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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用黑线来订雪白的本子?
玛丽亚·伊里尼奇娜·乌里扬诺娃
从童年时候起,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就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不论做什么事,他都完成得非常出色。学校里布置写作文的时候,期限一般都比较长,学生们往往要拖到交卷前的最后几天才动手,他们心里想:“时间还长着哩,来得及的。”而当给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布置回家写一篇作文时,他立即着手准备材料:选择和阅读参考书,做摘记。
他有用铅笔写字的习惯。他把铅笔削得尖尖的,削得合乎心意才用。他把纸折成两半,做摘记的时候,他只写在左边的半页上。如果一时想起什么,他就拿出要用的那张纸,在右边的半页上记下来。他事先都拟好作文提纲,而这一点对俄罗斯人来说是很不习惯的。我知道有许多同志,他们作报告的时候,往往想到那里就讲到那里。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不论作报告还是写小册子,总是先拟好提纲,甚至在童年写作文时也拟好提纲。
我在中学二年级读书的时候,如果有什么功课不懂,他常常帮助我。他总是要求我非常认真、精确地完成作业。记得有一次老师布置画一张欧洲地图。我把地图看了一下,就随手画好了。他说,画地图要用圆规,必须精确地量好距离,并要求我重画一张。另一次,我跟他学外语,要抄写生词。我拿了一叠纸,随手拿起一团线就缝起来。我拿的是黑线。他看到后对我说:“怎么,用黑线来订雪白的本子?那不行!”他要求我重新装订。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对任何事情都一丝不苟,终生都保持了这个特点。
我曾经同他一起住在当时的萨马拉省阿拉卡耶夫卡田庄,现在那个地方是“列宁角”集体农庄,办得非常出色。夏天的时候,列宁住在那里。那是他十八—二十岁那几年。他的时间是划分好的。每天准时起床,吃完早饭就拿了笔记本、词典和书到花园的一个角落去。他在那里安置了一张桌子、一条长凳、一个单杠。单杠是他自己做的:在地上钉两根木棍,然后在中间架上一根杠子。
为了不白白地浪费时间,他按时在固定时间开始学习。上午学习比较难的功课,如政治经济学、历史。到两点钟左右,即午饭前的一段时间,他通常是在这个角落里度过的。我也常到那里去学外语。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每天学习,从不外出。一个人不论有多大的才能,要是不这样顽强地进行劳动,终将一事无成。午饭后他常去散步,或者到老地方去看小说和新到的杂志。这种精确分配时间的习惯他从青少年时代起就养成了,因此他总来得及做很多事情。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很喜欢外语一德语和法语。他花了很多精力去学习这两门外语。他的词典都分门别类地排列着,法语不规则动词表划得整整齐齐,写得工工整整,就象铅印的一样。
在学校里他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但同学们对他都很好。他经常很早上学,帮助同学解答习题,学习古代语言和现代语言。古代语言他也掌握得非常好。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很早就显露出写作才华。在辛比尔斯克中学读书的时候,语文老师常常给他打“5”,并且尽力夸奖他。这位老师老是对我们母亲说,她的儿子文笔出众,将成为一个著作家。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对数学和自然科学学得比较少。爱好自然科学的是大哥亚历山大·伊里奇。他经常乘小船去搜集各种软体虫和鸟卵,而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却并不喜欢。他更喜欢外语、语文、历史和文学。
最初载于《少先队员》杂志,1936年1月第1期第22—23页
按玛·伊·乌里扬诺娃:《忆列宁》1966年莫斯科政治书籍出版社第2版第18—20页刊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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