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被捕后,巴尔特领导了柏林工人支援委员会,负责给罢工之后遭到打击迫害的工人提供支援[98]。然而,在十一月革命期间,他却疏远了米勒和革命工长组织。因为他以独立党代表的身份参加了人民全权代表委员会(Rat der Volksbeauftragten),成了革命政府的成员,而这个政府最后压过了由米勒领导、并最贴近米勒的苏维埃社会主义思想的工人士兵苏维埃执行委员会。革命失败后,巴尔特和米勒进行了激烈的论战,猛烈地相互指责[99]。无论米勒在刚指定巴尔特为自己的替补时对巴尔特怀有什么疑虑,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只会使他更加不信任巴尔特。
[24] 请参阅传单《我们被出卖了!》(Wir sind verraten worden!),1917年4月,收录于:Müller(米勒),1924年a,第121页及其后。彼得·冯·奥尔岑提供了社民党工会同警方勾结的证据,他引用了一份侯国军区司令部在1916年举行的一次听证会的报告,在这份报告中,一位工会领导表示愿意向军方提供“其他煽动分子的名单”,请参阅von Oertzen(冯·奥尔岑),1976年,第63页。汉斯·约阿希姆·比伯也补充了几个事例:当一些技术工人提出免服兵役的请求时,如果这些工人属于反对派,工会就不会转交他们的申请,请参阅Bieber(比伯),1981年,第512页。可以确定的是,希尔施—敦克尔工会的一个柏林代表是密探,他从1917年4月初起,把罢工的准备工作泄露给了警方,请参阅Dirk H. Müller(迪尔克·H·米勒),1985年a,第295页及其后。但是,除了这些与柏林金属加工业有关的事件之外,工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是否与警方有过系统的合作,至今仍有争议。——原注
[31] Opel(奥佩尔),1957年,第60页。在当时的柏林,是否存在着一个横跨多个工作单位的工人苏维埃?这并不是完全没有争议的,但是,工人至少做过这方面的尝试。请参阅Dirk H. Müller(迪尔克·H·米勒),1985年a,第303页及其后。柏林最早的企业一级的工人苏维埃,出现在克诺尔制动器公司(Knorr-Bremse)和德意志武器弹药制造公司(DWM)。请参阅Bezirksleitung der SED Groß-Berlin(德国统一社会党大柏林区委),1957年,第47页;Schneider and Kuda(施耐德与库达),1968年,第19页。——原注
[32] 这些诉求记录于Müller(米勒),1924年a,第122页。另请参阅Opel(奥佩尔),1957年,第60页及其后;Dirk H. Müller(迪尔克·H·米勒),1985年a,第300页及其后。普鲁士是德意志帝国最大的邦,它的选举制度制定于1849年,按照这个制度的规定,选民依据其缴税额分为三个等级,等级越高,投票的分量就越重。投票也不是通过无记名方式进行的,所以当局可以借此向社民党选民和自由派选民施加压力。结果,保守派在普鲁士议会内占了大多数席位,而在帝国的联邦体制内,普鲁士政府又拥有强大的否决权,所以,三级选举制度阻碍了政治改革。——原注
[36] 保尔·布鲁门塔尔写道,米勒在1918年一月罢工之前,“是柏林一家小公司的工人,享有免服兵役的权利”。米勒能回到柏林,也是因为得到了胡戈·哈泽的帮助,哈泽一直在为释放他而奔走。由于米勒视力很差,军方也拿他派不上用场——本书前面印有里夏德·米勒唯一存世的肖像照,在这张照片上,可以看见他戴着厚厚的眼镜。格奥尔格·雷德布尔甚至写道,米勒之所以能暂缓服役,是因为他“身体条件不适合服役”。请参阅保尔·布鲁门塔尔的回忆,出自:Bezirksleitung der SED Groß-Berlin(德国统一社会党大柏林区委),1957年,第69页;关于哈泽营救米勒的详情,请参阅Winkler(温克勒),1964年,第311页;关于雷德布尔的意见,请参阅Ledebour(雷德布尔),1954年,第61页及其后。——原注
[37] 根据同时代人的记录,四月罢工遭到镇压后,革命工长组织开始在柏林建立“跨车间领导机构”,但是,至今仍未查清这跟先前的网络有什么区别。请参阅Bezirksleitung der SED Groß-Berlin(德国统一社会党大柏林区委),1957年,第53页。——原注
[50] 尽管遭到了审查,《前进报》还是能在1917年12月1日刊登列宁和托洛茨基通过无线电广播发表的《告各交战国人民书》(To the Peoples of the Belligerent Countries)。这个宣言书号召立即举行和平谈判,它明确表示,俄国的和平提议是十月革命的结果,并暗示德国革命终将实现人们长久期盼的和平。关于这些传单的详情,请参阅奥托·里希特(Otto Richter)的报告,收录于:Bezirksleitung der SED Groß-Berlin(德国统一社会党大柏林区委),1957年,第63页。——原注
