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普列汉诺夫 -> 《在祖国的一年》(1917.4-1918.5)

仓促的短评

(一九一七年五月二十、二十一日《统一报》第四十四、四十五号)


↘ 海军上将高尔察克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
↘ 禁止酗酒的措施
↘ 论天真
↘ 管制工厂的内讧


海军上将高尔察克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


  今后将出名的黑海代表团的主席巴特金给彼得堡电讯社发来了一则关于塞瓦斯托波尔发生的事情的消息,消息说:
  “在塞瓦斯托波尔,在海军上将高尔察克同陆海军和工人代表苏维埃中央委员会之间没有任何冲突。由于互相不了解,曾经发生过一次小小的意见分歧。但是一分钟也没有破坏过团结。现在一切都解释清楚了,而且大家所尊敬的海军上将高尔察克仍旧是我们亲爱的首长, 他依靠我们的信任,并且知道,我们会跟随他勇敢地进攻祖国自由的敌人,因为我们热爱祖国。黑海的水兵、士兵、军官和工人由于互相信任和一致热爱自由的祖国而团结起来了,他们组成一个强大的家庭,谁也不能把他们拆开。我们用那些为了革命的胜利而洒出了自己神圣的热血的人的名义,用那些在光荣的战场上英勇牺牲的人所遗留下来的孤儿寡妇的名义,以及用我们对自由祖国无限热爱的感情, 恳求强大的俄国的全体公民保持团结,因为这将永远巩固宣布自由、平等和博爱的我国同胞已经夺得的一切成果。

黑海代表团主席、水兵巴特金。”

  一切结尾好的事情都是好的!


禁止酗酒的措施


  我国临时政府就酗酒及因此而引起的暴行通过了一项命令。
  这项命令对于在公共场所出现酗酒行为将予以惩罚。惩罚可以达到十八个月的监禁。
  如果在发生这类犯罪行为的同时还发生下列“эксцесс”(拉丁文为 excessus,意即破坏社会秩序的行为。——译者)(请读者原谅,我们到现在还不会说俄国话),如“用暴力侵犯人身、盗窃与损坏他人财物,闯入他人住宅以及企图进行这一类违法行为而未遂者均将治罪:有违法行为者褫夺一切公权,并处以六年至八年的苦役流放, 图谋未遂者褫夺一切公权,并处以四年至六年的苦役流放”。
  这是严厉的,虽然也是正确的。现在在我国对于清醒时的违法行为的惩罚就轻得多。例如,假使你们用武力摧毁了和夺取了别人的庄园,并宣布它脱离俄国政府而独立,那么最坏也不过是派几个工兵代表苏维埃执行委员会的代表到你们那儿去。那些代表将对你们发表一些规劝性的演说。他们的演说可能是有趣的,然而也可能很枯燥。听一篇很枯燥的演说乃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惩罚。但是这种惩罚毕竟不象六年至八年的苦役流放那么大。因此,没有失去理智的违法分子今后可以严格遵循这样一句聪明的规则:胡作非为吧,不过要永远保持清醒。


论天真


  刚才我收到下面这封标明五月七日的信。
“尊敬的编辑同志!
  如果水兵中间有一个放肆的人写信给您,责备您似乎把自己的良心出卖给资本家,请您相信,我们海员中间这种人是很少的,因此请您不要作出结论说,我们会赞成那封对我们来说带有侮辱性的信的作者的意见。出名的工农利益专家、水兵科科齐科,想必是在自己的旗帜上写着‘抢夺’的那个爱民党的牺牲者之一。
  我认为,当科科齐科精心挑选他那封的词句时,他思想上丝亳没有认识到整个俄国所珍视的荣誉的义务和尊重人格的义务。
  在结束这封信的时候,请接受我对您编辑的《统一报》的巨大谢忱,我祈求命运,在祖国经受伟大考验的时期多一些有用的普列汉诺夫们,少一些无用的科科齐科们。
  对水兵科科齐科,我也可以大胆而坦率地说,他(即科科齐科)看来要么是一个非常缺心眼的人,要么是一个没有伟大俄国所有正直人士都有的那种品德的人。

  ‘新人’号舰队驱击舰水兵、水雷手[u]·亚历山大罗夫 一九一七年五月七日。”

  我很难描绘这封信多么深深地感动了我。我衷心感谢亚历山大罗夫同志对我的同情。不过他这样强烈地攻击科科齐科是徒劳无益的。这是一个瞎子,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写的是些什么胡说八道。使我十分遗憾的是俄国有许多这样的瞎子,而且当他们还没有恢复视力和拒绝让他们现在那些独眼的领导人牵着鼻子走的时候,他们能给它(即给俄国人民,也就是说给自己)造成许多损害。不过这些愚昧无知的人对我个人的恶毒攻击从来没有使我感到难受,而且也不可能使我感到难受。
  请亚历山大罗夫同志允许我告诉他一个历史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一四一五年七月),根据在康斯坦获举行的天主教会议(Собор)的判决,一位捷克的传道者扬·胡斯由于“异端邪说”(主要是他认为福音书是基督教教义唯一可信的文献资料)被烧死在火堆上。在行刑的那一天,当被绑起来的胡斯已经站到火堆上时,他看见一个老太婆抱着一捆劈柴哼着哼着向他走来。原来这个老太婆是想给行将烧死胡斯的那堆火加添劈柴。然而这位伟大的捷克人并没有生她的气,而只是带着怜悯的微笑喊道:“多么天真啊!”他知道,也许是用最后一点钱买来一捆劈柴的这个老妇人,由于愚昧无知才在希望削弱罪恶势力的善良动机的推动下,干出了这种坏事。我们大家在同科科齐科之流的人发生冲突时也应该学他的榜样。我们应该记住, 他们中间有许多人一心想行,结果却作了。我们并不责怪他们在他们周围一片愚昧的情况下仍然是愚昧无知的人,所以当我们听到他们“满口恶言”,怀疑我们作了我们从来没看作过的事情时,我们仍旧要心平气和:要想到,在他们的愚蠢中往往有天真


制管工厂的内哄


  前天,《真理报》的拥护者在制管工厂进行了下届区苏维埃代表选举的宣传活动,他们在同自己的论敌争论时变得如此残暴,甚至准备把工长会议的成员之一、社会革命党人卡巴尼茨基扔进炉子(“熔铁炉”)里去。后来这个仁慈的意图打消了,而采取另一个同样温和的打算:决定用手推独轮小车把卡巴尼茨基运出去淹死在河里。幸而另一些工人把他夺回来了。冲突难免没有牺牲。
  《真理报》曾经称我们是暴徒。把制管工厂发生的这桩可悲事件同我们没有烧死过任何人也没有淹死过任何人的众所周知的情况对照一下,我们有充分的权利用克雷洛夫的话对列宁分子的机关报说:
    “不必去细数朋友了,
    顶好还是先瞧瞧你自己吧!”[1]




[1] 参看《克雷洛夫寓言》,新文艺出版社一九五四年版第160页。——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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