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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恩·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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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集《匈牙利社会主义革命》
是什么东西打开了牢门?
社会民主党的无能
俄国无产阶级专政的现实政策
不仅仅是为了人民委员
霍尔蒂国家打开牢门,四百个政治犯从监狱、拘留所、单间囚室和集中营里放出来,至今只不过几个星期时间。占据统治地位的俄国无产阶级正在极为热情地作好充分准备,等待着被蹂蹒的匈牙利无产阶级受到如此磨难的战士们的到来。只有社会民主党诽谤者的头脑中才会产生这种可耻的想法: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将会询问每一个通过交换来到俄国土地上的人是社会民主党员还是共产党员。苏维埃俄罗斯不会强迫任何人具有某种政治信仰。无论俄国共产党人对匈牙利无产阶级革命的叛徒有什么看法,他们只会和只愿意把这些政治犯看作是霍尔蒂的牺牲品。
又一次同库菲式的神话和社会民主党的谎言相反:苏维埃俄罗斯正在以最大的关怀和准备,等待着刚从霍尔蒂锁链下解放出来的俘虏,而不管他们属于哪个党派和政治信仰如何。
如果我们更仔细地来研究一下社会民主党的这个神话,我们就会发现,在神话的井底里藏着的只是社会民主党的极端无能。社会民主党的一切自我吹嘘都没有能够为匈牙利工人运动解救任何一个关在监狱或集中营里的犯人。他们害怕群众看到和发现他们的无能。为了抵销这一点,他们就宣传说,俄国布尔什维克只欢迎共产党人,社会民主党人将被审查。众所周知,俄国无产阶级以宽大为怀,对自己的孟什维克叛徒,过去和现在都没有加害过,除非有人参加了积极的反革命行动。当然他们更不会去碰一碰匈牙利的孟什维克党人了。他们甚至不会有人去打听这些政治犯的政治倾向是什么。社会民主党的无能总是同社会民主党对布尔什维克的诽滂联在一起的。库菲的谎言毫无愧色地补充了考茨基们和迪特曼们的谎言。
社会民主党的无能
各国社会民主党及其领袖们到目前为止为匈牙利工人运动吃尽苦头的政治犯做过些什么呢?意大利社会党派代表来过匈牙利,并且参观了集中营(在豪伊马什克尔城),但是什么事也没有干成就很快被霍尔蒂政权赶出匈牙利。
英国工人党代表团收集了一系列关于残暴罪行的资料。关于匈牙利地狱的报告传遍了全世界,但不论是英国工人党还是其他与它站在同一立场上的人,都没有采取任何反对霍尔蒂政权的行动。
不过还是发生了一些比这更进一步的事情。总部设在阿姆斯特丹的工会国际协会1920年6月20日宣布对白色恐怖统治的匈牙利进行封锁。
[1]
只要白色恐怖还存在一天,他们就断绝同匈牙利的一切铁路、电报和电话联系。任何一个人、任何包裹或者货物、任何一封信,都不能去匈牙利,也不能出霍尔蒂的国家。欧洲无产阶级热烈欢迎并且坚决实行了封锁。匈牙利无产阶级松了一口气,又重新开始抬起头来。可是这场封锁不仅仅是革命无产阶级的行动,而且也是工会官僚叛徒们的行动,所以它只能是不彻底的和半途而废的行动。法国政府对执政的奥地利社会民主党施加了压力。奥地利的工会官僚集团则迫使国际工会官僚集团同匈牙利白色恐怖的政府进行谈判并最终停止封锁。欧洲无产阶级的共同压力和全面封锁本来是可以推翻匈牙利白色恐怖政府的。但是当老机会主义的工会官僚们还在领导无产阶级,阿姆斯特丹的黄色国际是工会领袖的时候,这种统一的、真正革命的国际无产阶级行动只能是空想。
除了刚刚并始的和不久就被出卖的封锁外,社会民主党再也不能前进一步。白色恐怖在匈牙利继续横行,一个政治犯也没有被放出监狱。
俄国无产阶级专政的现实政策
只有占据统治地位的俄国无产阶级才对匈牙利白色恐怖采取了真正革命的、有效而积极的行动。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存在的本身对白色恐怖政府就是一个经常的致命威胁。苏维埃政府同奥地利政府签订的哥本哈根协定,使被关在奥地利集中营中的匈牙利人民委员们重新获得了自由。协定规定奥地利政府释放被关在奥地利的匈牙利人民委员,以交换奥地利的战俘。
[2]
当白色恐怖政权的法官们对在他们手中的十个人民委员判处六人无期徒刑和四人死刑的时候,也只是由于苏维埃政府的坚决行动,才制止了死刑的执行。执政的俄国无产阶级当时收集了近一千名匈牙利军官,并把他们关在集中营里,作为保证匈牙利人民委员生命安全的人质。俄罗斯苏维埃政府1920年8月6日打电报给匈牙利政府说:“在集中营里的一千名匈牙利军官中,有十人被当作十位前匈牙利人民委员的直接担保人。匈牙利政府想给于受法官审判的人民委员的待遇,也就是这十个担保人将受到的待遇.”
[3]
1920年11月12日,执政的俄国无产阶级又给匈牙利执政的黩武主义者们一份强硬照会:“在俄国作为人质被监押的匈牙利军官的命运,同布达佩斯案件中被审判的人民委员的命运,有着不可分割的和不可改变的关系”!
