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第二国际 -> 亚·米勒兰《法国的改良社会主义》(1903)
一.纲领和方法
1、在圣芒德的演说[1]
(1896年5月30日)
公民们!
第十二区第一选区和盲人收养所地区的各社会主义共和委员会让我主持这次出色的盛大集会,这是给我的巨大荣誉。我真不知道怎样热烈地向他们表达我的感激。但是如果我仅仅以个人的名义对于他们的有权威的代表和主席——我们的朋友拉尚博迪和阿约表示感谢,那还是不能反映大家的心情。我要为社会党清偿一笔债务,要以社会党的名义感谢他们使党有机会在这个难忘的盛会上充分看到自己的伟大、自己的力量和自己的职责。
今天在座有许多当选的议员,我谨向他们表示兄弟般的欢迎,他们来自法国各地,代表各大城市和乡村市镇来参加这一聚会,从而证明了这一吸引法国民主派的运动是不可抗拒的。见到了他们,我不禁想起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想起为今天的胜利奠定了基础的那些战斗和失败。
无论按照资格或是按照贡献,我都算不上是社会党的老战士,请允许我向最初年代的战士,向为我们开辟了道路的先行者,并且在茹尔·盖得、瓦扬、保尔·布鲁斯和他们的同志们面前,在贝努瓦·马隆的亡灵面前,以及在二十年来以其名字体现了和体现着组织起来的无产阶级的斗争和愿望的所有那些人面前,表示后来者和年轻人的敬意。
他们经历过艰苦的岁月、失败的懊恨、内订的剧烈痛苦。但是他们对自己的事业的美好、高尚以及必要性具有不可动摇的信仰,因此能够冲破重重阻碍,坚定不移。
他们的坚忍不拔的精神今天得到了公正的奖赏,这是他们唯一追求的奖赏。他们大量播下的种子已经发芽,并且将结出丰硕之果。
但是,公民们,如果举行这次集会仅仅是为了借此欢庆一番,那么我们就没有发挥它的全部作用,也没有实现它的期待。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党来讲,每一次胜利都意味着要求我们取得新的成功,正是在胜利中应该想到加强薄弱点,改正组织上的缺陷,并为了行将到来的斗争采取能够使我们夺取胜利的全部措施。
公民们,在法国的社会主义力量遇到了资本主义抵抗的所有战场上,到处都响起了一个共同的呼声,团结!停止派别之间的争吵,忘掉内部的纠纷!同心同德,步调一致,反对共同的敌人!
提出这一口号,是由于人们清楚地看到了实际的需要,同时也由于这样的崇高感情,即认为个人必须服从理想,这一口号在理论上虽然不会引起任何非难,但实行起来却经常受到攻击。
如果人们由于个人野心和个人竞争而发生冲突,因此有时模糊了义务观念,或者为个人利益所驱使,不愿服从普遍利益的严酷要求,并且为了粉饰这一点而找出种种借口,有时是最能诱惑人的借口,那有什么好奇怪呢?但是,这种缺陷愈是显得自然和可以解释,我们的党就愈是必须提防这些缺陷将会使它遭到的现实危险。
因此,任何人想要作为社会党的候选人参加竞选,就必须签字以名誉作保证,如果他在第一轮选举中所获得的选票比另一个社会党候选人少,他就应该退出竞选。这样才能证明,他具有最起码的诚意,对于这种要求,谁能感到气愤呢?
提出这样的措施,是完全出于对普遍利益的关心,它毫无区别地适用于一切以党的名义参加竞选的候选人,它将具有双重的价值:既不损害个人的尊严,同时又提供一种反对违犯纪律行为的制裁办法,这种制裁是纯粹道义方面的,但并不因此就没有效力。谁要是逃避这种义务,就将理所当然地被怀疑为只想满足个人野心。谁要是接受它,就要受到约束。实际上,如果一个候选人在公众面前的第一个表现就是违背他自愿对党所作的庄严诺言,选民团怎么能够信任他的诺言呢?