[54] 施耐德与库达写道,自从1917年夏季——也就是在十月革命之前——以来,革命工长组织就把社会主义革命当作自己的目标了。请参阅Schneider and Kuda(施耐德与库达),1968年,第21页。迪尔克·H·米勒的观点要谨慎一些,他认为,在饱受批评的柏林五金工会全体大会上,“工会的政策发生了改变”,与此同时,革命工长组织也开始转型,成为一个更有条理的组织。请参阅Dirk H. Müller(迪尔克·H·米勒),1985年a,第305页及其后。里夏德·米勒后来声称,“在1917年四月罢工之后”,革命工长组织就认为德意志帝国必将遭到军事失败。这可能加强了他们对即将到来的革命的信心。请参阅Müller(米勒),1924年a,第153页。——原注
[56] 关于这次会议的详情,请参阅保尔·布鲁门塔尔的记述,出自:Bezirksleitung der SED Groß-Berlin(德国统一社会党大柏林区委),1957年,第69页;Müller(米勒),1924年a,第138页。据布鲁门塔尔记载,这次会议是在1917年11月举行的,但根据里夏德·米勒的记载,这次会议不早于1918年1月。——原注
[58] 请参阅Müller(米勒),1924年a,第139页,以及布鲁诺·佩特斯的口述历史访谈,SAPMO-BArch,回忆录,SG Y 30/ 0099,第19页。这份传单收录于Müller(米勒),1924年a,第238页及其后。保尔·布鲁门塔尔和保尔·肖尔策(Paul Scholze)也与斯巴达克斯派有过联系,至少是在此之后有联系。请参阅Luban(卢班),2008年a,第10页。——原注
[59] 希尔施—敦克尔派工会的正式名称为德国职工协会联合会(Verband der deutschen Gewerkvereine),1868年由马克斯·希尔施(Max Hirsch,1832—1905)和弗兰茨·敦克尔(Franz Duncker,1822—1888)创立,它在阶级斗争中坚持“劳资和谐”路线,在政治上拥护资产阶级自由派,在德国工会运动中影响很小。1919年改称德国工人、职员与公务员协会联合会(Gewerkschaftsring deutscher Arbeiter-, Angestellten- und Beamtenverbände)。1933年5月被纳粹党解散。——中译者注
[62] 请参阅布鲁门塔尔的记述,出自:Bezirksleitung der SED Groß-Berlin(德国统一社会党大柏林区委),1957年,第72页。关于一月罢工的整个过程,详见Opel(奥佩尔),1957年,第70页;Müller(米勒),1924年a,第139页;Bartel(巴特尔),1957年。波贝尔与文采尔(Boebel and Wentzel)在2008年出版的文选《反战罢工》(Streiken gegen de Krieg),收录了对于一月罢工的最新研究成果。——原注
[70] 保尔·肖尔策(Paul Scholze,1886年4月13日——1938年5月22日),十一月革命期间曾任柏林革命工长组织主席,一月起义时任革命委员会主席之一,二十年代初成立国际工人救济会(Workers International Relief),1924年至1935年间领导国际工人救济会西欧分会。1929年至1932年被选为德共的柏林市议员。纳粹上台后流亡法国,1935年移居苏联,1936年含冤入狱,1938年遇害。——中译者注
[73] 齐默尔曼是行动委员会委员,但他不是革命工长组织的正式成员。请参阅:Arbeitskreis verdienter Gewerkschaftsveteranen beim Bundesvorstand des FDGB(德国自由工会联盟联邦委员会工人运动功勋老战士工作组),1960年,第115页,第354—363页。另请参阅克莱尔·卡斯佩尔的口述历史访谈,SAPMO-BArch,SG Y 30/ 0148。——原注
[74] Dirk H. Müller(迪尔克·H·米勒),1985年b,第155—178页。——原注
[75] 请参阅瓦尔特·施帕尔菲尔德(Walter Sparfeld)和恩斯特·费舍尔(Ernst Fischer)的报告,收录于:Bezirksleitung der SED Groß-Berlin(德国统一社会党大柏林区委),1957年,第74页及其后。在战后的复员过程中,妇女就业率再次下跌,对此只有很少人提出抗议。请参阅Grebing(格雷宾),1994年,第24页。——原注
