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10月28日
亲爱的吉姆:
在你给我的10月24的这封信中,有两点非常明确:1.一场非常严重的意识形态斗争已经不可避免,而且在政治上是必要的;2.如果把这场意识形态斗争与分裂、清洗或开除等行为联系起来,即使不是致命的,也是极其不利的。
例如,我听说古尔德同志在一次党员会议上宣称: “你们想开除我们”。然而我不知道对方对此有什么反应。就我而言,我会立即对这种怀疑提出最强烈的抗议。我会提议成立一个特别控制委员会,以确定它的真实性。如果多数派中有人发起这种威胁,我个人会投票支持谴责或严重警告。
你们有许多新党员和未受教育的年轻人。他们需要根据大事变进行严肃的教育讨论。如果他们一开始的想法纠缠于个人的出丑,即降级、失去威信、被取消资格、从中央委员会中除名等等的前景中,那么整个讨论就会充满怨恨,领导的权威也会受到损害。
相反,如果领导层对小资产阶级的唯心主义观念和组织上的偏见展开无情的斗争,但同时又保证对讨论本身和少数派的一切必要保障,其结果将不仅是思想上的胜利,而且是领导层权威的重要的巩固。
在形成分歧的问题上,“在高层进行调解和妥协”当然是一种罪行。但我个人将向高层的少数派就讨论的方式和与之相应的政治合作提出一项协议(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说是妥协)。例如,(a)双方在讨论中杜绝任何威胁、人身诋毁等等,(b)双方在讨论中承担忠诚合作的义务,(c)每一个错误的举动(威胁,或威胁的谣言,或所谓威胁的谣言,辞职等等)都应该当作特定的事实由全国委员会或一个特别委员会进行调查,而不是将它带进讨论中去等等。
如果少数派接受这样的协议,你就有可能规范讨论,并掌握主动权。如果他们拒绝,你可以在每次党员会议上向少数派提出你的书面建议,作为对他们的抱怨的最好反驳,以及“我们的体制”的好榜样。
在我看来,上次大会的失败在于时候选得太差(时机不成熟),变成了一场流产。真正的讨论是在大会之后的一段时间。这意味着你们免不了要在圣诞节左右召开新的大会。公投的想法是荒谬的。它只会促使地方上的分裂。但我相信,多数派可以依据上述协议中向少数派提议:在两份政纲的基础上召开新的代表大会,并为少数派提供一切组织保障。
大会的费用很高,但我不认为有任何其他手段可以结束目前的讨论和它产生的党内危机。
约·汉森(列夫·托洛茨基)
另外,每一次严肃而尖锐的讨论当然会导致一些人离队、脱党甚至被开除,但全党应该从事实的逻辑中相信,尽管领导层有最大的意愿,这仍是不可避免的结果,但是它们不是领导层的目标或目的,也不是整个讨论的出发点。在我看来,这是整个问题的要点。
约·汉(列夫·托洛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