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八千多字的报告的时候,脑袋里浮现出的第一个词是“又臭又长”,它让录入者想起了自己不知所云的八千字论文——全篇都在重复着显而易见的道理,并且不是有技巧地用不同的方式表达相同的意思,而是生硬粗暴地复读,坚持认为读者、听众感觉不到。查了一下本文作者的背景果然不出所料,五七年被开,和谐年代声名鹊起——当然,录入者对此类事情毫无了解毫无证据,只是作个没来由的猜想。
说回报告本身。纯复读马列的部分,录入者为了保护读者的眼睛就不去复述第四第五遍了;以前几篇文献已有的经验,也不再复述。但对下乡学生的观察,倒是有一个地方值得重点强调。
诸如跟风下乡、为干大事下乡、为体验生活下乡的自然不必说;为了增强自己的能力下乡,或者为了考验自己而下乡,用心自然很好,但请读者留意,这用报告者的话(也是当时惯用的说法)来说,是没有主人翁意识;换一个更清楚的说法就是,尚未“认识到革命的到来无法避免,以及认识到自己是无产阶级总起义的一份子”。这一点认识非常,非常重要。
(录入者 江风 按)
录入者对本篇报告有点反感,对报告人也不太恭敬。确实,这篇报告的内容与本书前面的内容,有些重复了,在讲道理的部分,也显得干巴巴。但我觉得,这篇报告起码说的并没什么问题。
冯法祀,安徽人,中央大学毕业,参加过一二九运动,思想开始左倾。抗战时期,他参加过八路军,后去重庆参与救亡文艺活动。解放战争时期,参与了反抗蒋党的群众运动,并有相关绘画问世。解放后,他曾担任中央美术学院的绘画系主任,参与北京师生的下乡土改活动。在本书的诸位作者里,冯同志显然思想基础更系统扎实,他的报告也体现了这一点,即没那么多激情,但说的有条有理。
值得注意的几点:
解放初,北京高校的学生对赤色分子的印象,并非都很正面,有疑虑和反感者是很多的。冯同志记录了某学生的印象“赤党骗人,其实杀人放火”。同时,也有很多排斥蒋党的学生,对革命力量接管后,学校里继续存在“党机关”很不理解,难免有“换汤不换药”“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想法。这两种思想,本质上都属于一般大众在被动状态下的反应,根子不在思想,而在被统治者的消极处境。参与阶级斗争,确实会打破这种被动消极,是大众理解社会改造的必要前提。
本报告提到学生在土改中的作为与转变,在其他人的文字中已有体现,就不点评了。
(李星 按)
感谢 先知在1917 整理及校对先知在1917 整理及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