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沃利亚!我的国王,我心爱的折磨者!我又再次无法和你说话,已经三天没能收到你捎来的信。你能忘记我吗──你不再爱你任性的妮娜了吗?你的小埃及猴?我不相信!我真不相信!不管怎样这仍是太可怕了,你和她在一起,而我却一个人!你的『导师』将改变你,让你相信我们的爱是种『反共产的原罪』,让你吃喝都得参照共产模式,还要放弃一切美好享受,只为狂热分子而活。我好怕她,我知道她对你的影响力。但是,天啊!我没有要拿走她任何东西,我想要的不多,毕竟她是你的正宫,你和她总是全天在一起,而我只乞求给我们的爱留下几小时,我只求你可怜我──这世上我只有你,再没有别人!」
「我半夜惊醒,浑身发颤:他不再爱我了,他要离开我了,那我将会是如何?一想到我就害怕担忧,你晓得尼卡诺·普拉东诺维奇,他像蜘蛛似的埋伏等待着,当然他表面上扮演老爸一般的角色——可我们都清楚的,他焦急地等待着你离开我的那一天,那时我将独自一人,没有人保护或帮助我,这对他来说将是一件乐事。有时我恨他,我宁愿去站街也不愿以任何方式向他求助。沃利亚!沃利亚!我的爱人,我痴狂热恋的爱人!这件事怎样才会结束呢?你就没打算拯救你的尼尼卡吗?你对她没有一点怜悯吗?你不想保护她吗?」
「我哭惨了,沃利亚,对你的小猴儿,你一点也不怜悯,从来不曾想过她,你这个男人,竟如此残忍、如此不忠诚,你正爱抚着另一个女人。你爱她,我知道你爱她!好痛苦。非常非常糟糕。」
「我想要你,你炽热的、永不满足的爱!难道你就不渴望我的唇?还有我的拥怀?我光滑的手臂想将你拥抱,我的双乳渴望被你爱抚......
我受不了了,沃利达!我不能再离开你了。为什么送我去莫斯科?为什么?」
「但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分离,在你的新管区,替我找一栋城外的小房子,没有人会知道我住在那里:『神秘小屋』,你就在黄昏时分拜访我。在那里我会告诉你,像我们这样的爱,更胜于世上一切。你什么时候来莫斯科?她真的跟你一起来吗?如果我们能在一起度过一个星期就好了,以此来弥补这点!只有我们俩的一个星期。」
「尼卡诺·普拉东诺维奇说,你将在新管区拥有一栋华丽的房子。设有哥德式餐厅,但餐厅缺少灯饰,我在这里看到了一盏奇特的枝形吊灯——有点贵,但非常艺术,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我向你倾诉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信这么长,你恐怕是无法隐藏它了,虽然这是开玩笑,可其实我好想哭泣,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痛苦吗?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们活着就不配拥有自己的一缕幸福呢?但也别糟心了,我不会再抱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有了一些感悟:你觉得对的就去做,这样我便满意了。让我只拥有一件事——你热情的温柔,你对你可怜的、悲惨的、任性的妮娜的慈悲。」
「莫斯科,奥斯托申卡I8区,7号——不是17号,你上次写错差点让信搞丢了。
我是你的
从我的脚到我的唇
只有你亲爱的甜心
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