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期间矿场所发生的事故使工人有责任促使地方政府制订法律,规定每个工业企业的雇主或企业家应当对于工人在进行活动时和因前者一方疏忽而发生的工伤事故负责。矿工方面所特別认为必要的是:1.国家严格监督矿业公司。2.法定施行双井制度,即一个运输矿井和一个安全矿井。3.根据颁布的法律实行对被难者及其家属赔偿的原则,以及最严格地执行有关因疏忽而发生死伤的条例。4.对没有工人协议和同意而由业主和同业联合会片面实施的所谓矿工条例(关于罚款、包工制度、矿工救济金),作坚决的斗争。5.由工人管理矿工救济基金。”
“您为格拉工人会议写的信可惜到得太晚。信是星期日到的,而我在星期六已起程往格拉,我的妻子不知道信的内容,就把它搁置到我回来。友人李卜克内西未在格拉,相反地,克瑞布斯(柏林)却在。关于工人会议的讨论,您由报纸上将会知道得此我信上奉告的更详细。我们在讨论时必需特別谨慎,因为去年的事件也在工人协会内部引起分裂,这已多次显见于讨论中。但会议的经过大体上是令人满意的。
关于组织问题,我的建议,虽然有些人反对,仍顺利通过,并在选举主席时我也以十九对十三票战胜希尔施博士(以前在马格德堡,现在柏林)。同时,莱比锡因此成为中央所在地,运动暂时掌握在我们手里。
您关于设立国际支部的希望,我将设法予以实现,但在国会闭幕和我又确定在这里安顿好之前,对于这件事还不能有所作为。关于您想把《先驱》报的编辑部迁到这里来的计划能否实现,我不愿作决定性的判断。事实是,那些对社会民主主义运动抱着严重忧虑的人已经肩负这样多的工作,再添加新的是不适宜的。面对着各式各样的和各方面的要求,我们也感到力量不足。我将与友人李卜克内西和其他同志对各点加以硏究,然后再给您消息……
总之,运动还有许多应当改善的地方。在最艰苦的时期(失业、饥馑),许多人避开协会。因此,各协会须同物质困难作斗争。国会议员无薪给,同样给选举代表的选区内的协会加上不小的负担
[1],那么,就无怪各方面的成绩太少了。我担心或希望,随便您怎样说,欧洲这种古老的国家组织,迟早会有一天猛然一下子陷于崩溃。这种国家组织,不能按照以往的方式长久继续下去,即使在原则上反对暴力革命的阶层也会感觉到这一点。我们要注意,由将来随之而来的混乱中,要制造出健全的东西。 此致
友谊的敬礼
您的 奥·倍倍尔。”
“亲爱的朋友!几个月前你给我一封同前天一样的勉励信。 但是我的复信只给你‘可怜'的印象。我现在深信这一点,可是我仍然请求你,要像重视真理那样重视我给你的信,因为我提醒你,我处在类似你的境遇时,如何用相似的方式,以狂热的、不怕牺牲的急躁心情去工作。
如果说我现在摆脱了‘强迫欲’,那么原因不在于懶惰,而在于辛苦得来的信念,即某些事情简直不能用我们所能使用的手段予以强迫;我所赞成的是人们经常为我们的原则来工作,可是不必因此弄得精疲力尽。
由这个观点看来,我必须坦白地说:我担心,你不只是在一个方面搞垮自己。如果是我弄错了,那末这对于事业大有益处,而我是高兴的;但就我对于事情所能判断的来说,我现在不了解,你将如何长久地继续你的鼓动以至一切公开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