但是,当人们想要实行这一措施时,就有困难了,这种困难远远不能靠所谓的党内办事规则来解决。
一个社会党候选人承担义务在任何一个比他更有希望当选的社会党候选人面的撤退,好极了!可是如果在要求他履行诺言时他不承认他的幸运的对手是社会主义者,那么应该怎样回答他呢?标准在哪儿呢?换言之,为了得到社会主义者称号必须接受的最低纲领是什么呢?
问题确实是重要的。我丝毫不想凭我个人的威望来解决这个问题,而是请求你们允许我完全自由地阐述我个人对这一问题的观点。
我认为,社会党既然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一阶段,就应当尽可能明确地划淸界限,这是符合它的利益的,也是它的义务。社会党向何处去,它打算通过什么道路达到它的目标?难道它真的要把取消自由、没收个人财产作为它的目标,把诉诸暴力作为手段吗?
我们形形色色的对手通常正是一致用这些特点来描绘社会党的形象的。但是,这个臆造的定义的所有各点,例如:取消不动产,诉诸暴力,无论同我们的理论还是同事实都存在最严重的矛盾和最尖税的对立,难道这还不是显而易见吗?
社会主义思想归根到底不就是坚决要保证毎一个人的个性能在社会内部得到全面发展吗?这必然要有两个条件,其中的一个是另一个的要素:首先是个人为了生活有保障和个人能发展而占有必要的物品,即财产,其次是自由,而自由如果没有财产作为基础和保障,就只是一个空洞的、响亮的字眼。
另一方而,今天晚上社会党的各种色彩的代表都出席了宴会,这样的宴会本身不是最明确地肯定了党的策略吗?在我国有哪一个政党能象我们党这样尊重和相信普选制呢?
以上两点尽管在所有真诚的人看来已经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证据,我们却还不能满足。我们应该迫使我们的反对者把话说到底,并针锋相对地澄清他们力图保持的暧昧之词,要把他们隐藏在这些浮夸词句后面的想法揭穿,让人们看到那些时刻将自由和财产这些字眼挂在嘴边的人所竭力保护而不让我们触犯的利益到底是什么。……
人们经常描绘资本主义无政府状态的图景。要说明它的特征,用一句话就够了:在这种制度任何人都没有生活保障。农民、商人、厂主、脑力劳动者同体力劳动者一样都受到种种偶然性的摆布。但是,集体主义认为,正是由于这种坏事发展过度,就会出现解救。
集体主义!我说出了这个令人毛发耸然的词。这个词象咒语一样,念起来就会使农村和城市里的千百万劳动者起来反对我们,而单是社会主义肯定已不再使他们感到害怕了。
关于集体主义思想,我只想说这样一点:它既不是幻想家的想象的产物,也不是哲学家的思维的结果,而纯粹是对于我们眼前的现象的确认。无论现在和将来,集体主义都不是人为的,它每天都在自己产生,该怎么说呢,它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分泌物。
在科学发展(机器的发展无非是它在实践中的表现)和资本集中的双重影响下,我们看到小业主被剥夺,劳动与财产相分离,一个新型的封建制正在形成。这种新型的封建制把生产工具的所有权集中到自己手里,它将缓慢地,但又无情地逐渐成为全体人民的经济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专制的主人,使全体人民陷于被称为雇佣劳动的这种现代形式的奴隶制度。
可是,集体主义宣布,雇佣劳动制度决不会比被称为奴隶制度和农奴制度的这些以往的奴役和剥削人类的形式更长久。
集体主义证实,资本主义社会的正常发展会使少数人的暴虐的垄断制取代作为自由的条件和保证的个体所有制。它丝毫不反对这个事实,而是尊重这个事实。它并不企图违背时代的潮流,阻止人类的改造,相反它顺从时代的法则。因为一切生产和交换手段从个体所有制形式过渡到资本主义所有制形式是社会学进化的一个规律,所以集体主义的全部主张是:随着这种巨大的资本主义所有制(它在繁盛时使小私有制即个体所有制削弱并毁灭)的建立,逐步用社会所有制代替资本主义所有制。
我觉得,我在上面已经把社会主义纲领的特征讲清楚了。
我认为,凡是不承认社会所有制必然逐步代替资本主义所有制的人,都不是社会主义者。这就是说,不能仅仅涉及可说是典型的三种生产和交换手段的改造,即信贷或者银行、铁路运输、采矿业的改造。除此之外,我想举一个不容争辩的例子,有一种工业现在毫无碰问已发展到可以实行社会占有,因为它被少数人所垄断,给经营者提供巨额利润,同时具有机器完善和资本高度集中的特点,它具备了实行社会经营的一切冇效的和方便的条件,我想说的是炼糖业。
这是一个例子,仅仅是一个例子。实现这种国营第二天就会把被某些人非法占据的利润发还给大家,但是,这难道真的是多么了不起的新鲜事吗?在座的一些社会主义市政府的代表完全知道,就在昨天,我举了东部一个省的一个没有丝毫社会主义色彩的市镇作为例子来说明,许多城市和农村的小集体正在着手解决供水、照明、动力分配、运输组织以及共同使用农业机器的问题,难道这不就是在它们的范围内用社会所有制代替资本主义所有制吗?.
