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百名严重受伤的士兵到达车站——
我们决定仔细地拍摄这一场景。我请杰克(项目事务助理)尽力说服他们尽量不要太明显地看着摄影机。他的反应与平时有些不同,我可以看出他向士兵说得不够明确。我很担心,因为这样影像就无法给观众自然的感觉,于是我让他要更明确地告诉士兵需要做什么。他拒绝后走开了。约翰和我继续尽我们所能拍摄影片。我用我所知道的几个中文单词说:不要看摄影机。他们能够听懂,但是动作有一些机械。在回家的路上,我找到了杰克并和他谈了很长时间。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是对的,他说:“我不能向我的同胞大叫。他们已经战斗得很辛苦,受了很重的伤。我很尊重他们,所以我选择沉默。我还要指挥他们看镜头或者不看镜头,这很残忍。我更愿意为他们做点什么。”
就是这样!但我们的帮助方式是拍摄好的影片。用具有专业品质的电影去感动人们,让他们明白我们受伤的士兵需要一副好的担架来维持生命。约翰、卡帕和我与杰克一样,尊重那些受伤的中国士兵;但是拍摄时,我们不允许这种情绪影响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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