[82] 路德维希·特奥多尔·费迪南德·马克斯·瓦尔拉夫(Ludwig Theodor Ferdinand Max Wallraf,1859年9月18日——1941年9月6日),1917年10月25日——1918年11月9日任内务部国务秘书,1918年11月参与创立德意志民族人民党。1921—1924年当选为普鲁士邦议员。1924年当选为国会议员,1925年担任国会主席。1933年5月参加纳粹党。——中译者注
[94] 这种现象在西线特别明显。请参阅Müller(米勒),1924年a,第152页及其后。而东线的情况却不一样:在1917年的东线,这种现象不断地促使双方士兵联欢。请参阅当时的亲历者的报告,收录于:Bezirksleitung der SED Groß-Berlin(德国统一社会党大柏林区委),1957年,第86页。——原注
[98] 这个委员会(Unterstützungskommission der Berliner Arbeiterschaft)里有革命工长组织的一些成员,但也有社民党的代表。它可以当成一月罢工中的行动委员会与十一月革命中的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之间的一个过渡环节。请参阅Engel, Holtz and Materna(恩格尔、霍尔茨与马特纳),1993年,第xi页;Dirk H. Müller(迪尔克·H·米勒),1985年a,第316页。——原注
[100] 他接手的那份刊物叫《柏林及周边地区社会民主党选举协会公报》(Mitteilungs-Blatt des Verbandes sozialdemokratischer Wahlvereine Berlins und Umgegend)。1917年,它成了独立党的机关报;在1918年以前,它一直由多伊米希经营。请参阅Morgan(摩根),1983年。在接受社会主义之前,多伊米希曾在德国殖民地军队中当过军官。请参阅Weir(维尔),2010年。——原注
[108] 巴登亲王马克西米利安(Prinz Maximilian von Baden),全名马克西米利安·亚历山大·弗里德里希·威廉(Maximilian Alexander Friedrich Wilhelm,1867年7月10日——1919年11月6日),1918年10月4日德国成立议会制民主政府后,出任帝国首相,十一月革命爆发后,于11月9日被迫将权力移交给艾伯特。——中译者注
[109] 古斯塔夫·阿道夫·鲍尔(Guastav Adolf Bauer,1870年1月6日——1944年9月16日),生于东普鲁士柯尼斯堡附近的达尔凯门(Darkehmen),父亲是司法官员。当过律师事务所职员。1895年成立德国职员中央协会(Zentralverein der Bureauangestellten Deutschlands),1908—1918年担任德国工会总委员会委员,1912年代表社民党当选国会议员,一战期间积极支持帝国主义战争政策。1918年10月担任劳工部长,1919年6月21日——1920年3月26日出任总理。1925年被社民党开除出党,1926年恢复党籍。1928年退出政治活动。1944年在柏林去世。——中译者注
[111] 阿尔伯特·奥斯卡·威廉·许德库姆(Albert Oskar Wilhelm Südekum,1871年1月25日——1944年2月18日),德国社会民主党右翼领袖之一,修正主义者。1900—1918 年是帝国国会议员。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是社会沙文主义者。在殖民地问题上宣扬帝国主义观点,反对工人阶级的革命运动。——中译者注
[112] 古斯塔夫·诺斯克(Gustav Noske,1868年7月9日——1946年11月30日),生于哈菲尔河畔勃兰登堡(Brandenburg an der Havel),1884年参加社民党,1892年当选为社民党勃兰登堡组织主席。1902—1918年担任开姆尼茨的《人民之声》主编。1906—1918年当选国会议员。基尔起义后,骗取了基尔水兵的信任,当上了基尔士兵苏维埃主席。1918年12月30日出任人民全权代表。1919年1月利用自由军团和国防军镇压了斯巴达克斯起义,并指使自由军团杀害卢森堡与李卜克内西。1919年2月13日——1920年3月22日任国防部长。1920—1933年任汉诺威省总督,纳粹党上台后被撤职。1944年因卷入七·二〇事件而被捕,被监禁在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后来被盟军解救。1946年死于汉诺威。——中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