这种对不同类型的生产手段逐步实行的社会化,只能使千百万人产生希望和感到高兴,他们从此将通过不是由人们随心所欲而是由事物本质所决定的顺序,从雇佣劳动者的地位上升到社会财富的分享者。
企图煽动还掌握着生产工具及其全部劳动产品的少数幸运者,使他们对社会党发生恐惧,这将是枉然的。对于这些人即小业主来说,因为他们分散的财产不可能是社会占有的对象,所以社会党所要求的改造不但丝毫不会威胁到他们,相反,他们将以与社会其他成员同样的资格获得逐步把大工业纳入社会领域的好处。
我说的是“逐步纳入”。实际上,从来没有一个社会主义者幻想靠魔杖一挥就改变资本主义制度,或是在干干净净的地面上建立一个崭新的社会。
比利时的卓越思想家、大演说家王德威尔得在一篇论述集体主义进化的文章里警告他的朋友们,在科学能够一下子激烈改变生活的要素(或者如同我们的大化学家拜特洛[2]有一次所描述的那样,通过彻底改变食品的状况,或者通过动力输送方面的惊人变革而深刻改变工业的状况)的时代,要提防过于草率和过于固定地进行构想的危险。
公民们,我们的朋友这样讲,只是要说明社会主义的两个方面,即它强有力的思想和伟大的实践。我们的哲学家们,我们的思想家们——这是一个用得恰如其分的很好的、确切的词——在构想体系:集体主义是理想的和完美的社会的一个蓝图。
但是如果我们往高看,再往高看,我们决不会因此而失足摔倒。我们脚下有坚实牢固的基地。我们决不用我们的想象代替我们行动的现实环境。我们的任何一项成就只希望是而且只应该是已经实现的现象的后果和结局。
假设是使各种知识发展的必要工具之一。如果企图强迫作为学者的社会学家一笔勾销他的富有成效的假设,这将是以一种非常奇特的方式解释象克劳德·贝尔纳[3]这样一些创立了实验方法的天才人物的教导,或者无宁说是背叛他们的教导。
我不知道是我们的哪一个对手,不过我想这就是梅利纳[4]先生本人,有一次他想责备我们的朋友饶勒斯的观点是冒险的,又不知怎么说才好,于是就把他称作社会主义的诗人。梅利纳先生在向我们的朋友投来这一枪时,大概一点也没有想到,这正是向饶勒斯和以饶勒斯在自己的队伍中而感到骄傲的党作了前所未有的最美好、最珍贵的颂扬。
当然是的!他是诗人,而且是从这个词的最好的意义上来说的;他是无与伦比的演说家,他会用一百年来法国讲坛上最动人的语言激动工人民主派和农民民主派的心灵。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党都能够产生诗人并值得这样地得到辩护。一个垮了台的事业,当它所遭受的不幸使它的传统声望更加提高的时候,能够出贝利耶[5]这样的人。一个奋起要求自己的权利或保卫自己的土地的民族能够找到米拉波、丹东这样的人或者比他们晚一百年的甘必大这样的人为他们代言。而既没有理想也毫无信仰,一心关注保护自己的物质利益的资本家阶级,哪怕用他们的全部金子也收买不到一个能够为他们的利益而使得那些受他们剥削的群众振奋起来的辩护士。
如果社会主义在今天支配着一切政党并使它们受到自己的影响,如果它吸引并保持着一切有才智的人的热情关注,如果它激动着一切善良的人的心灵,那么这是因为它包罗万象地表现了生活的各个方面,这是因为它关系到人的一切,这是因为唯有它在今天才为我们对正义和幸福的渇望提供了摆脱一切教条束缚的完全合乎人情的理想,——它从而毫不含糊地同基督教社会主义区别开来。后者只是可怜的、假冒的社会主义,因为它绝不是什么人类解放的原动力,而只是陷入绝境的神权政治的统治和执政的工具。
