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语言以威力吧
给我的语言以威力吧,
好让它象烈火般的响尾蛇一样,
把一切腐朽的东西和黑暗全都烧光;
让我的舌头①——象强有力的犁头一样,
耕翻起丰产的田地,
改变世界,向更高的地方飞翔。
* 此诗节译自《晚祷》。
① “舌头”又可当“语言”讲,是同义字。
犁 头
哦,犁头,是谁将你发明的?
人们把你创造了出来,
是不是为了要翻起平原上干燥的泥土,
好让四周鲜花怒放?
是谁的手把土地犁成田沟?
是谁在黎明时第一个走进田野,
用田界把辽阔的田地分隔开来?
是谁猜想到我们每天的粮食是神圣的?
是谁在雨水浇淋下践踏着粘湿的污泥?
是谁在寒冷的黑暗里,把亲爱的平原
最初分切成润湿的泥块?
而他在希望着,咒骂着和祈祷着?
穷苦的人期待着丰饶的收成。
他耕地,他收获,他把种子播进田沟……
他把这个沉重的负担看成欢乐,
正因为这样,他就永远受到颂扬!
(葆荃译)
把他捣成泥
他的地如今从河边一直绵延到村头,
每耕种一次,他的地就添一道犁沟。
他的地如今一直伸展到我们的门口,
跨出大门,你就在他的产业上行走。
他的地如今扩大到两倍于当初——
每一百亩都增加了另外一百亩。
留给我们的院子,小得不够养鸡,
鸡和羊只好溜进不是我们的地里——
那片地呀,也是那个老贼的地产。
他逮住我们的羊,关进他的羊栏,
我们还得花钱赎回来。繁重的是地租,
他刮去的钱足够买他产业的全部。
我们世世代代都有土地、牧场和森林;
如今我们倒做了我们老家的租佃人。
我们告过状——可是用处在哪里?
谁的钱袋装得满,谁就最有理。
我的孩子呀,法律对我们从来没有利。
就象切碎萝卜一样,要把地主捣成泥。
(吕洁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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