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
用文明的喙,
用洒在奴隶们额上的圣水,
兀鹰在利爪的阴影下,
筑起殖民纪元的血腥的纪念碑。
那时候,
欢笑在筑造铁路的地狱里消失了。
节奏单调的主祷,
掩饰着追求利润的种植园里的咆哮。
哦!被剥夺了亲吻的辛酸的记忆!①
被机枪扫射得支离破碎的诺言!②
怪物们,你们不是人!
你们只认得金钱,你们不知道爱,
也不知道使大地肥沃的双手。
我们的双手深植着叛逆。
不怕你们在被弄得四分五裂的非洲,
在那些荒凉的村庄,在死尸堆里得意地歌唱,
我们的希望坚如城堡。
从斯威士兰③的矿山到欧洲汗水淋漓的工厂,
春天将在我们光辉的行进中出现。
(沈大力 译)
① 欧洲殖民主义者强迫非洲人在种植园里劳动,使得他们妻离子散。
②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殖民主义者欺骗非洲人,说战争胜利后一切都会改变。
③ 斯威±兰,英国保护地,位于南非。
兀鹰
打着传播文明美德的招牌,
一群建造殖民主义血腥巢窟的兀鹰飞到了这里,
它们暗藏奸谋,
用基督教麻醉顺民。
铁蹄下的地狱生活可真痛苦,
人民的笑声从此绝迹,
单调的祈祷节奏消散,
奴隶在农场上呻吟叹息。
噢,悲哀的回忆,
你保留下骗人的甜吻,
被机关枪火网破坏的诺言。
洋鬼子,你们根本不是东西!
你们虽懂得世界上的书本知识,
可不知道仁爱的真理,
你们不知道我们的双手能种出庄稼,
你们也不知道我们的双手会揭竿起义。
你们这批刽子手,
你们不知道在你们高歌时,
在你们抢劫的村子里,
在四分五裂的非洲,
一个希望已经成熟——我们唯一的根据地。.
你们不知道我们在流血流汗,
从斯威士兰①矿山直到欧洲厂区,
在我们的响亮步伐下,
孕育着阳春的天气。
(一之 译自苏联“新世界杂志”1958年第5期)
①是英国保护国,在莫三鼻给和南非联邦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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