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斯东和毕特尔曼（1954年8月）

洛夫斯东和毕特尔曼

（1954年8月）

　　洛夫斯东毫无疑问是这场谜一般的戏剧中的中心人物。沃尔夫和贝达特也是重要人物，但是重要性要次一等。尽管他们很有才能，在洛夫斯东的圈子里，他们还是配角，而不是主角。和洛夫斯东比起来，沃尔夫是个比较认真钻研问题的人，受过更好的教育，演说和写作才能都比他强，贝达特是战前老式的德国学派教育出来的，他知道的正规的马克思主义学说要多得多，而且看待这种学说也更为认真。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洛夫斯东那种意志力，那种残酷无情的野心，更不必提他那种对阴森手段的穷凶极恶的爱好了，也没有他那种煽动人们互相争斗和把事情闹得乌烟瘴气的不疲倦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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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特尔曼是一个学者和批评家，仅此而已。但是在当时的运动中，这就很了不起了。他所作的贡献的矛盾性质，原因也在这里。毕特尔曼能掌握马克思主义的正规理论。当他不怀派别的私心写早期的历史，批评运动各部分的错误和缺点时，整个来说是写得很好的，他的著作是很值得注意的。但是作为政治活动家来说，他却没有成就，没有独创性。
　　他的政冶活动就是迅速领会俄国最新的言论，并且把它译成英语机械地加以运用。在根本不懂俄语、也没有读过多少不管哪一种文字的马克思主义文献的人乍一看来，他在这方面的能力是非常令人钦佩的，但是毕特尔曼的工作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创造性。甚至他早期写的历史著作也仅仅是一种批判工作，缺乏任何他自己的独特贡献。
　　在我的报夹子里有两期1921年初出版的毕特尔曼的《共产主义团结》。那里面沾染的宗派主义痕迹要比他后来在1923—1924年写的著作多些。但是大体上，在他对别人的批判中，他基本上是正确的。他自己的大错误是在左翼最初分裂时和奥尔威奇派（俄罗斯语言分部）共事，而更糟的是他甚至在鲁登堡同这一派决裂并在1920年加入共产主义劳工党之后还继续留在奥尔威奇派里。但是，他这两个错误，他都略而不提。
　　到1921年，随着“统一委员会”的成立，毕特尔曼开始纠正他当初的错误，但是他转湾抹角地来纠正错误，并没有认识也没有承认错误，反而用批判别人的错误来掩饰这一点，虽然这种批判绝大部分是准确和适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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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暂时放下共产党的历史来完成我们即将举行的党代表大会方面的其他一些任务，还要为这里的暑期党校准备一些报告。我这样深地牵扯进共产党早期的历史中去是相当偶然的，我自己事前本来丝毫无此打算，而现在又要放下这个问题，我得承认我很感遗憾。我现在想写一篇推理性的文章，讨论共产党如果在二十年代后半期没有出偏差的活，在三十年代可能会怎样。我在7月20日给你的信中曾经概略地谈到这个问题。但是这个工作必须暂时推迟了。
　　你对各种人进行的访问和你的研究工作的其他一些方面证明了你是用严肃态度来对待你的任务的，并且确实打算干得很彻底、人们将会承认你这件工作是美国共产主义运动早期历史方面标准的参考著作。
　　你只要回想一下三十年代蓬蓬勃勃的青年运动，就可以确信你的著述今后是继续不断会有读者的。随着这个国家下一次社会危机的逼近，将会有成群的热心人士跑到图书馆去寻找关于美国共产主义起源和早期情况的真实可信的材料。一个有良心的人必定感到自己对他们负有一种义务，应当在他们听到恶意的闲谈私议、奇闻、神话和官方谎言的同时也向他们提供一些事实真象和合理的解释。从这方面着眼，我对你的工作感到非常关心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