不仅仅是为了人民委员!
俄国无产阶级并不只是为了十个人民委员的性命,而是为了所有在匈牙利监牢中受苦的政治犯才采取了这些行动。契切林的照会指出:“匈牙利政府此外还必须注意到,除了上述十名人质外,苏维埃俄国的集中营里还关着大批匈牙利军官。匈牙利政府对政治犯所采取的措施,将不会不对这些军官的命运产生影响。”
白色近卫军军官们的匈牙利政府害怕了。因为他们知道,俄国无产阶级的话是既严重而又严肃的威胁,这一千名匈牙利军官的性命同掌握在匈牙利军官刽子手手中的无产者的性命,确是不可分割地和不可改变地联系在一起。1920年12月25日,当时的匈牙利外交部长泰莱基伯爵向外交人民委员契切林发出照会表示,尽管苏维埃政府“对无辜的战俘们的态度是完全不公正的、不人道的和反文明法规的,”匈牙利政府还是愿意就政治犯的命运问题进行谈判。
1920年12月30日,契切林在复照中表示,他愿意通过驻勒维尔的外交代表李维诺夫开始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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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严厉地鞭笞了军官刽子手们的无耻行为:“俄国政府拒绝一小撮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通过你们提出的指控。这些人目前依靠野蛮的暴力和闻所未闻的专横掌握着罗马尼亚刺刀强加给匈牙利的政权。这个靠屠杀和反共进行统治,并把杀人、酷刑和盗匪行为上升为政治制度的政府,比任何人都更没有权利侈谈什么人道和文明。”
俄国无产阶级共和国的这一坚定行动是真正的革命现实政策。它不仅原则上向匈牙利工人阶级表示,俄罗斯苏维埃政府今天仍然把匈牙利前苏维埃政府看作是自己“忠实的盟友”,俄国无产阶级至今仍然坚持同被压迫的匈牙利无产阶级的战斗友谊,而且立即采取了实际行动,帮助受匈牙利白色恐怖迫害的四百名最重要的政治犯。
全欧洲的工人阶级和匈牙利无产阶级都应该清楚,迫使匈牙利白色恐怖政府作出重大让步的,既不是各种外国代表团的旅行兴趣,也不是阿姆斯特丹黄色工会国际的表面封锁,而是俄国无产阶级专政的无情的革命手段:收集人质,把白色军官刽子手们的同事关在集中营里。
在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能取得成果的不是哀鸣哭叫、库菲式的“乞讨”、和平主义的口号和温情脉脉的假人道主义,而是真正的、无所畏惧的、即布尔什维克的革命手段。
四百名匈牙利政治犯的获释还表明,通过什么样的道路和方法,会导致匈牙利白色恐怖的最后消灭:既不是改良主义的外交手腕,也不是半途而废的工会封锁,而是不害怕阶级恐怖统治,把资产阶级及其带刀的雇佣军官们看作是必须消灭的对象的共产党人的无产阶级政策和受布尔什维克思想指导的无产阶级专政。
1921年9月17日于莫斯科
《无产者》(维也纳),1921年9月30日。
《库恩·贝拉文选》,科苏特出版社,1966年,第2卷,第121-125页。
[1]
同第二国际进行合作的阿姆斯特丹国际下属的国际运输工人协会对反革命的匈牙利实行封锁,以声援匈牙利无产阶级。封锁由1920年6月20日持续到8月8日。在这段时间内,同匈牙利中断了一切交通、邮政、电话和电报联系。在封锁开始的那天,达达巴尼亚的矿工也举行了罢工。政府依靠治安部队最后迫使矿工复工。
[2]
库恩·贝拉1920年3月20日从斯泰因豪福集中菅写信给列宁,提请列宁注意禁闭在奥地利集中营的匈牙利人民委员的生命正受到威胁。他请求列宁援助。此后,苏维埃政府遂通知奥地利政府,苏维埃政府把禁闭在奥地利集中营的匈牙利人民委员看作是苏维埃俄罗斯盟国政府的成员苏维埃政府把释放匈牙利人民委员和其他共产党流亡者去俄国,作为苏维埃政府遣返奥地利战俘的条件之一。副人民委员李维诺夫和奥地利国务代表里克特就此签订了协定。苏维埃政府和奥地利政府于1920年7月9日和7月14日先后批准了这一协定。匈牙利共产党领导人7月14日获释去苏维埃俄罗斯。(见维也纳的《匈牙利报》,1920年7月17日)e
[3]
指苏维埃外交人民委员契切林1920年B月14日电报。根据这封电报,苏维埃政府和匈牙利政府1921年8月8日在里加签订了交换俘虏协定。苏维埃玫府用在俄国作人质的匈牙利军官从霍尔蒂法西斯监狱中换回了四百名匈牙利共产党员。被判处死刑和无期徒刑的人民委员也被释放。(详见内梅什·德热:《匈牙利反革命(1919—1921)》,第341-348页}《匈牙利反革命上台及其恐怖统治(1919—1921)》,第1卷,第387-391页。)
[4]
详见《匈牙利反革命上台及其恐怖统治(1919—1921)》,第1卷,第387—3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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