是的,社会主义的目标是通过有益的、完全合乎自然的改革,保证使毎一个人获得自由和财产这两个紧密相连的利益,而资本主义制度却注定要从他那里夺走这些利益。我在这样指出我们党所追求的目标时,也就预先反驳了那种经常对我们党提出的荒谬指责,说什么它只等待通过暴力革命来取得它的思想的胜利。
我们卓越的朋友加布里埃尔·杰维尔[6]下星期日将代表第四区来和我们一起参加社会党议会党团,他在几天前曾有力而明确地说,我们实行社会改革,决不能靠少数人的起义。而是靠大多数人的觉悟。诉诸暴力,这是为了谁,又是反对谁呢?我们首先是共和主义者,我们丝毫不抱有那种疯狂思想:依靠某个皇位觊觎者虚幻的威望或者某个独裁者的军刀来使我们的理论获胜。
我们只依靠全体人民的选举,我们的雄心正是要在政治上和经济上把人民解放出来。我们只要求有说服人民的权利。我想,谁也不会指责我们想用革命手段来对付参议院,因为这种打算是可笑的,只要激进派的部长们不是那么软弱动摇,就足以使参议院服服贴贴。
不,为了实现当前的改良来帮助改善工人阶级的处境,从而使他们更加有能力自己解放自己,为了在客观情况所决定的条件下开始实现生产手段的社会化,社会党必须和只须通过普选争取国家权力。
但是,当社会主义在市镇、省、国家中争取以社会所有制代替资本主义所有制的同时,它也不会忘记,由于人们交往的发展本身以及由此引起的人与人的关系的发展,社会问题具有普遍性和国际性的特点。啊!我知道,我们的对手是多么伪善地企图把劳动者的国际协调当作反对我们的借口。
当不分种族的投机家进行谈判,商定有利可图的协议时,我们的对手是从来不过问国界的,但是他们一想到不同语言的劳动者居然能团结起来维护自己的共同利益,就惊慌失措,大喊大叫了。这些爱国者们,为了替维护他们的事业找一个方便的理由,哪怕把祖国拉进我们的内部争吵也在所不惜。可是,公众的他全理智却识破了这些卑劣的手法。这次集会有力地肯定了我们国家的思想是一致的,而形式又是多样的。因此,我在这里不需要重复说,我们从来就没有邪恶和疯狂的想法,竟要打碎和拋开物质和道德进步的这一无与伦比的工具,这个工具是多少年代锤炼成的,它叫作法兰西祖国。
不,任何时候,我们都不会忘记,我们既是国际主义者,同时又是法国人和爱国者。几天以后,我们将怀着应有的同情和尊敬的心情迎接李卜克内西,他是社会主义思想的不屈不挠的战士,勇敢的正义捍卫者,他在1871年曾经用牺牲自己的自由为代价令人钦佩地抗议铁血首相兼并亚尔萨斯—洛林的罪行;我们无论是在迎接这位德国议员的时候,还是在几个星期之后参加伦敦国际代表[7]的时候,总之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会忘记我们既是国际主义者,同时又是法国人和爱国者。早在我们之前,法国大革命时代的先辈就已经懂得把爱国者和国际主义者这两个称号光明正大地结合起来。[8]
公民们,我认为,要说明社会主义的纲领,举出以下三个必不可少的要点就够了:国家进行干预,使各种形式的生产和交换手段按其成熟到可为社会所占有的程度逐步从资本主义所有转变为国家所有;通过普选获得国家权力;劳动者的国际协调。
