阻止这一目的的实现。但是,这一目的只有在消灭人对人的统治,也就是消灭资本家对工人的统治的变革中才能实现。只有那个时候,人类才能获得最充分的发展。人们几千年来所梦想和渴望的“黄金时代”终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