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两诗人
法兰西斯·阿当斯、玛丽·吉尔摩
(作品与评论)
·玛丽·吉尔摩——年高望重的澳大利亚女作家(作者:斯蒂芬·墨雷—史密斯) |
玛丽·吉尔摩——年高望重的澳大利亚女作家
[澳大利亚] 斯蒂芬·墨雷—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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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杰 译)
上传者注:
关于各国左翼或共产党如何以“民族解放”结合或取代“阶级斗争”,尤其在二战之后,资料相当多。这篇令人丧气的文章(尤其是后半)就扯上“争取澳大利亚的文化独立……抵御(主要由美国输入的)外来书籍的战斗”。好处在哪里,在谁那里?文章接着谈道:
“澳大利亚的作家和读者经常说,澳大利亚使用英语实在是遗憾。假如有一种独特的‘澳大利亚’语言,我们的作家将会有更多发表作品的机会,而不致被大量外来的书籍压得喘不过气来。”……
可见,最拥戴民族主义之先锋份子,往往是这些“中等阶级”,因为他们能从中得到更多“机会”……或许美国人也应该把使用英语视为遗憾:“假如有一种独特的‘美利坚’语言……”
玛丽·吉尔摩:诗三首 我要斗争狠狠地咬呀,生活! 我不怕你的牙齿! 如同翻腾的波浪 冲击着岩石似的, 用铁掌打我的灵魂, 免得它趋于平静。 我并不怕你,生话! 我也决不会逡巡, 虽然在本可享安乐的 地方,你制造着斗争; 我宁愿创伤遍体, 不愿偷偷地死去。 我要深深地被激动, 像男人被激动那样, 我所遭受的打击 对于我有益无伤。 我要和生活搏斗, 好使我精神抖擞。 自尊心必须有活动余地, 弱者也许要柔软的草埸, 在那儿他们乖乖地活着, 如同柔嫩的小草一样; 但我一定要狂呼不已, “给我风暴,不然我会死!” 穷苦一辈子你得从床上起来呀,姑娘, 尽量地放快一些: 像你我这样的人,姑娘, 早上哪里能休息。 一天天起早带晚地做工, 一年年忙个不停; 我们好像都变成了机器, 只不过名义上是女人。 生活榨尽了我们的温柔, 使我们生硬、冷淡; 亲吻时很别扭,又变得粗鲁, 老和少都讨人嫌。 好话久不说早已忘掉, 柔态只意味着悲哀; 我们只在辛辣的讽刺里 才感到一些痛快。 起来去做工呀,我的姑娘, 我们没有时间浪费, 我们的命运是,在匆忙中 饱尝人生的苦味。 选自“土人”这些部族永不会从漫漫的长夜里 回来向我们说他们过去的事情; 他们长眠了,永不会有人再醒来, 注意中午的日影,或追逐鹌鹑。 我们永不会再听到他们的呼唤, 无论是穿空长啸或风送的余音; 他们的树林很沉寂;薄暮的时候 再不会有轻轻的脚步回到野营。 火熄了,标枪毁了,猎人倒下了; 儿童的白骨散在草丛的深处; 树皮小屋塌下了,像阿伦特①一样, 只剩下一个投矛器,一根枯骨。 他们烧死在征服者所放的火里, 淹死在沼泽里——只有风声来哀悼; 他们成了猎犬的追逐物:没有人替他们伸冤; 他们的血在我们手上发黑,再也洗不掉。 被灭亡的部族啊! 这儿曾走动着扰攘的人群, 现在只来了一个幽灵。 被灭亡的部族啊! ① 阿伦特是澳洲中部早已灭亡的古代部族。 |
法兰西斯·阿当斯——社会主义世界文学的先驱
[澳大利亚] 斯蒂芬·墨雷—史密斯
(宋雪亭 译)
法兰西斯·阿当斯诗五首 失 败是谁在说失败?我告诉你 失败决不会影响 像我们这样伟大的事业; 它乃是强中之强! 确实得如同地球在旋转, 确实得如同壮丽的 太阳使月球清光四照, 我们的事业必胜无疑! 失败对我们算得什么呢? 搞清楚小战斗的形势, 当大军浩浩荡荡地前进 去攻打人间的地狱! 死 后就这样把我埋起来好了: 紧握着拳头,圆睁着眼睛 因为我活在战斗和攻击中, 并在战斗和攻击中丧了命。 一位信回教的船上火夫他从墟灶间走了上来, 在那鬼地方真累死穷人, 日落的时候,他走了上来, 穿得很整洁,洗得很干净。 他跪在船头甲板上面, 他的脸朝着西方圣地。 他一面礼拜,一面祷告。 他是否在祈求死和休息? 香港抒情诗在这海港城市里,有许多 我从前没有见过的东西, 但我也注意到有一两样 似乎我老早就很熟悉。 在美丽的热带绿树丛里, 在街道上,我都能看到 令人恶心的英国建筑物 和像野兽一般的英国佬! 死在海上(珊瑚海,澳洲) 他的尸体躺在羊栏里, 用棕色旧船帆盖着。 微笑着的碧海和青天 不懂得忧愁和哀悼。 一位衰老枯瘦的中国人 在回家的途中死了, 刚从船舱里被拖了出来—— 哦,他已安抵故里了! 老哥,我可不像站在这儿 注视着你的这些人。 一位辛勤的劳动者安息了, 我看到,我肃然起敬! (宋雪亭 译) |
译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