这一纲领威胁着从事投机倒把的老爷们的利益,纲领的荣誉和力量就在于此。它只是为了解放弱小者而打击强大者。制定这个纲领的理由和依据就是要保护个人自由和个人财产。由于黄金封建制的不断发展,很多人的个人自由和个人财产已被剥夺,一切人的个人自由和个人财产也受到威胁。尽管我们受到种种诽谤,普选已了解我们是谁,我们想干什么,我们要向何处去。它每天都向我们提供表示信任的新的证据。公民们!这种信任使我们承担重大的义务,我们能够完成这些义务。
弗莱西埃公民以及您,德洛里公民,你们在就任马赛和利尔市长时所发表的两次讲话中,很好地表达了目前鼓舞我们并支配我们的情感。在你们的对手面前如同在你们的朋友面前一样,你们作了保证,要按照你们的纲领和你们的思想来管理城市,毫不徇情,力求公正无私和公平合理。这种保证将不仅在马赛和利尔,而且在社会党行使市政权力的一切地方都得到实行。
法国对于十八年来机会主义造成的软弱和腐败已经深恶痛绝,现在,当她大声疾呼要求一个进步、自由、公正的政府的时候,组织起来的社会党挺身而出。
社会党对结党营私是格格不入的,它摆脱了过去的任何羁绊,它在原则上毫不妥协,但对任何人都是宽容的,它唯一争取的是通过在一个经济上陷于无政府状态的社会里逐步实现一个和谐组织的和平和秩序,以此来减轻贫困和解除痛苦,只有它能给予这个国家以一个最完美的道徳理想与精神理想,因此社会党能够无所畏惧地发表意见。只要它是团结的,它就是不可战胜的。
公民们,为了社会党的团结,为了社会主义夺取国家权力,为了社会共和国的胜利,让我们干杯!
[1] 1896年5月,法国社会党在地方议会选举中取得了 重大胜利,掌握了马赛、利尔、第戎、土伦、卢昂等地的市政府。为了庆祝这一胜利,法国社会党在圣芒德举行了一次盛大宴会,出席者达一千人以上。瓦扬、米勒兰、盖得、饶勒斯等在会上发表了演说。米勒兰在这需演说中提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改良主义纲领,它后来被称作“圣芒徳纲领”。——泽者注
[2] 比埃尔·欧仁·马尔塞伦·拜特洛(Fierre-Eugène-Marcelin Berthelot 1827—1907)—— 法国化学家,他研究并合成了多种碳氢化合物及其他有机化合物。——译者注
[3] 克劳徳·贝尔纳(Claude Bernard 1813—1878)——法国生理学家,著有研究肝脏的产糖功能和血管运动神经的著作。——译者注
[4] 茹尔·梅利纳(Jules Mèline 1838—1925)——法国资产阶级共和主义者,1896—1898年任法国总理——译者注
[5] 比埃尔·安都昂·贝利耶(Pierre Antoine Berryer 1790—1868)——法国律师和政治活动家,正统主义者,第二共和国时期是制宪议会和立法议会议员。——译者注
[6] 加布里埃尔·杰维尔(Gabriel Deville 1854—1940)——法国社会党人,写有《资本论》第一卷浅释以及若干哲学、经济学和历史著作。二十世纪初脱离了工人运动。——译者注
[7] 指1896年7月在伦敦召开的第二国际代表大会。——译者注
[8] 人们知道,由共和国保卫和行动内阁在1901年提出通过的结社法明确地废除了反对工人国际的1872年的反动法令,从而实现了社会党极其公正地更求的改革中的一项。——作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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